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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杰这局棋下得十分规矩,甚至有九分的藏拙,否则以他真实的水平,早就三下五除二结束了战斗,不会和青枫子都下了两盏茶的时间了还黏黏糊糊没有分出胜负。

只是,陈英杰这明显的藏拙,青枫子和钟泰没有看出来。

一个和他下得热火朝天,一个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而此时,陈英杰心里也终于琢磨清楚了他想要的结果,手下便加快了速度。

三分钟后,棋子落尽。

青枫子和钟泰一眼扫过满满当当的棋盘,脸色古怪地看向陈英杰。

“和棋?”

钟泰怒眼圆睁,一巴掌拍在陈英杰的肩上,“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本尊让你赢!你竟搞出一局和棋出来?!是不是看不起本尊?!”

旁边的青枫子也微微皱眉,“陈小子,我是看在白丫头的份上,这才帮你争取的这次机会,你可知道,这东域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当鸣金尊者的徒弟!他那一手炼器术,哪怕你只学个一分,也足够你今后立足了!”

白夭夭看着陈英杰若有所思。

陈英杰被钟泰的大掌一拍,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碎了,可是还是忍着痛拱手向钟泰行礼道:

“尊者恕罪,小子确实十分希望能够被尊者收入门墙,可是青枫子前辈是师妹的恩师,对我又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老人家举荐,小子恐怕连尊者的面都见不到……”

钟泰皱眉,不耐烦地道,“小子,别啰里吧嗦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英杰微微低头,遮掩住眼中的闪烁,“尊者和青枫子前辈之间的赌局,小子不敢冒然掺和进去,和棋是小子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钟泰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脸上却紧紧绷着,看起来有些骇人,“所以你就放弃了成为本尊徒儿的机会!”

“不!”陈英杰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直视钟泰,“晚辈只是想着,尊者如此爱棋,必然不希望借他人之手赢过自己的朋友,毕竟,赢棋这事,还是自己来才更加心情愉悦的!而晚辈刚好在下棋之道上有一点点天赋,手上也攒了不少的古棋局,若尊者不嫌弃的话,晚辈愿意陪尊者一起研究研究……”

陈英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意,但却毫不避讳地盯着钟泰不放。

钟泰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陈英杰不放,好半晌,响亮的大笑伴随着铁拳一般的大掌落了下来!

“好好好!小子不错!来,陪本尊下一局,不许留情,若赢了本尊,本尊便真的收你为徒!”

旁观一切的青枫子笑着捋了捋自己的美髯,站起来让出了位置。

……

三个月后,青枫子将白夭夭从炼丹房里挖了出来。

“走吧!东域还有南边的几位前辈,如今终于到齐了,灵族之事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白夭夭默默地跟着青枫子架起遁光赶往灵药谷专门收拾出来招待那些高人前辈的清音谷。

过去的路上青枫子还有些不太放心,三个月前,他求着昊天玄尊给那些合体期的前辈下了帖子,三个月后齐聚灵药谷商讨灵族之事。

而自家徒儿自己也有了些准备,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不是所有老怪都会给昊天玄尊面子的,到时候若真有人恃强为难白丫头,玄尊也不会真为了她和同期的大修士拼命!

那到时候,这丫头的命运……

想到这儿,青枫子神情凝了凝,不动声色扫过在他身侧沉稳自若的白夭夭一眼,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青枫子是个情绪外露藏不住事的人,他的凝重和担心白夭夭心知肚明,只是却也没有出言安慰什么。

毕竟,她计划的这些“小计谋”到底能不能生效还不确定。

不过,对于这个“便宜师傅”,白夭夭倒是真的十分感动。

这三个月来,青枫子几乎是手把手地在教她,不管是常见的术法、还是他独门的炼丹之术,只要是白夭夭的问题,他几乎都是事无巨细地给她讲解清楚,而且灵药谷的灵丹妙药更是如流水一般送到她的住处,外面人人抢破头的稀有灵丹,在她这儿却是如同嗑糖豆一般,源源不绝。

所以白夭夭就算知道青枫子如此做是为了让她修为尽快达到元婴期,给他帮那个忙,但是白夭夭对青枫子还是十分地感激。

就在白夭夭胡思乱想之际,青枫子的遁光一停。

“到了!”

白夭夭低头望去,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斑驳地洒落在群山之中,山谷间,溪流如同白色的绸带在翠绿的草地和郁郁葱葱的树林之间蜿蜒穿梭,潺潺溪水,朗朗清风,清脆鸟鸣共同演绎着美妙的乐章。

这清音谷景色优美,灵气充沛,最主要的是离灵药谷其他主峰都有些距离,十分清净,怪不得会被灵药谷用来专门招待贵客。

“走吧!下去吧!”

青枫子带着白夭夭从半空中朝谷底的空地飘了下去。

白夭夭突然觉得有点心跳加速,忍不住自嘲一笑。

还以为她在想好了多重保障的情况下不会紧张呢,谁知身体的反应还是很诚实,心理素质看来还是有待提高啊。

白夭夭想了想,默默地开启了她的保命神技——无伤护盾。

虽然一旦开启,就是积分哗哗哗的流逝,但是白夭夭宁愿浪费一点积分提前开启防护,也不想临到头了再手忙脚乱。

毕竟,以这些老怪的手段,说不定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启护盾就被灭杀了呢!

还是小心些好!

白夭夭跟着青枫子朝着山谷正中走去。

那里有一座凉亭,此时有三个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而在凉亭之外大约十丈处,有个光头大汉正低头在把玩着盘在他身体上的巨蟒,似乎是察觉到白夭夭的目光,大汉突然抬头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眸中竟是一双绿色的竖瞳,而原本乖乖地趴在大汉肩膀上的巨蟒也高高地昂起头颅,朝着白夭夭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白夭夭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都如坠冰窖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白夭夭耳边传来青枫子十分微弱的传音,

“别乱看!那是御兽宗的虺(hui)蜮(yu)尊者!性情最是古怪不定,不要随意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