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自然不知道孔仪也到了意大利,他在金皇冠大酒店安顿下来。
下午6点左右。
有个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外国老人在布什等人的陪同下匆忙走出电梯。
这位老人就是金皇冠大酒店的董事长查理斯。
他接到李东成的电话后,就放下手中的事,匆忙赶回来。
“查理斯先生,李先生知道你要过来,一直等着的。”布什谦恭地说。
查理斯满意地点点头。
“李先生为人低调,不喜张扬,没有特别的事尽量不要去打扰。”
“是,我知道。”
一行人来到一间客房前,布什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等了几秒钟,门从里边打开,露出李东成。
李东成一眼就认出对方,微微一笑,“查理斯先生,你好。”
查理斯激动得泪花在眼眶打转,伸出颤悠悠地手,“李先生,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身边的翻译立即进行同步翻译。
“呵呵,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没想到最终还是惊扰到你。”李东成说。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这条老命都是你救的,用夏国的话来说,你和你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李东成搀扶着对方,“快进来坐下说。”
查理斯和翻译走进客房,而布什等人都留在了外边。
听到这边的声音,紫菀也连忙过来充当李东成的翻译。
双方来到客厅坐下,紫菀给查理斯和翻译倒来茶水。
查理斯关心地问:“李先生,老神医的身体还好吗?”
他问的自然是老犯人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李东成说。
查理斯惊讶道:“啊...对不起对不起,他是真正的天使,是上帝让他来到人世间拯救我们的。”
听到紫菀的同步翻译,李东成的嘴角都抽搐了好几下。
心道,只怕师父都不认你们的上帝吧。
他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师父走得很安详,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查理斯将手中的拐杖靠在沙发上,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
“你看看,这都是你的杰作。”
李东成欣慰地笑了笑。
记得查理斯前来求医时,命悬一线,别说转圈,连走路都很费劲。
查理斯再次坐下来,笑着说:“我回来吃了一年的中药,按照你说的坚持自然疗法。”
“第二年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见到我都吓了一大跳,他们都认为我早去见上帝了,结果我还没有死。”
他肢体语言很丰富,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像个高兴的小孩。
李东成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
“见到你身体比以前还健康,我也替你高兴。”
“谢谢。”查理斯诚恳地说:“你不来瑞士,我也打算明年去夏国找你的,这次一定要多待几天,让我尽一点地主之谊。”
李东成莞尔一笑,“现在定不了,我这次过来有些事情要办,随时都有可能会走的。”
查理斯怔了怔,脸上露出深深地失望。
“太遗憾了,能告诉我,你准备去哪儿吗?”
李东成苦笑。
“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同样在等消息。”
顿了顿,他有些不忍扫了查理斯的兴致,“我去的地方也在瑞士境内,办完事我再过来和你好好聚一聚。”
李东成之所以不想沿途打扰查理斯他们这些曾经的患者,就是因为这点原因。
除了麻烦,还似乎有些携恩而来的味道。
查理斯听到李东成的这句话,高兴得连连点头。
“好好好,谢谢李先生给我这个面子,我让酒店给你们准备一辆商务车,方便随时使用。”
对于这个安排,李东成倒是不反对,还有些求之不得。
“呵呵,那就太感谢了。”
寒暄了一阵,查理斯邀请李东成一行人下到酒店去用餐。
他在酒店备好了丰盛的晚宴。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瑞士这边是晚上,而夏国那边却已经是上午的9点左右。
一辆仰望U8疾驰在公路上,带起路边的落叶四处飘荡。
开车的是劳曼,喜鹊和黄鹂、燕子都在车上。
一大早起来,喜鹊便看到了李东成的留言。
李东成的留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去白云观看看,顺便接来玉山回家。
白云观离蜀城并不远,只有几十公里。
仰望u8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抵达了山脚下。
这座山名为白云山,所以道观的名字也就叫白云观。
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几人下了车,跟着来来往往的游客从旁边的石梯上山。
其实白云观并不大,但香火却很旺。
几人都有一些修为,脚力也非常好,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道观的大门前。
在旁边有不少售卖香蜡的小商贩。
喜鹊她们每人去买了一点,准备进去烧个香许个愿。
走进道观中,一股香蜡的味道迎面扑来。
前殿的天井正中心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香炉。
里边插着不少正在燃烧的香蜡,袅袅青烟,弥漫在整个空间。
烧香许愿的人有很多,十分拥挤,却无人大声喧哗和嬉闹。
或许这是国人唯一最自觉的时候。
可能是心中存有对“神”的敬畏,对自己心灵寄托的尊重。
几女焚烧了香蜡,每人都还一本正经地许了个愿。
这时,有个年轻道士拿着一本书从中殿走出来。
喜鹊走过去询问,“这位道长请留步,我想打听一件事可以吗?”
年轻道士听到有人叫他,停下了脚步,友善地单手作揖,“女居士,有什么事吗?”
“请问有个来玉山的老人在哪儿?”
年轻道士摇摇头,“对不起女居士,我不认识这个人。”
“哦,他是来祈福的,几天前就过来了。”喜鹊及时地补充,“他有些驼背,年龄六十多岁。”
年轻道士笑了笑。
“对不起,我真不认识,不过来道观祈福的居士,今天都在后殿听龙川道长授课,女居士可以去那边问问。”
“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
喜鹊和黄鹂她们对视了一眼,只能去后殿寻找。
从前殿的左侧长廊穿过,就是道观的中殿,这里也有很多的香客。
四女也无心参观,直接来到后殿。
这里相比前殿和中殿就安静很多,除了少数的香客和游客,旁边有间屋子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喜鹊又问了一个道士,道士说授课的龙川道长就在那间屋子里。
几女走了过去,从门外往里边看了看。
里边的蒲团上坐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几岁。
龙川道长的年龄大约有60多岁,身穿灰色的道袍,盘腿坐在正上方,正和颜悦色地替下边的人解惑。
“夫人,没有老来啊。”黄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