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还不将知道的都说出来,难不成你真想让自己的女儿走一遭不成?”贤王见翠竹还在那里磕头,就忍不住怒斥出声。
没有看到他的阿泽眼中的癫狂已经止不住了,恐怕翠竹再不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他的阿泽就真的要将这个小乞丐扔进去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出来,还请大人一定要放过我可怜的女儿啊。”翠竹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她赶紧抬起头说话。
但是刚才磕的那么用力,这猛的一抬头,眼前直接一黑晕过去了。
贤王:······
徐天泽:······
雪卫\/银柳:·······
“废物,送到新来的府医那里去,还有这个小丫头一并送过去,等翠竹醒来再说。”徐天泽低骂一声,但是该有的吩咐都吩咐下去了。
他 在这儿真是直接白折腾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倒是把自己的肚子都给折腾饿了。
“银柳,准备些易消化的宵夜,我饿了。”徐天泽转头吩咐翠竹一声,然后就拉着贤王离开了。
贤王坐在餐桌前,看着徐天泽一手握着鸡腿,一手拿着夹肉烧饼的时候,罕见的沉默起来。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平复徐天泽的情绪,结果徐天泽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他打了好久的腹稿一下子就没有了什么用处了。
偏偏他今日还没有什么食欲,只能坐在这里安静的看着徐天泽大口吃肉的场面。
“怎么了?当真不吃点儿?”徐天泽实在无法忽视贤王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吃相不太雅观,只能想法子转移贤王的注意力。
“你的易刻化的食物?”贤王扫了一眼桌上的清粥小菜实在有些难以言语。
最开始的时候,银柳端上来的正是这些清粥小菜,但是徐天泽喝了一碗粥之后,又说要吃些荤腥,银柳又去厨房取来的烧鸡和肉饼。
他的阿泽还真是性子变得快,三餐顿顿不落,晚上却总要来点儿宵夜。
有的时候贤王还是蛮庆幸自己有不少的家底的,不然还真的未必能在维持贤王府日常开销的情况下,让徐天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
徐天泽听到贤王的话,尴尬的笑出声来,他本身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但是之前一直都是身上担子不断,再加上时间一直都是紧巴巴的,所以都是压制着自己的小癖好。
后来偶有闲暇时,五感渐弱,甚至味觉、嗅觉直接失灵,自然也就没有吃的兴趣了。
如今彻底恢复过来,自然是压制不住原本的性子,想吃什么都不会遏制着自己了。
“阿疆是不是嫌弃我吃的多?”徐天泽放下鸡腿,将肉饼三两口宣进嘴中,便停了下来。
若是阿疆嫌弃他吃的多,那他以后少吃一些就是了,当着阿疆的面也会克制一下自己的。
“吃的多又何防,这偌大的贤王府难不成还养不起你?”贤王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掉徐天泽嘴边的油渍,“我只是在想刚才的事情,你现下可有好些?”
徐天泽面上笑容一滞,紧接着又恢复过来:“自然是好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是都放下了的。”
就算放不下,他也不会再让自己被折磨下去,不过是已经麻木的无所谓了而已。
时间向来只会让伤口结疤,却不能让伤疤永远的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贤王听到后笑着点点头,面上带着温柔,他和徐天泽这般风风雨雨的,也算是走到了最后,往后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二人分开的了。
等回到封地的时候,他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那皇位就让太子和龙沐斯去斗吧,说不得还要加上六皇弟。
“眼下六皇弟明日边回京,到时你我一同进宫观礼,拜别母妃之后,便可以启程了。”贤王讲了讲在上京城最后的事情,双眼微眯,透着喜色。
离去往上京城的日子越近,贤王就越是开心,若不是六皇子在归京的途中遭到刺杀,恐怕早就已经到了上京城了,他和徐天泽现在早就踏上去往封地的路上了。
也还好,不过是迟了几日,眼下也就只有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只是贤王实在是对于去往上封地过于向往,反倒是忽略了近日来上京城各处不对劲的地方,等到贤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晚矣。
徐天泽听到贤王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将贤王横抱起来,向着屋里走去,这自己是吃饱了,总也要自己的小兄弟吃饱了才是。
“阿泽,唔~”贤王被徐天泽这不打招呼的横抱起来,吓的惊呼一声,还没等说什么,就直接被堵住了嘴。
银柳在院中听见屋内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俏脸一红,又转头看到雪卫脸红脖子粗的呆愣愣的,直接银牙一咬,快速收拾桌子逃了出去。
一般这种时候,她都是直接躲在院子外面的,毕竟她是女子,和自家两位主子也是有不同的,反倒是雪卫身为男子更适合站在院中等待吩咐。
雪卫见银柳尴尬的离开,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毕竟职责所在,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躲出去,只好闭着眼睛紧守心神。
次日,贤王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站在城门口,说是站着也不是太过贴切,更准确的说是,整个人懒散的依靠在徐天泽身上。
偶尔动作大一些,还能看到衣服隐藏不住青紫吻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贤王当真是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难成体统。”宋玉在一旁越看,眼中越是红温,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呛出声来。
贤王满脸红润,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样子,行为举止也是带上了丝丝媚态,偏偏贤王本身就是长相俊美非常,这丝媚态不仅没有让他失去男子的特性,反倒是平添上了一丝诡异的和谐。
“没办法,谁叫阿泽昨晚要的紧,我这也是没有休息好啊。”贤王瞥了一眼宋玉,然后故作苦恼的往徐天泽身上靠了靠,整个人看着都好像挂在徐天泽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