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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寺,居士寮房内。

“这破地方,真操蛋!”陆思诚端着饭菜进了门,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也许之前就应该听宋少卿的话,不要来益州找龙虎寨的兄弟,以及那所谓的秘密。

如今广德寺这么混乱,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于那些假扮成和尚的土匪和兵。

本来剿匪应该是当兵的事儿,可现在他们居然搅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宋少卿躺在半旧的床榻上,脸色苍白无比,青色的眼圈下,有些泛红。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在看到陆思诚安全回来时,眼里才露出一丝笑容。

“外面怎么样了?”宋少卿光是说这一句话,仿佛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陆思诚赶紧放下手中的饭菜,走到宋少卿面前,将他扶起来背半靠在墙上。

“还能怎么样,乱得很,这些土匪还有官兵都不是好东西。”

陆思诚一脸气愤,又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宋少卿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这个样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思诚安慰道:“别担心,你再休息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他们本不该卷入这场混乱之中,现在却被困在这里,生死未卜。

陆思诚一边喂着宋少卿,一边感慨地说:“还是老样子啊,自从他们把信诚主持杀了以后,就开始清洗广德寺。如今整个寺庙的和尚,除了斋房的信源师傅以外,都是他们的人假扮的了。”

说完这些话,陆思诚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宋少卿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自责:

“阿兄,都怪我,若不是我执意过来益州这边,也不会让你成了这样。”

宋少卿看着陆思诚,眼神中充满了安慰,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虚弱地说:

“不碍事,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怎样都是欣喜的……”

听到这句话,陆思诚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他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端起饭菜,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给宋少卿。

碗里都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的,并没有肉腥。

陆思诚轻声说道:“阿兄多吃点,你需要补充体力。”

他温柔地注视着宋少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关怀与心疼。

宋少卿默默地吃着陆思诚喂给他的饭菜,每一口都吃得很慢,但很认真。

陆思诚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

最后,陆思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还好信德师傅悄悄地留了一些正儿八经的斋饭……不然我们连一口干净的食物都吃不上了。”

宋少卿吃了小部分后,伸手将碗一推:“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吧,这几天都饿瘦了……”

陆思诚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带伤重的宋少卿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于是,他低下头大口吃饭,很快就把碗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阿兄,你再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

陆思诚放下空碗,轻轻为宋少卿上好金疮药,安慰他好好睡觉,然后轻叹一声,默默离去。

他静静地站在居士寮房外的池塘边,凝视着干涸的池水,陷入沉思。

“现在这些假和尚居然开始吃人肉,如果我们不赶快逃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陆思诚深感愧疚与自责,心中暗暗叹息。

若不是为了寻找驯兽师留下的秘密,他也不会冒险来到这个动荡不安的益州。

来了益州这么多时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易门的线索。

陆思诚不禁开始怀疑,那个传说中的能够移花接木、移形换影的神秘门派是否真实存在。

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虚幻的传闻,让他们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想到这里,陆思诚感到无比沮丧和失落。

将人的灵魂移到另一个躯壳,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可是如果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那为什么驯兽师会说他的意识可以通过易门中人的施法,移魂进入棕熊的身体并随意操纵它呢?

陆思诚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不过是拥有一副真正的女儿身,可谁能想到实现这个愿望竟然如此艰难。

“唉!”陆思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在逃亡的过程中,宋少卿为了保护他,不幸胸口被刀划伤。

虽然伤口已经得到了及时处理,但仍然出现了一些炎症。

刚才陆思诚趁着送饭的机会,偷偷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那些兵匪似乎正在一起喝酒。

如果能够弄到一些酒来给伤口消毒的话……

不到半个时辰,陆思诚悄然来到了香积堂的后厨。

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便开始四处寻找酒水。

几经周折后,酒水没找到,却意外地摸到了几个咸鸭蛋。

就在这时,两个假和尚突然从窗边走过。

陆思诚吓得心跳瞬间加速,赶紧闪身藏到了灶台后面,生怕被发现。

他捂着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仿佛呼吸声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妈的,多好一只两脚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其中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黑汉,满脸愤怒地一拳打在窗棱上,声音充满了气愤和不甘。

\"早知道把那个抢饭菜的抓了得了,虽然男的味道差了些,但至少明儿个我们还有肉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和贪婪,似乎对失去这只\"两脚羊\"感到非常遗憾。

另一个瘦小一些,尖嘴猴腮之人连忙接话道:\"嘻嘻嘻,巴朗哥别生气嘛,安康大哥说了要我们稍安勿躁……\"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劝慰。

然而,巴朗却不以为然。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还真当自己是主持了不是?

咋滴,当了几天和尚就心静了?哼,等大汗打进益州来,我非得去参他一本。\"

“巴朗大人啊,胡勒祭司教我们,要以和为贵。安康大哥说的没错,大事要紧,吃的嘛,有的吃就行了,咱们就莫要挑三拣四咯,等到益州打下来,我们宰羊杀牛,大口喝酒,再找几个大云朝的小妞玩儿,嘻嘻嘻……”

巴朗一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道狰狞的刀疤也渐渐舒展开来。

他搓了搓双手,兴奋地说道:“哈哈,还是你珲力会想!这大云的小妞儿,细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玩儿坏了。”

珲力连忙谄媚道:“那您可得轻点咯……”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猥琐之色。

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外面的笑声也渐行渐远。

陆思诚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灶台后面爬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暗暗咒骂:“该死的,这些混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益州这下真的完了。”

他紧咬嘴唇,半眯着眼睛,喃喃自语:“不行,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说完,他开始紧张地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瓶酒。

陆思诚迅速拿起酒瓶,打开酒塞,轻轻嗅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皱起眉头:“这剩下的酒已经不多了,但愿能帮助阿兄消除体内的炎症。”

见四下无人,陆思诚小心地将酒瓶拴在腰间,悄悄地从香积堂的后面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