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灵笑笑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洁白雪莲,身着一袭雪白的棉裙,那裙子恰似用最纯净的雪花精心编织而成,轻柔地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
她的身形与小雪一般无二,两人并肩而行时,恰似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
此时,最明显能够将她们区分开来的,便是灵笑笑头顶那对小巧精致的龙角了。
只不过墨白看得出来,这个小龙女虽然面上笑意盈盈,但眼底仍旧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
恰似那阴霾的天空中,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乌云,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灵笑笑诞生于那样一个充满绝望的世界,更别提还要承受母亲被分食这般沉重的打击。
如此惨痛的经历,无疑会在任何人的内心深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成为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相较于自己曾经所遭遇的种种困境,灵笑笑的过往显然要悲惨得多,这也使得墨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先前的梦魇,就是她的考验。
若是能看破,那么墨白便决定将其收归门下,不遗余力地悉心教导与栽培,助她踏上修行之路,挣脱命运的枷锁;
但倘若她终究无法冲破这片阴影,那么就让她从此忘却这段痛苦的回忆,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俗人,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
或许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至少不会再有太多的烦恼如影随形。
“姐姐!”
见到墨白出现,小雪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瞬间松开了灵笑笑,一个箭步,直直地冲进了那温暖的怀抱中。
那可爱的小脸笑容璀璨,沉浸在浓郁的幽香之中,满足地蹭啊蹭。
旋即一阵荧光闪烁,她就再次化作了一个雪白的团子,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
“阁下莫非就是那救下小女子的前辈?小女灵笑笑,感激涕零。”
见到小雪幻化成毛茸茸的可爱雪团子,灵笑笑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惊讶,而后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那位白衣龙女身上,再次俯身,行了一个略显笨拙的礼仪。
只见那白衣龙女气质如兰,风华绝代,尤其是她头上那一对晶莹剔透的龙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同族的缘故,灵笑笑只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感,这种感觉,恰似失散多年的亲人久别重逢一般。
还有,小雪姐姐……竟然是这位前辈豢养的小兔子呀!
怪不得我方才初见之时,就觉着她好似一只小白兔呢,果然如此,当真是一只小兔子呢!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呀……
而后,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真诚如阳光般炽热,用略带忐忑的语气轻声问道:
“前辈,我真的可以留在这里吗?我很勤快的,洗衣做饭、打扫庭院,无论是什么活儿,都能做得井井有条!”
这些其实,她都不会,她的童年都被母亲藏在囚牢深处,以书籍为伴,只有每逢父母相会之时,她才能走出牢笼窥一窥天地之广阔。
话到此处,灵笑笑的声音犹如蚊蝇般细小,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样的请求着实有些得寸进尺。
人家已然救了她一命,而她却还妄图赖在人家这里不走,实在是有些恬不知耻。
然而,自幼年起便如噩梦般缠绕的黑暗经历,早已令她如无头苍蝇般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何处,又能成为她的避风港,让她安度一生,不必如待宰的羔羊般,被屠夫按在砧板之上呢?
“自然可以留下,不仅如此,亦无需你做过多繁杂之事,仅需拜入我的门下,修习那逆天改命之法,灵笑笑,不知你意下如何?”
墨白嘴角轻扬,微微一笑,宛如春日暖阳,目光柔和地凝视着眼前这神色拘谨的小龙女,淡然说道。
只见她轻移莲步,优雅向前,动作优雅而轻盈,抬起那白皙修长的素手,轻轻地抚弄着灵笑笑那略显枯燥的如瀑青丝,语气更是轻柔温和:
“莫要害怕,孩子。”
仅仅是拜师而已吗?这条件竟然如此简单?
听闻此言,灵笑笑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眨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向身前的墨白,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或者玩笑之意。
但墨白始终保持着那如春风般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善意,宛如清澈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短暂的惊愕之后,灵笑笑没有丝毫犹豫,双膝猛地跪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是在向墨白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紧接着,她恭恭敬敬地朝着墨白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发出沉闷的响声,力道不轻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从今往后,徒儿定当谨遵师命,刻苦修炼,不负师父厚望!”
见到这一幕,墨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的灵笑笑扶起身来,并亲自为她轻轻拂去衣衫上沾染的灰尘,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好了,乖徒儿快快起身吧。我门下并无太多繁文缛节,只需铭记一点,万不可行那伤天害理之事便可。
在你之前呢,尚有一位师兄名曰石浩然,只可惜他此刻并不在此处,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带你前去与之相识一番。”
提及石浩然,墨白不禁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这个家伙,竟然宣称自己已然触碰到了新境界的门槛,竟然以此为由,向柳仙儿请求,带着火莲儿去大唐度蜜月了。
然而,待到他们这对小夫妻心满意足地归来之后,身为师父的她,定然要狠狠地鞭策这两个人一番!
切不可因为沉溺于温柔乡中,而忘却了修行这等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要知道,倘若自身实力不济,万一哪天遭遇什么不测风云,到那时,恐怕连哭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