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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困昇把人抱在怀里。

第二天醒来,苗秧没有出现在其他地方,松了一口气。

就算做梦,也让他缓两天吧!

累了。

主要是没头绪,搞不好拽不回郗困昇就罢了,连自己也沉迷其中。

需要保持一点清醒。

因为苗秧觉得自己若是留在过去,他和郗困昇都会遇到大麻烦。

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改变的都一定不是过去。

郗困昇去上班,苗秧就在家里琢磨出去玩。

既然解决不了做梦的问题,就先解决过日子的问题。

出去玩玩也是好的。

反正郗困昇有钱。

现在苗秧的房子都交给谢总去装修了。

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大家都是一伙的。

这次出去玩,叫上情长姐他们吧。

苗秧选了一个度假旅游胜地。

做攻略。

郗困昇回来后,就和他商量了一番,郗困昇没有意见,公司其实他管不管都没关系,反正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钱。

“今天你旁边那个同事小姑娘问你怎么不去上班了,我说你休假。”

郗困昇竟然还转达了苗秧同事的话。

苗秧抬眸:“哦,好运啊?她也在微信上问我了,估计担心你把我关起来了,威胁我,不放心,哈哈哈。”

郗困昇看了眼沙发上的苗秧,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走过去后坐下:“晚上想吃什么?”

他伸手搂住苗秧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人提起来抱在自己的腿上,捏住苗秧的下巴,让其面对着自己。

于是苗秧还没回答,便被堵住了话。

手里的平板落到地毯上,衣摆被掀开,苗秧脸红了。

郗困昇闭着眼,可动作强势:“秧秧,我真的想把你关起来,肯定很有意思。”

苗秧的手推开他,没推动:“够了啊,还没吃饭。”

郗困昇睁开眼,睫毛在苗秧的脸颊上划开,“马上让你吃。”

苗秧:“……”

他真的没有多想。

真的没有。

真的。

晚饭做好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意思了。

苗秧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浴袍,坐在餐桌前,开始干饭,消耗有点大了。

郗困昇慢条斯理,道:“情长和胡萝卜他们之所以跟来,是因为我不再向他们提供庇护之所,如此,他们很快会失去养分。”

养分,说通俗点就是灵气。

那是郗困昇身边的磁场所引起的,当然了,这是比较现代的说法,若是用苗秧修仙的那个小世界来看,郗困昇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就像是天然的灵气充沛之地。

在他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受到影响了。

而且不仅如此,郗困昇更像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个超脱世俗的存在,像是修仙里最终走向之地,就是神。

还是一个正向的神,所以才容纳了一些误入他境地的人或物的存在。

又在自己出游时,救了一个小朋友。

以至于因果循环。

苗秧问:“那现在他们跟你过来了,以后会怎么样?”

郗困昇道:“不怎么样,他们若是运气好,便在这里安定下来,不过凡事不能强求太多。”

苗秧一笑:“我看你强求的挺多的。”

郗困昇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可胡说,不可要筷子,快吃饭。”

苗秧撇撇嘴,真凶啊!

郗困昇给他夹菜:“没有什么强求,我只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而已。”

这还郗困昇想要做到的事情。

不管违背什么天理,他也要做。

想到什么,郗困昇走神了一瞬。

苗秧吃得差不多了,人也困了。

“完了,我觉得你说得有点多了。”

他撑着郗困昇去漱口:“我,我这一睡估计又是很久,你别怕,别怕,我会回来的。”

还有,他必须撑着把口漱了。

不然睡这么久,等他醒来一想到自己吃了饭没漱口就去睡觉,会崩溃的。

郗困昇搂住他的腰,眉宇凝重:“秧秧。”

苗秧漱好口,转身:“抱我去睡觉。”

他的眼皮已经要合拢了,郗困昇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苗秧小声道:“这次,这次又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郗困昇。”

“嗯。”郗困昇喉结艰涩的一滚:“我在的。”

苗秧合上眼:“等我回来。”

郗困昇眼眶一红,将他放进被窝里,“嗯”了一声。

次日,他并没有去上班。

而是在家守着苗秧。

苗秧现在只是睡着了,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一个很长的梦的时间,对苗秧来说,时间的流速是很快的。

所以他半个月醒来,除了一点睡多了的疲惫,并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而对郗困昇来说时间是极其缓慢的。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他了解自己,苗秧说得没错,困在过去的未必是苗秧。

还有郗困昇自己。

过去的自己,自然要想尽办法留住苗秧。

改变当时发生的所有的不好事情。

郗困昇看着床上安静的人,下颌紧了紧,握着苗秧的手,揉了起来。

而苗秧睁开眼,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眼前的冕旒晃动,金碧辉煌的大殿。

文武百官正在朝拜。

苗秧:“……”

他一恍惚,便对上左边左前方的男人。

摄政王郗困昇。

脑海里一些记忆从清晰到模糊,而一些不明所以的回忆从模糊到清晰。

他登基了,还改了国号。

闭了闭眼。

下朝之后,苗秧回了御书房,按了按太阳穴。

门外有谈话的声音。

“摄政王,诶,皇上在休息,摄政王……”

大太监拦不住摄政王。

郗困昇只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对方便像个鹌鹑一样,松缩了缩脖子。

他进来时,苗秧已经恢复平静,淡漠地看着对方。

“找朕何事?”

郗困昇看着面前的人,脸色有些苍白,转头对身后的太医道:“为皇上诊脉。”

说一不二,语气凛然。

苗秧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拒绝。

他是皇帝,自然是有威严在的,被摄政王压一头理应不高兴,但是他又好像没有这种情绪。

只是不高兴对方对着自己的表情不好看。

苗秧知道,他和摄政王的关系不一般。

坐下后,任由太医为自己诊脉。

老太医表情肃穆,半晌才松开皇上的手:“有些体虚。”

他斟酌一番道:“近日皇上要少些房事才好。”

可皇上后宫什么时候有人了?当日准备封后的,最后此事被摄政王以雷霆之力压了下来。

哎呀,这摄政王真霸道啊!

苗秧:“……”

下意识看向郗困昇,发现对方的眉头拧了起来。

“房事也尽可能的减少,体虚与皇上体内的毒有没有关系?”

太医凝重道:“自是有关系的,倒也不是皇上体虚,只是身体有些疲惫,需要多养,微臣会让太医院那边安排一个更加完善的食谱过去御膳房的,从吃食方面进补,有用。”

郗困昇沉沉地“嗯”了一声,“可。”

太医退下去,脸红得不可思议的苗秧表情淡定,坐得笔直:“大人身份虽为尊贵,但朕现在是皇帝,你不可如此随意进出,叫人看见,藐视朕的皇威。”

郗困昇一点没客气的把身着龙袍的苗秧抱到自己腿上,在苗秧身上捏了捏,又亲自为其把脉。

他再不能干预苗秧的生死,唯一能做的便是倾尽全力,拔除他体内的毒,让他长命百岁。

苗秧坐在他的腿上,抬眸看着郗困昇的睫毛,“摄政王,朕心里突然涌动一股劲,有种很难形容的悸动之情。”

郗困昇两指松开他的手腕,反握住,“今早皇上在龙椅上有些恍惚了,昨晚没睡好?”

他没问苗秧什么悸动之情,反问道。

苗秧笑了笑,眼里划过一抹暗色:“摄政王真是观察入微,关于朕的……”

他抬起另一只手捧住郗困昇的脸,凑过去,呼吸交缠,这才继续道:“关于朕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摄政王的眼睛。”

轻微的触碰引起细细的痒,苗秧唇瓣微动,郗困昇喉结剧烈一滚。

“皇上。”

他搂紧苗秧的腰。

心照不宣的恍惚和情迷。

已经够了,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