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寻杰对于徐天泽这个毛头小子的作为不爽,更是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徐天泽的命,可是不代表他不欣赏这个小崽子。
以前徐立还活着,徐家尚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人的眼里都是在看徐立的笑话,生下三个儿子,前两个惊才绝艳,最后这一个却是个十足的纨绔。
现在看来,是徐立故意为之,徐天泽也不亏是徐立的种,竟然能从家族灭亡的打击下站起来,并且借助三皇子和镇国公府世子的力量,还徐家清白。
若是他的女儿雪嫣也可以做到这一步,他也是能安心的放女儿嫁给三皇子了。
可是三皇子的状态和那镇国公府世子是多么的相像,有徐天泽的存在,他的女儿迟早会变成下一个姜雪的。
“徐天泽,这府里没外人,你今日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南寻杰扭头转向徐天泽,如今的徐家小子也是不能小看的。
与其一直打哑谜,还不如直接问出来,两方交了底才显得痛快。
“哦?伯父就这么确信自己的府里没有别家的探子?”徐天泽饶有兴趣的看向南寻杰,收回了刚才的玩世不恭。
他其实过来就是想要探个底,看看南家对于他父亲死亡的真相到底知道几分,又是处于什么位置而已。
但是看南寻杰的样子,倒是对自家的防守很是有信心啊,明明就光他得到的消息来说,就知道这府中有着龙沐斯、宋玉和雪蝶的探子。
“你不用在此试探,本侯的府邸,本侯自然心知肚明。”南寻杰冷哼一声,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想要把消息传出去,省的别人在亲自上来打探。
“伯父真是的,贤侄只是过来小住几日罢了,刚刚在门口已经说过了吧。”徐天泽摇摇头,对于南寻杰对他的不信任表示受伤。
“你胡说!”南雪嫣站在一旁实在受不了徐天泽的样子,直接反驳,“你上次见我还说要我南家血债血偿呢!”
南雪嫣这话一出,南寻杰眼神如刀,直接刮在了徐天泽的身上,若是徐天泽真是这么想的,那肯定知道了南家一些小手段。
若是抽丝剥茧下去,查到更多,那可就不光是南家了,就连太子可能都要被拉下马,此时他的心中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甚至暗中做了个手势,暗处的死士都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直接冲向徐天泽了。
一时之间,蝉鸣之声断绝,气氛凝重,就连南雪嫣这个傻白甜,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反倒是徐天泽一直都是一种放松的状态:“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要知道我徐家都被还以清白了,姜家更是直接倒台,还有什么血债血偿?”
“侄儿最近的事情,想来伯父也是有所耳闻,实不相瞒,侄儿过来只是想要躲个清净而已。”
前一句是对着南雪嫣这个傻丫头说的,后一句是对着南寻杰说的,看着徐天泽好像面面俱到,实则两句话,都是为南寻杰准备的。
无论南寻杰想不想相信,他都要相信,这就是徐天泽的初衷,毕竟真要在府中杀死的徐天泽,那圣上可就有理由直接拔出南家了。
南家已经出了个皇后,如今太子也是南家的,太子如今势力有些大了,不然也不会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三皇子,来分化一些太子势力。
实则就是在给南家敲响警钟,给一个警告而已。
至于徐天泽说的躲清静,南寻杰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随后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贤侄就在府中拄着就是了。”
等人从他府中出去,那是生是死就和他南寻杰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徐天泽这一次的行礼带上了几分真心就跟着下人直接走了。
南寻杰看着徐天泽的背影,眉头凝成了个川字,若是躲清静可轮不到上他侯府来躲清静,这上京城这会儿多的是人想要巴结他徐天泽的。
但是想不明白徐天泽真正的目的,南寻杰也只好叮嘱下人到时候小心一些,时刻注意着徐天泽的动向,别再添什么乱子才是。
“父亲,你竟让这人直接住进府里?”南雪嫣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嘴悬的高高的,都能挂起一个茶壶了。
要知道就是徐天泽的那一番换,以及后面的流氓行为足够 自己都父亲直接将人给赶出侯府了。
“你想要用什么的理由让他离开?”南寻杰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还有着宠溺,“别忘了现在的徐天泽可是众多朝臣拉拢的对象。”
南寻杰敲了敲自己女儿的脑袋,若是徐家还是被冤枉的徐家,那倒是让所有人都会避之不及,但是徐家恢复清白。
徐立之前的门生旧故可就要再次拥累徐家的,毕竟当时徐立贪|污受贿,他们这些人还可以说是不屑与贪官污吏为伍。
但是徐家如今过了明路,无论是愧疚也好还是为了不被人戳着脊梁骨也好,他们这群清高的读书人都必须站在徐天泽的背后。
南雪嫣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但是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自己确实不懂朝政,但是不代表着这就能拖家族的后腿。
就像父亲说的一样,其他人都在争相拉拢徐天泽,那太子表哥又岂会无动于衷?
“雪儿明白了,打不了后面雪儿尽量避开他就是了。”南雪嫣点了点头,向着父亲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南寻杰见状倒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若是他的女儿若是一点小性子都没有,那他才要奇怪的,索幸女儿还是知礼的。
只是南寻杰多少有些对自家的掌上明珠过于美化了,等到后面面对南雪嫣惹出的各种麻烦,他回想起来可是很想扇现在的自己的巴掌的。
徐天泽跟着引领他进到客房的小厮,笑看着眼前小厮对他行礼,这一路来他的眼眶都有些潮湿,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只好藏起自己的心绪。
如今到了屋子里,看着四周没有什么人,眼眶倒是越发显得湿润了。
“阿远,你受苦了。”徐天泽声音有着些许的哽咽,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