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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镇上的人们都十分热情,他们端着酒杯挨个过来。

柳公子有着千年的修为,可谓是千杯不倒,所以不管多少人跟他喝,最后吃亏的都不是他。

其余的人都是浅尝辄止,我们这些人里,除了那位神仙乞丐,没有一人,似乎是没有人真的喜欢喝酒的。

要是镇上的人们看到老头这么给面子,一定十分开心,但是,老头们一致认为,人就是人,神就是神,公然出现在大家伙面前不好,所以,这精彩的场面,镇上的人是看不到了。

我是十分讨厌酒精的味道的,闻一闻都觉得有些反胃,但人们盛情难却,我也喝了几杯。

不喝酒还好,一喝酒感觉所有的情绪都瞬间上来了。

半场,我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便借机去厕所,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门口有一片绿化带,为了遮盖自己的身体,我便蹲在了背离旅店门口的绿化带旁。

本以为眼泪会夺眶而出,但一出门,被冷风吹了一下,倒是感觉眼泪硬生生被憋回去了。

太多复杂的情绪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对这个镇子的怜悯,原来多年前,这个镇子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而且背后的人,还都和那位白衣女子有关。

十一看我出来也跟了出来。

他看着红着眼眶的我,温柔地说道:“怎么啦,再难过也不要在外面蹲着呀,要是不开心,我们先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我点点头,随着十一往屋里走去。

北方的冬月实在是太冷了,尽管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依然被冻得哆哆嗦嗦的。

我们跟屋子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回房去了。

楼下有多热闹,楼上就有多冷清。

我细细描述了刚刚在幻境中看到的所有,十一先是无比震惊,沉默片刻,才说道:“怪不得你难受,原来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十一对于青云观方丈的事情,倒是有些见解。

他说道:“按你刚才的描述,那应该是极为厉害的角色,若说是跌下悬崖,就粉身碎骨,这绝无可能,依我看,这应该是金蝉脱壳之计。”

“金蝉脱壳?那男孩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吗,他那么厉害,还需要躲起来?”我有些想不通,除非说,他想躲避的是那白衣女子。

可是白衣女子身为天神,天道严苛,他在人间从不使用自己的力量,更不会荼毒性命沾染因果,要说这老道是为了躲避这女子,除非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这女子是天神。

但那日,我们在青云观相见之时,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洞察不到。

而这中间相差的时间,也不过寥寥数年,在他的生命长度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说,这两个时间点的功力,应该是差不多的,绝不可能相差那么大。

“至于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这不重要,那老道是亲眼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我们都看见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兴风作浪,现在我们应该操心的,应该是那白衣女子,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天神。”十一说道。

“可是敌在暗,我在明,找到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道。

十一摸了摸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既然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我们就暂且不要找她,就她之前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她有意在找我们,放心,我们只需要等着便好,她早晚有一天,会找上门的。”

“干啥呢,这么早就离席。”门咚的一声就被推开了,转而出现的是柳公子的脸。

“啊,流氓。”我迅速钻进被子里,狂骂道。

“这这这,谁知道你们这么早就要睡觉啊。”柳公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慢慢地将脑袋露出来,道:“两口子在房间里看还需要考虑睡觉时间吗?”

一句话,直接给他干短路了,只见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子拧巴得很,明明是条蛇,还时不时地抓耳挠腮,跟个猴子一样。

实际上,我是穿着睡衣的,但是没有为人,穿睡衣基本都是真空穿,是见不得人的,不过我藏得快,也没损失什么。

“你,去卫生间待一会,等我收拾好了叫你出来。”

话音刚落,柳公子便跟个螃蟹一样,横着平移进了卫生间。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变异了好几次了……

柳公子是来打听我们讨论出什么结果的,我说了一句,金蝉脱壳,眼看他浑身抖动了一下。

他也没想出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我们达成一个共识,便是明天问一问这里的人,只不知道当年的事,毕竟时间很短,讲道理是记得的。

但我总是隐隐觉得,之所以没讨论出个所以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柳公子害羞了,想急着逃跑。

有了十一的安抚,这么多天了,我倒是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一下楼,我们便看见大家伙在张罗宴席用品,这地方很有意思,似乎根本没有被现代文明侵染过,摆宴席依然是流水席,大家伙一起帮忙,根本不会去饭店吃。

好奇不代表讨厌,我反而是很喜欢的,这样的氛围总是让我感觉很亲切,似乎童年的往事又悉数呈现在了我面前。

一个美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你的一生,非要说个原因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吧。

看他们这么忙,我们便没有打扰他们,早早出门去询问当地人。村子不大,总共也就百十户人家。

我们先找到了一位在门口晒太阳那个的老大爷,他看起来岁数不小了,对于那场浩劫应该是记忆犹新的。

我走上前礼貌问道:“大爷,想问下多年前,这镇子上有没有发生过比较奇怪的事情呀,像是鬼啊神啊一类的?”老人一听,原本浑浊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哎呀,我老了,记不住东西了,年轻人,你们问问别人去吧。”

老大爷就这么搪塞了我们。

我们继续问了些老人,但是他们好像都统一口径了一般,不是说听不见我说啥,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不得不让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