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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还是阿行你有办法！关键是这广告打的还不花钱！”
洛星海看着灵师公会的通告，笑容灿烂，美滋滋。
“小财迷。”
叶知行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
“我高兴嘛。”
洛星海仰头看他，也不躲，眼睛里都是笑。
“好了，先回去。”
叶知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秦栈，拉着洛星海往回走。
大饱突破九纹之后，灵神们便先回天隙那边驻守了，秦栈有很多话想问，被吞天猪全界越狱的事情一震惊，也只好先按下不提。
回了城主府的住处，叶知行先喊来三木佣兵团的团长木逢春，把装着兽潮的空间珠交给对方，安排灵兽放归事宜。又把装着冰雕灵师的空间珠交给对方，送到骨神城，交给北海城主处理。
木逢春接过珠子，下意识看了一眼表情麻木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秦栈，又看了眼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叶秋华，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等人走了，叶秋华懒懒地靠在椅子里，捏着还有些呆没回过神的秦栈的手指，不疾不徐地问道：“这个三木佣兵团，是炼骨师？还有接悬赏来的那些佣兵，都是你的人吧？”
“不都是，大部分都是散修。”
叶知行也没具体说谁是炼骨师谁不是，叶秋华也没问了。
“舅舅。”
叶知行看向秦栈，体贴地递去话头，“您想问什么吗？”
“呃……”
秦栈犹豫了一下，问了一个他最震撼的问题。
“骨神城，有这么多灵神啊？”
“……您就想问这个啊？”
叶知行失笑。
而叶秋华和洛星海则是直接笑出声来了。
“哈哈！”阿栈这迷糊的样子，真是可爱。
“秦舅舅，当今世上除了炼药师家族刚破天出来的九位灵神，之前有一百零三位灵神。炼骨一百零一族，除了战神骨族，每族都有一个灵神。另外三位，是药神云神尊，冰雪城雪女神尊，散修盟深谷神尊。这三位神尊都是十二万年前诸神之战时留下的灵神尊者，那时天隙的封印不算牢固，是他们献祭了灵神气运加固封印，放弃飞升留在了万灵界。至于炼骨族的灵神，也是前不久用破天兽破出来的。”
洛星海仔细回答了秦栈的问题。
反正灵神都见过了，叶知行的身份也瞒不住了，这些话就不用藏了。
“啊，是这样啊……”
秦栈其实还有点不敢相信，看着叶知行，迟疑着问：“阿行，你……你是炼骨师啊？”
“呵呵，人家不仅是炼骨师，还是炼骨师的头头呢。是不是啊，叶族长？”
叶秋华阴阳怪气地说，被秦栈掐了一下手背，才哼了一声，没用目光打量叶知行了。
“说来话长。”
叶知行长话短说，“是我意外契约了小骨头，就是战神骨族唯一的后裔，才继承了百族族长的位置。”
说着，他看了一眼叶秋华，笑笑道：“说起来，也要多亏我身上流着叶不回先祖的血脉，还有白虎，不然人家也不会选中我。说来，都是沉族族长献祭前的安排，我也就是适逢其会罢了。”
这话就谦虚了。
看那些灵神的表现就知道了。
要是叶知行没有真本事，人家灵神能对他这么好脸色？更别说，是这样心悦诚服，以他为尊了。
那可是灵神！
秦栈吐出一口气，“这样也好。”
他知道叶知行这一番话的重点在于因为白虎契灵的补天之能，人家才会选择他当族长，也是提点他，他当初进了外甥的身体，也是沉族灵神为救世所做的安排，他并非有心夺舍。
担心他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外甥，心里有芥蒂。
但秦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换成是自己的小外甥，那个天真迟钝的孩子，就是给穿上龙袍，也当不成太子。
这一切，都是命。
如今知道，叶知行上了小外甥的身体不是意外，而且先辈拼尽性命为这个世界请来的救兵，秦栈就更没什么好责怪的了。
只是心里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但这都不是叶知行的过错。
叶秋华眉头拢了起来。
他感觉到秦栈的低落，却不知道他为了什么难过。
但肯定和叶知行有关系没跑了。
叶秋华看向叶知行，叶知行没给他回应，而是转开话题道：“舅舅，广告已经打出去了，下面这段时间来灵蜂城的灵师不会少，他们的安置还有城防的工作，还要劳烦您多做安排。还有拍卖会的邀请函，您和万宝楼确认一下，发出去没有，您这里要是有想要邀请的人，也可让万宝楼一并请过来。再就是，吞天猪往这边跑，数量不会少，还要您这边分一只八纹空间蜂巢出来，安顿它们。”
“这没问题，就是蜂巢放在哪里？”
说起正事，秦栈也不在沉溺伤感中。
见此，叶知行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安置在城外吧，免得扰民。”
“好，你带着去安排吧。”
秦栈让空间蜂召唤了一只八纹蜂出来，让叶知行带走去给吞天猪圈地盘了。
看他和洛星海走了，秦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叶秋华，“那个，拍卖会的事……你来吧？我怕搞砸了。”
这些事，他不是办不来，就是不大乐意和外人打交道玩心机。
叶秋华看他，“怎么敢劳烦城主大人，放心好了，这些琐事交给我就是了。”
“多谢你。”
秦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叶秋华盯着他看，秦栈疑惑，“怎么了？”
“你和小九那小子……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秦栈和叶知行之间相处的古怪，叶秋华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之前不问，是怕惹秦栈伤心。
可如今看他伤心，叶秋华却不知是为什么，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秦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叶秋华低声说：“他不是你养大的孩子吧？”
“！”
秦栈蓦地抬头看他。
“你？！”
你怎么知道？！
秦栈虽然没说出口，但叶秋华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破了一切。
也懂得了他的伤心。
“阿栈……”
叶秋华把他抱进怀里，语气温柔而郑重。
“别怕，不管怎么样，你都有我呢。你生我死，你死我也不会独活。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好。”
秦栈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声音哽咽，他把头埋进叶秋华的胸膛，眼泪浸湿了男人的衣襟，但一颗没有着落的心，在此刻有了锚点。
终于，不再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