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书虽然喝了酒,但没醉。
她难得没闹腾,乖乖靠在纪宴池怀里。
等着他将自己抱上车。
坐好后,她说:“我车还在停车场。”
纪宴池,“我明日叫人来给你开回去。”
闻言宋清书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她支着脑袋打算休息会儿,从这回御景别墅得大半个小时呢。
纪宴池见她穿得少,拿了件毛毯子给她盖上。
宋清书虽然明面上没什么情绪。
心里却排江倒海。
【纪宴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他最近真的很反常啊!】
以前的他跟自己可是动不动就吵架,还时不时就跟年轻漂亮的女人传出点绯闻来。
最近不仅不跟她吵了,回家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了,甚至还跟她解释他和那些女人没关系。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奇怪到宋清书脑海里的困意都被赶跑了,忍不住问:“纪宴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啊?”
此时的纪宴池刚打开电脑,本来想着工作一会儿的,被宋清书问得一愣。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皱着眉头,很想撬开宋清书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因为你最近很奇怪啊!”宋清书直言。
“你那个拍卖会的地方离这里至少有一个小时车程吧,你居然还跑来接我回家,还当着我那些同事的面说我是你夫人,这都不像是纪总能做出来的事儿了!”
以前的纪宴池怎么可能会去接她回家,更不会当众承认她纪夫人的身份。
纪宴池:“……”
“那是张特助说的,我没说。”
宋清书皱眉,“那你怎么不反驳?还抱我。”
“都不用明天整个公司就都知道我是纪夫人了!”
纪宴池,“不好吗?”
“好个屁。”宋清书想都没想就骂了句。
此时的她喝了酒,说话没那么瞻前顾后,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谁不知道你纪总不爱自己的妻子啊,婚后花边绯闻满天飞,等周一去公司,那些跟我不对头的同事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不用想她都知道,等见了安唯儿,她肯定要笑话自己长得好看能力出众有什么,自己的丈夫还不是不爱自己。
一想到她说这话时鄙夷的嘴脸,宋清书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带着班都不太想去上了。
当然,后半句是开玩笑的。
宋清书郁闷的趴在窗户上。
见她又开窗吹风,纪宴池伸手把她拽回来,一边把窗户关掉一边说她:“这很危险知不知道?”
宋清书嘟囔着嘴,“可是我热耶,想吹风。”
酒精上头后,不仅脸红心跳加速,身上也莫名觉得热。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纪宴池黑着脸对张特助说:“空调开一下。”
张特助:“好的纪总。”
开了空调后,宋清书就没再闹着要吹风了。
别看她看起来好像醉醺醺不太聪明的样子,可刚刚的话题她还记着呢。
“纪宴池。”
“嗯?”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说,你最近这么反常,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纪宴池无语,“没有。”
就是突然觉得,他并不想离婚。
以宋清书的性格,一旦她决定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他怕自己再作下去,媳妇就真没了。
心在不在他这不重要,人得先留着。
绝对不能让顾言澈给得手!
但他的话宋清书能信?
“纪宴池你不用骗我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都不会跟你计较的。”
【最多就是把婚离了。】
纪宴池的脸瞬间就黑了,“你想太多了。”
宋清书,“我哪有想多了?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干嘛这么反常?还送我项链,怎么看都像是在弥补!”
纪宴池垂了垂眼皮。
眼底的情绪被掩盖住,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心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宋清书最终都没问到答案。
在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床边空荡荡的。
被褥也是凉的,纪宴池昨晚估计是没在主卧休息。
宋清书没想太多,昨晚没洗澡就睡了浑身难受,她爬起来拿了套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吹个头发护个磨磨蹭蹭又是一小时。
八点左右,她下楼。
每天这个时候家里都有很多钟点工在负责打扫卫生。
王妈负责监工。
看到宋清书下楼,她笑脸相迎:“夫人,您起来啦?”
宋清书微微颔首,“先生呢?”
王妈:“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最近几天先生和夫人相处得还挺不错的。
宋清书摆手:“不用。”
“早餐好了吗,我有些饿了。”
王妈,“应该快了,我去看看。”
宋清书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早餐后她就上楼了,她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阳台上画画稿子,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灵感记录下来。
一整天纪宴池都没有回来,她也不关心他去干什么了。
周日不用上班,大概率是在外面吃喝玩乐吧。
到了晚上,宋清书穿了件红裙子,外面披着件黑色大衣就出门去了。
一个小时后,她和江欢在星潮酒吧碰面。
江欢一看到她,飞奔过来就是一个熊抱。
“我的宝,几天没见可想死我了!”
宋清书满脸笑意,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少来,你想的是我吗?是里面的帅哥男模吧?”
江欢,“瞧你这话说得,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
宋清书:“难道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谁上次……”
她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江欢捂住了嘴巴,“好了,你别说了,往事不可提!”
宋清书笑。
被江欢拉着手进了星潮。
她们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正有几双眼睛看着她们。
一辆黑色轿车上。
纪宴池坐在车里,指尖夹着烟,眼底神色复杂。
沈应远趴在窗户上,嘴角咧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这江欢可以啊,居然带清书开这种地方。”
陆舟行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语调懒洋洋地听不出情绪:“你确定是带,不是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