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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成估摸着这人便是谢玉成的竞争对手,也就是佣人口中的常总。

常总的名字叫常青,他也刚刚抵达一会。

谢玉成不冷不热地答道:“是的,这是我请来的医生。”

他也懒得给对方介绍,只是招呼着李东成坐下稍等。

听到谢玉成称呼李东成为李先生,常青也没有多想,更没有知趣的闭嘴。

反倒是像狗皮膏药一样,主动贴上来。

“谢总,这位李先生是中医还是西医啊?”

谢玉成也做不到真的不理睬对方,只能再次回答。

“哦,李先生是中医。”

常青愣了愣,呵呵直笑。

“谢总,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传统的中医,我觉得你可以走了。”

谢玉成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常总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说不定最后要走的是你呢?”

“哈哈哈,我是从京都请来的专家教授,你的小中医能比吗?”常青肆无忌惮地大笑。

他倒是很狂,毫无顾忌的取笑李东成是个小中医。

主要还是看李东成太年轻。

谢玉成脸色一沉,针锋相对地讥讽。

”不要得意太早,没有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嘿嘿,你最好死了这个心,我比你先到,已经在进行诊断了。”常青信心满满地说:“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手吗?”

谢玉成冷哼了一下,“如果你请的人能治好病,我自认倒霉。”

听到两人火药味很浓的对话,李东成都觉得好笑。

这两人的年龄加起来都近百岁,为了一块地,搞得像生死仇敌一样。

谢玉成很不待见对方,也不想继续搭理,便找话题和李东成聊天。

这个常青的脸皮很厚,没话题找话题。

他笑着问李东成,“李医生,看你的年龄,从医还没有多少时间吧?”

“呵呵,满打满算有五年多吧。”李东成只能答道。

常青得意地看了一眼谢玉成。

“谢总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不要被京都过来的名医给吓着了。”

李东成怔了一下,淡淡一笑,没有作答。

他觉得这个常青像个小孩,随时随地都想打击一下谢玉成。

谢玉成见常青信心满满的,忍不住询问:“常总,你请的这位名医姓什么啊?”

常青满脸的骄傲。

“姓钱,不仅是部队医院的专家,还是大学的教授。”

听到常青的话,李东成再次愣住,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心道:“难道会是钱国梁教授过来了?”

常青又好意相劝。

“谢总,中医就是慢郎中,西医可比中医来得快多了。”

“西门小老板已经被小宝的这个夜啼弄得身心疲惫,哪有时间来等。”

“听我的劝,把这个地方让给我,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东成估摸着对方口中的小宝,就是西门连云的儿子,也就是今天的小患者。

谢玉成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出来。

他笑着反问:“常总,要不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让给我吧。”

常青怔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

两人都看中这块风水宝地,谁都是志在必得。

这时,从房间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穿着很是讲究,英俊潇洒。

他就是谢玉成口中的西门连云。

李东成又忍不住埋汰对方,是不是真是西门大官人的后代。

年老的那个神情凝重,不正是钱国梁又会是谁。

常青站了起来,连忙迎上去,“钱教授,怎么样?”

钱国梁正要回答,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李东成。

他一竖右手,示意一会再说,越过了常青,又惊又喜地迎了上来。

“李先生,原来你也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顿时,常青、西门连云、谢玉成都是齐齐惊愕住。

两人还认识?

“钱教授,没想到常总请的医生就是你啊。”李东成笑着说。

“哦,我和常总有些渊源,这次顺便过来看看。”

钱国梁握住李东成的手晃了晃。

“我还准备抽时间去拜访你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钱教授,你…你们认识?他是一个小...是中医。”常青惊讶地问。

他没想到眼中的小中医,不仅钱国梁认识,还会主动去拜访。

更想不到曾经最反中医的钱大教授会一反常态。

钱国梁微微一笑。

“当然认识,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李东成先生,亲眼目睹了李先生一连救治三个生命垂危的重症患者,让我深深受教。”

“哦,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李先生还是治愈视神经萎缩症的那个医生,推翻了西医几十年的认定。”

“啊…”

常青、谢玉成、西门连云都惊讶得差点没把下巴摔碎。

李东成这个名字曾人尽皆知。

但治愈视神经萎缩症的新闻报道,媒体并没有公布出姓名,只是提到姓李。

却不想引起轩然大波的竟然是五年前的过失杀人犯。

常青找到钱国梁时,钱国梁还提到蜀城的李东成。

但常青没有放在心上,执意要请钱国梁过来一趟,觉得西医比中医靠谱,还见效快。

恰巧钱国梁会来这边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便同意下来。

谢玉成也没有想到会如此戏剧性。

他看了常青一眼,眼睛里全是戏谑的味道。

常青只感觉一阵耳热。

李东成没有被京都的名医吓到,反而是他似乎被吓到了。

常青又回到治疗上,着急地问:“钱教授,你看过小宝的病,能不能治?”

他觉得这才是重中之重,认识又如何,只要钱国梁可以治,胜出的依旧是他。

谁知,钱国梁摇摇头。

“我看过所有的检查报告和用药清单,都没有什么错,就是让我再次开药,也不会脱离这些范畴。”

常青当即脸色一滞。

钱国梁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连他也是无解。

顿了顿,钱国梁又说:“小宝的这个夜啼十分怪异,现在有李先生过来,应该可以找出问题来。”

“我觉得或许不是身体本身的病,而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夜啼。”

这时,西门连云诚恳地说:“李先生,要不请你帮我家小宝看一下。”

“为这个夜啼,我们一家被折腾得够呛。”

李东成安慰道:“不用着急,你家小孩...就是小宝什么时候发的病?”

“有半年了,白天能安然入睡,一到晚上就哭啼。”西门连云说。

钱国梁又补充。

“他们已经找过中医、西医,几乎看了个遍,检查报告排除了佝偻病、肠痉挛等,并没有发现异常。”

西门连云苦笑着点头。

“是的,我都把蜀城的儿科挨个看了一遍,抽血化验,结论差不多都是一样,买回来一堆药慢慢吃,结果是毫无效果。”

“中医也看过不少,什么脐贴、膏方、汤药等等,方法用尽,每次都还强制性灌药,小宝一哭,我老婆也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