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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仇的错愕中,姬晴慢慢靠近,纤弱细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景晨弟弟,我们可是定过亲的,姐姐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只是随便遇到了个女子,你便变心了吗?”

尹仇想要推姬晴的动作顿住,这是他在选择秀秀前,质问过自己的话。

也是曾经让他一直纠结,不愿意承认喜欢秀秀让他矛盾之处。

直到他的身体和他的心,多次提醒,他才真的敢确定秀秀在他心里的位置,确实已经超越了晴姐姐。

尹仇没有再强制推开姬晴,言辞恳切。

“晴姐姐,今日带秀秀来,除了寻找功法,还是想得到你的祝福。我的心已经给了秀秀,再容不下他人了。”

“景晨知道如此于姐姐有愧,但我知晴姐姐心思玲珑,是能走出情殇。”

“我与姐姐,虽无夫妻缘分,但景晨和秀秀愿以亲人身份,照顾姐姐。”

姬晴这才松开了钳制尹仇身子的手,她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指尖轻触尹仇的嘴唇和眉心,一如十二年前。

之后,场景被正确的回忆修正,只是他不再是第三视角,而是在场景中亲身经历着一切。

定亲宴结束后不足一个月,崇帝带兵杀进天启皇宫,一把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他亲眼看到父皇母后被利剑刺透,而母后还怀着身孕。

他被父皇藏在床下,躲过了崇帝的搜查,却没有躲过沈槐安。

场景再次变幻,沈槐安拽着他脖颈上的锁链,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他挣扎,他这才发现身上竟是未着寸缕。

尹仇意识到,这幻境竟是要让他把最痛苦的事再经历一遍么?

这是他最煎熬,也是最不想回忆的一段。

沈槐安说他扫兴,他想将他调教的乖顺服从,不再像个木头。

或凌虐或打骂,都未能如那太监的意。

最后沈槐安似乎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再没骚扰过他,每日只有一个小男孩给他送饭食。

他被关在屋子里,不知道身处何地,只有那个小男孩偶尔陪他说说话。

开始他也抵触,都是沈槐安的狗,能安什么好心。

但是小男孩说,他也是被沈槐安新买进来,专门负责照顾他的,他才渐渐放下了心防。

直至有一天,小男孩说,沈槐安已是有几日不在府上,或许能帮他逃出去。

后来也不知道小男孩是怎么弄到的锁链钥匙,他们换了衣服。

他还问了小男孩,他不同他一起走么?

小男孩说,即使逃了他也无处可去。

不如在这里代替尹仇垫后,这样或许还能帮他拖延些时间,让沈槐安晚些发现。

尹仇就这么跑了,但他无处可去,只好将身上的东西当了些银钱。

当铺掌柜让他写个字据,他拒绝了,说是死当,不会再回赎了。

掌柜看了他好几眼,他当时不明所以,后来才明白,就是因为他的模样,再加典当的东西都是沈府的,导致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便又被沈槐安抓了回去。

那个照顾他的小男孩自然也没能逃离惩罚。

沈槐安笑他傻,说这么做等于亲手送了个把柄给他。

那小男孩不想拖累他,想要自尽,也被沈槐安拦了下来。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服侍沈槐安的第三天,那男孩为了不拖累他就已经自尽了,只不过沈槐安一直瞒着他罢了。

他无意中知道了男孩的死讯,但他没有马上跟沈槐安翻脸。

这让沈槐安一度以为他真的被调教好了,于是带他出去炫耀,他也自然没顺其心意。

他咬掉了沈槐安同僚的耳朵,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驱使的。

这件事让沈槐安颜面尽失,将他打的体无完肤,但沈槐安并不嫌弃他一身的血渍和青紫,还是夜以继日。

这回每日给他送饭的是个女孩,他记住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多言语了。

可沈槐安的耐心和城府,是他低估了。

这女孩很会让他卸下心防,厨房的鸡蛋,她总会多藏一个给他。

身上的伤口,也是她时时刻刻照顾着。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半年,在这女孩给他加餐时,被沈槐安发现了。

沈槐安再次用同样的法子,威胁了他。

他想起那个男孩,若是当时没丢下他,带他一起走,或许,他们两人之中还能逃跑一个。

他有些累了,不管他是否答应沈槐安,他每日也都是同样被他折磨,他也不想再有人因他死于非命了。

那女孩子也哭着求他,求他能答应沈槐安,救救她。

他于心不忍,终于答应了,这次他跟沈槐安保证,不会动别的心思,也让他放这女孩一条活路。

沈槐安似乎很高兴他态度的转变,也没再折磨他,似乎还在期待着他也能同他一样。

但是沈槐安太不懂他了,他永远不会喜欢上这种事。

每次结束,他都忍不住想吐。

但他还是一直配合着沈槐安,装出享受的样子。

所以,每次秀秀跟他别着劲儿,在装享受,都会被他发现。

这事儿,秀秀没他更懂怎么装更真。

可是过了三个月,他听到了这女孩的声音。

这女孩在沈槐安的屋里服侍,两人调笑的声音被他听了个真切。

原来这次的“把柄”,是沈槐安的自己人,那女孩对他的照顾,也都是沈槐安安排的。

所以后来,秀秀如此救治他,他没法不怀疑秀秀的图谋,给他匀鸡蛋的时候,他也很是感动。

沈槐安发现了他的偷听,当晚就很有威胁意味的问他,是否有怨言,是否还想重温之前。

他自然不敢再有怨言,还是如常侍奉,且比之前更加用心卖力。

他也越来越了解沈槐安的身体,他也假装沉迷。

一时间,他成了他最得宠的娈童,乃至于将他带到宫中,乃至于让沈槐安误了上朝的时辰,乃至于处处都离不开他。

一切都得益于他的美貌,可男可女,沈槐安喜欢的模样,他都有,也再难有人超越。

直到又过了三个月,在他的耳边风下,那些侍奉沈槐安的人都被沈槐安遣走了。

沈槐安彻底对他放了心,竟以为他真会喜欢他。

沈槐安又将他带出去给人炫耀,他也一一都按沈槐安的吩咐做了。

他表面装的淡然,但是在侍奉每人的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委屈的看了看沈槐安。

所以在侍奉一只耳太监时,他格外的卖力给面子,虽然一只耳并未尽兴,似乎还有些记仇,想继续像一年前那般,折辱他一番。

可沈槐安可能是心疼了吧,在关键时刻叫停了他的动作。

可能他的行为让沈槐安理解为,他为了照顾沈槐安的面子,勉强了自己,都是因为爱着沈槐安。

这件事不久,他找到了曾经给他送饭的女孩,女孩似乎知道他是来报复的,没有解释,没有歉意,只说,她也是为了活着。

他也什么都没问,转手将她送到了一只耳的府上。

这是她欠他的,她就该被太监玩弄,是他瞎了眼。

一只耳定然会好好对待他送的东西。

自此,他发现了依仗沈槐安的好处,他就要在他的照拂下,仗势欺人,尖酸刻薄,阴戾恶毒,这样才不会给别人算计他的机会。

场景再次切换,他和秀秀在煜宇阁,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形态,秀秀只穿了一层白纱,在烛光的映射下,能看到其中的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