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本想阻止,可双拳难挡八手,只得抱住了其中一个保镖,努力拉扯着不让他动作。
保镖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傅母,傅母面无表情回望。
保镖立即了然地给了陈平一拳,趁着陈平松懈之时将他一脚踹开,陈平被扔到地面上,闷哼了一声。
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艰难地看了一眼母亲,女人面上虽然有些害怕,但她眸子里的浑不在意,陈平看得一清二楚。
他默默收回视线,平躺在地上,不再试图挣扎。
陈芸的毫不在意傅母自然也看到了,可她越是平淡自己就越为恼怒。
凭什么!
凭什么她敢愚弄了自己之后还好好活着!
她今日来便是想要看到陈芸跪下来求自己,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忏悔的,可不会如此不痛不痒地放过她。
想到这,傅母喊了一声,几个保镖瞬间收手。
“陈芸!你的房子貌似也还不起,那你准备拿谁来抵扣呢?”傅母悠悠道。
“不如就你的儿子如何?”
话音刚落,傅母就将目光放在了陈平身上,两个保镖立马一左一右地将他绑了起来。
被绑着的陈平也在此时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可在看到她眸子里如出一辙的不在意后,又低下了头。
傅母拿出了自己特意准备好的鞭子,她让保镖押着陈芸凑近了观看。
傅母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拿着鞭子缓缓走到了陈平身后。
她笑着看了陈芸一秒,下一秒“啪”地一声响起。
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陈平微微颤抖着的身上。
陈芸沉默地看着,不为所动。
傅母玩味地笑了笑,又是两鞭子抽了下去。
陈芸持续的毫无反应激起了傅母的怒火更多几分,她一下又一下地对着陈平抽了下去。
陈平只能感觉到身子上的抽痛一阵阵的,但他始终不发一声,强咬着牙关忍痛,掩去的眸子里皆是恨意。
不一会儿,陈平薄薄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血液顺着衣衫渗了出来,和汗水混着在一起,伤口更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傅母竟还不满足,她吩咐了保镖准备了盐粒,就着那沾了血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甩了上去。
陈芸的脸色也只是微微发白,除此以外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傅母恨得牙痒痒,当即将这个没用的棋子放开。
既然陈芸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心疼,那她就自己来感受一番吧。
果不其然,发觉保镖朝自己而来的陈芸慌了神,有些惊恐地往后退,声音尖利地吼着。
“白攸宁,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你不能打我......”
见反抗无用,陈芸又开始跪地求饶认错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我错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若是你看他不满意,如何处置他都行,我也会马上消失在你面前的......”
不论陈芸如何开口说话,傅母依旧面色不变地任由保镖束缚住了她。
傅母听着陈芸动容的求饶后,心情极好地看向了陈平。
“看见了吗?你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仅破坏人家感情,偷生野种。如今为了求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放弃啊!果然,她这样的人最是自私了!虎毒不食子,她可是连畜牲都不如啊!哈哈哈......”
傅母心情畅快地对着陈平开口。
陈平却面色不变,沉默地听着。
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傅母“啐”了一口。
真是和他妈一个样,真能装样!
“好了,轮到你了。”
傅母拿起鞭子不轻不慢地点在手上,慢慢走在陈芸后面。
陈芸害怕极了,嘴上还一直求着饶,直到“啪”地一声,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看着陈芸痛苦煎熬的模样,傅母的心情愈发好了,心里高高堆积着的火气也消了一些。
见此,傅母更是肆无忌惮地拿着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了起来。
“怎么样?舒服吗?”
傅母一边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一边不断地询问着陈芸。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芸后边就渗出了血色,在盐粒的作用下,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痛。
她脸色扭曲地承受着疼痛,嘴里喃喃。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傅母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她轻轻活动着甩鞭子甩的有些酸痛的胳膊,欣赏着陈芸扭曲着一张脸,呲牙咧嘴忍痛的滑稽表情。
没有感受到鞭子再落下来,陈芸连忙睁开了视线,看傅母正在她面前坐着,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看着傅母依旧在摩挲着手上的那根鞭子,深知她不会轻易放过她,便连忙开口。
“夫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有一个秘密要和夫人说,夫人能不能放过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害怕傅母不信,陈芸连忙摆出对天立誓的动作。
傅母本不想理她,但看着她那副模样,加上自己现在确实要歇息一会儿,听了就听了。
至于放不放她,完全是她说了算的。
“哦?那就要看你这个秘密值不值钱了?”傅母轻飘飘扫了她一眼。
“值钱的,夫人你一定相信我。我怀疑平儿才是夫人的孩子!”
此话一出,现场的两人神色瞬间一变,傅母看了一眼虚弱地躺在地上的陈平,冷笑一声。
“你要是再说这些胡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夫人,我真的没撒谎,当年我生产时傅总特意安排了我和您相邻病房,我生完孩子后有些虚脱,躺在床上闭着眼,他们却以为我昏了过去。我亲耳听到傅总说,让护士把孩子抱到夫人那。”
“我当时只以为傅家想留下这个孩子,谁知道等我再次醒来时,孩子便在我身边躺着。我本以为是我听错了,可随着平儿越长越大,他身上丝毫没有我的影子,反而带着些夫人的面貌,我心中有些害怕,去做了检测,结果证实了我俩并不是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