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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几位官员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他们求饶声不断。

最后眼看求饶无望,便开始诅咒太子,诅咒大周。

但这些诅咒又有何用,片刻之后便归于安静。

他们脑袋搬家,血洒当场。

离王此时才感觉到了恐惧笼罩头顶。

他也意识到,他的佛祖这一次并没有护住他。

“太子哥哥,你要干什么?”

离王对上莫青岚冰冷如刀的目光瑟瑟发抖。

“是你在外面散播谣言,说孤不是父皇的血脉。”莫青岚抓住离王的衣领,冷声问道。

“太子哥哥,我错了,我我是听了母妃的话,受他蛊惑。”

“也是被嘉贵人那个女人欺骗了。”

“太子哥哥,我是受人蒙蔽,你饶了我。”

离王知道,此时的莫青岚要杀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兄弟相残的故事。

别说兄弟相残,父子相残的也大有人在。

皇家无亲情。

不过莫青岚对于杀弟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也不想背上这样的骂名。

“你们都听到了,是离王他鼓动手下,在外传播孤的谣言。”

“大理寺卿这件案子能不能定案?”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殿下证据确凿,离王殿下自己也承认了,自然可以定罪。”

“好,他诋毁楚君,散播楚君谣言,从今天开始夺去黎王封号,贬为庶人……”

“他的封地在离州,那就让他去离州,耕田种地去吧。”

“来人即刻带离王,不对,墨清朗这位树人离开京城,去离州。”

“顺带去离王府,告诉前离王的两位侧妃,让他们收拾离王的随身物品,一起去离州。”

“太子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就这一次。”离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不过莫青岚再没看他一眼。

离王在朝堂上的人早已经被莫青岚肢解的所剩无几。

即使存着那么两个也不是十分忠心的。

此时哪有官员站出来替他说话。

离王被侍卫带出宫殿。

“从今日开始,孤监国,父皇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所有事物全部都交由孤来处理。”

莫青岚站在台阶上,俯瞰着诸位朝臣,朗声说道。

诸位官员跪在地上,高喊,“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莫青岚在众人跪拜中,便大跨步出了朝堂。

他的阿宁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莫青岚回到太子府。

“怎么样?没事吧?”苏安宁在书房等着她。

现在她和太子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即使她再想躺平,这段时间也得支棱起来。

莫青岚将她揽入怀中,“让阿宁操心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苏安宁眉眼飞扬,看着莫青岚。

“平安度过了?”

莫青岚点点头,“有阿宁在,孤怎么可能不平安度过呢?”

“你给的那白帆真管用,我的血与皇帝的血瞬间便融合在一起。”

“皇帝直接气到吐血,晕了过去。”

苏安宁听到皇帝晕厥,满眼都是惊喜的表情。

这算是意外收获。

“暂时他醒不过来,孤要监国。”

“可以,这段时间孤比较忙。”

苏安宁踮起脚尖,捧住莫青岚的脸颊,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殿下,你真棒。”

莫青岚干脆将苏安宁抱起来,唇瓣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个很深而又很长的吻。

直到苏安宁呼吸困难,莫青岚才不舍得放开了她的唇瓣。

“再继续亲下去,你姑娘要缺氧了。”

莫青岚贪婪的抿了抿嘴唇,然后又用他修长的大拇指擦了擦,苏安宁殷红的唇畔。

“太过于香甜了,过一时没有控制住。”

“下次不会了。”

“不过阿宁刚才那句夸赞,还有那个吻,比孤今日所有得到的快乐都要更加的快乐。”

“殿下开心就好。”苏安宁嫣然一笑。

莫青岚是太子是一家之主,他高兴了,日子定然能够蒸蒸日上。

“对了,孤把离王贬为庶人,发配到了离州。”莫青岚说道。

“他也不算是发配,他的封地就在离州。”

“那苏安然……”苏安宁问道。

“他是离王侧妃,自然要跟着离王一起走。”

“你放心,我已经让小六派一队暗卫保护离王和他的家眷。”

“要不然他们出京城十里里之内,必然会遇到自杀。”莫青岚说道。

苏安宁露出疑惑的神色,“离王已经是庶人,为什么还会有人刺杀他?”

“因为有人会给孤扣屎盆子,牺牲一个庶人算得了什么?”

莫青岚今日兴致很高,将朝堂上的事情全部都讲给苏安宁听。

“背后应该是皇后在操纵……”莫青岚最后说道。

“不过阿宁放心,皇后掀不起多大风浪。”

“她自己就不干净,日子还不过得小心谨慎一些。”

“她既然敢对孤出手,那孤也不会再纵容她。”

“我相信殿下。”苏安宁笑容灿烂。

这一次皇后娘娘折腾出来的事情,算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苏安然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被离王关了禁闭,与外面的联系全部断绝。

有朝一日她被放出离王府,竟然是走在了被发配的路上。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跟一个贱婢沦为了同样的人。

“你在使唤谁呢?我是离王侧妃,你也是离王侧妃,我们身份是一样的。”春草狠狠甩了孙安然一下。

苏安然愤怒至极。

她们已经被贬为庶人,身边的丫鬟都不许带着。

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

苏安然长这么大,任何事情都没有亲力亲为过。

纵然是绥宁伯府已经落魄到了极致,可她也有使唤的丫鬟和婆子。

出门也有马车。

可是这一次她只能带随身衣物和一些体己的银子,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让她从离王府带走。

关键是,她出门还没有马车。

没有马车要怎么出门,要怎么走到离州去?

苏安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把自己撞死。

可是她没有死的勇气。

何况她还期待着柴松能来救她。

柴松是她的父亲,还没有照顾过她,不会放任不管的。

苏安然和春草出了离王府,被衙役押着往城门的方向走。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她们旁边。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纤纤玉手缓缓的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