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蔡京不由得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问道:“陛下,您此言究竟是何深意呢?恳请陛下再多赐予微臣一些时日,微臣有十足把握定能从武植手中将其所有产业统统夺过来。据微臣所知,如今那武植已然快要支撑不住了!”
宋徽宗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不必白费力气了!潘金莲那边已然妥协让步了,她心甘情愿地要将我大宋境内属于他们家的所有产业尽数主动奉献出来。所以嘛,你只需想方设法尽快把武植给放了便是,切不可在此事之上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哟!”
蔡京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情绪。他原本信心满满地认为这一局已是稳操胜券,却未曾料到潘金莲竟能如此巧妙地想出这般法子来打破困局。想到此处,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与不满,连忙开口向皇帝劝解道:
“陛下!微臣认为咱们这回可真是把武植夫妇给彻底得罪了!您有所不知呀,听闻这对夫妻手底下可是有着一帮实力不俗的手下呢!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把他们放走,那简直就是放虎归山呐!
万一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而心怀怨恨,一旦出了这宫门,难保不会像那些乱臣贼子一般揭竿而起、兴兵作乱啊!到时候,咱们可真就是搬起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所以依微臣之见,倒不如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二人除之后快!
如此一来,不仅那些原本属于他们的财物统统都会落入咱们囊中,而且也能永绝后患,彻底消除他们起兵造反的风险!陛下,您意下如何呢?”
宋徽宗听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爱妃娇柔可怜的面容和她那苦苦哀求的眼神,心中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无妨,你还是将他们给放了吧!朕相信他们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的。若他们出去之后胆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朕定会毫不犹豫地派人前去处置,绝不姑息!”说这话时,宋徽宗目光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在一旁的蔡京听到皇帝如此决定,心中大急,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再次劝谏。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宋徽宗已然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内殿走去。显然,此时的皇帝已无心再听蔡京多说一句,态度坚决无比。
无奈之下,蔡京只得躬身行礼,目送皇帝离去。待宋徽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蔡京才直起身子,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武植夫妇留在京城始终是个祸患,如今虽奉旨将其放走,但只要一出汴京,便是鱼入大海、鸟归山林,到时可就难以掌控了。思及此处,蔡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当即决定到时候暗中安排人手,在武植被放回的途中制造一场意外。
到那时,潘金莲夫妇若是不幸遭遇不测,也只能怪他们命薄福浅,与自己毫无关系。如此一来,便可永绝后患,再也不必为此事忧心忡忡了。
而且这一次,自己可是把那武植折磨得够呛,听说就连他的双腿都给废掉了!如此一来,自己跟武植夫妻俩算是彻底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本来嘛,依着自己对当今圣上的了解,原以为这两口子定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怎料,向来唯利是图、对我信任有加的皇上,此次居然出现了变数,实在令人费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皇上突然改变主意,非要保住这对夫妇呢?思来想去,始终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费神去琢磨了。
反正先遵照皇上的旨意,暂且将他俩给放了便是。至于之后他们在返回途中会遭遇何种变故,那就全然不关我的事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便如旋风般迅速传播开来——武植竟然成功地从那帮贼人手中被营救了出来!然而,对外公布的说法却是:这些穷凶极恶的贼匪在与蔡京所派出去的营救队伍激烈交锋之时,一个不慎,误伤了武植的双腿,这才致使武植的双腿残废。
此时此刻,皇宫的仁德殿内气氛凝重异常。只见武植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大殿正中央那张柔软的榻椅之上,他的身旁簇拥着一群神色紧张的太医们。
这些太医们正围绕着武植那伤痕累累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包扎处理。而可怜的武植,则早已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潘金莲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她那美眸之中闪烁着冰冷至极的光芒,宛如寒夜中的冷月一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蔡京。只见她朱唇轻启,语气森冷地说道:“蔡大人,这便是您口口声声所说的营救吗?”
蔡京一听这话立即回应道:“夫人切莫误会啊!此次事件皆是那些可恶的贼人所为,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然而,潘金莲对他这番说辞显然并不买账,只见她面色阴沉得可怕,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过头去,再也不愿多看蔡京一眼,似乎连跟他继续扯皮都觉得厌烦无比。
恰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宋徽宗亲自前来探望了。当他看到躺在病榻之上、浑身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武植时,不禁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大胆蔡京!朕明明命令你要好生营救武爱卿,为何如今竟会变成这般模样?”宋徽宗怒声呵斥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蔡京被吓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谢罪道:“陛下息怒啊!此事实属意外。微臣派出的人手在营救之时,遭遇了那帮穷凶极恶的贼人疯狂抵抗。若非微臣率领禁军及时赶到拼死相救,只怕武大人此刻已然性命难保了呀!还望陛下恕微臣营救不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