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头晕腹部痉挛,浑身难受得很,记得过年前那会她也是突然生病住了院,那会他出差外在,提前赶回来在医院里他也是忙前忙后的,其实,抛开其他的光凭他搁下一切悉心地照顾她,真的非常能安抚到她那漂浮不定的心。
窗外灰蒙蒙亮了起来。
沈黛西再次醒来,看着傅砚沉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俊逸清隽的脸肉眼可见的疲惫,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砚沉觉察到她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男人大掌敷在她的额头试探着体温,发现额头不再发烫,才松口气,“宝宝,怎么了?还痛不痛?”
沈黛西摇头,“你怎么不去床上躺会?”
VIp病房有陪护的床位,门外的客厅有沙发床,他不睡反而坐在病床旁守了一整夜。
傅砚沉菲唇下榻,深邃眉眼浮现阴沉的气色,“宝宝,一个晚上都喊着我的名字,听不到回应就哭。”
她哪有这么娇弱!
肯定是骗她的,她依稀记得有两次是想喝水才喊了他,不过,他在看照顾了她一个晚上的份上,就不拆穿他这点伎俩了。
沈黛西扬起下巴示意着他,让他去陪护床躺着,“那你去睡会。”
傅砚沉蹙眉,摇头不肯过去。
沈黛西叹气往床的另一边挪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要不要上来躺会?”
“好。”傅砚沉扬唇淡笑,掀起被子往床上一躺,伸手搂住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过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阖眼满足说道,“宝宝,对我真好。”
“快睡吧。”沈黛西被他身上特有的苦艾香味笼罩着,她仰头躺在床上,目光木讷盯着天花板,脑袋空空不知所想。
不过多久,耳畔传来男人呼吸均匀的声音,怕是已入梦乡。
这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男人这体格往上一挤,她硬生生不敢有丝毫的乱动,生怕会弄醒他。
很快眼皮耷拉,她也跟着睡了过去。
天亮了,护士来查房,便看到这般光景,长相优异高大的傅砚沉躺在她的身侧,眼神里多了层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黛西只能忽略护士吃瓜的神色,若无其事回答护士的询问。
等护士一出了病房,沈黛西摇醒他,“天亮了,护士都来查房了,你给我起来。”
傅砚沉抬手又试探了她的额头,躺在床上舒缓了一会,才起床。
“嗯,烧都退了,等会就可以出院了。”
“好。”
沈黛西也是这会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和脚穿的,都是睡前的衣服以及家里的拖鞋,他究竟心急成什么样,最爱注重仪表的男人竟然来不及换掉,就抱着她往医院跑。
林政敲门进来给他们送他换洗的衣服和早餐,顺便帮沈黛西办理出院手续。
傅砚沉换好衣服,趁沈黛西换衣服的这会儿功夫,去了一趟主治医生办公室,还是昨晚的那位医生,开门见山地问她。“她怎么样?”
周云雾看着自家的外甥高冷疏离的神色难得见到焦急的模样,“放心,那姑娘没什么大碍,让她以后多注意点,看着年纪比你小,她就是你官宣的那位?”
傅砚沉面色浮现喜色,面对着自家人的询问不慌不忙地回答,“嗯,小姨妈,您有意见?”
周云雾笑道,“小沉,你出息了呀,之前听你姥说过,你带这姑娘去回去见过他们二佬了,你妈妈知道这事吗?”
傅砚沉摇头道,“还没告诉她,傅家这边事情还没完全解决,等事情落幕再告诉她也不迟的。”
周云雾也猜的得大概,自从她姐周云熙与傅松贺离婚后,傅家人不允许她带走傅砚沉,与家里人道别后,远走异国,保留国籍并申请了永久居住,这些年姐妹两各有各的家庭和事业牵绊着,一年走动两三回,若双方空着就打个视频聊聊近况,周云熙对自己的儿子也挺上心,但再怎么上心也是远亲不如近邻,傅砚沉还是和周云雾比他母亲亲近一些。
“咱们周家人没那么讲究,只要姑娘家身清白,品行端正,其他倒是其次,等会领回去好生照顾,姑娘娇贵得很,即使两个人再血气方刚也得小心护着点。”
傅砚沉应声道,“好,小姨妈,我知道了,你也多保重身体,我回去看看你和小姨夫。”
傅砚沉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回到病房,发现沈黛西已收妥好一切的,坐在床边等着他一块回去。
沈黛西看到他回来,“医生怎么说的呢?”
傅砚沉弯唇安慰道,“没大碍,以后月事前后,得忌口了你,那些生冷都不能碰。”
沈黛西自知理亏,垂下眼帘不看他,“好吧。”
傅砚沉视线落淡淡分落在她的巴掌脸上,气色比昨晚要好多,拿着行李带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走,咱回家。”
.....
沈黛西只能待在芙蓉苑,傅砚沉也没去公司上班,让林政把文件往这送,每隔一段时间,他返回卧室瞧看她。
谁会料到,这拼命的三妹子,退烧后,腰不酸了,肚子也不痛了,坐在床上抱着电脑边跟祌星电子项目组的员工打电话边对着屏幕的一堆数据,做评估。
甚至傅砚沉进来转了一圈再走去出,她对他毫无反应,完全是处于沉浸式的工作状态。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摇头长叹口气慢慢踱步回书房继续工作。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沈黛本意想着去央美看看她母亲沈怡,结果电话过去才知道沈怡去了西海近期不在京北,只能就此作罢。
就这样两个人各忙各的,忙完坐在客厅里腻歪地抱在一块看电影,或是逗着边牧,就这样在芙蓉苑里窝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