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局比赛,两队的神经更加紧绷起来,他们两支队伍,只会有一支进入半决赛,朝着冠军的位置走去。
陆云手搭在温斯年的肩膀上,调侃道:“老温,给我干爆对面长宁啊,可别手下留情!”
温斯年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我已经拿出十二分的状态了?”
陆云确实没话说,温斯年基本上没怎么掉过点,团战的时候也能给对面最致命的一狙,但对面长宁确实磨人,打法虽猛但精细,特别是对面安早和长宁很了解温斯年,打团的时候基本上不给露头的机会。
陆云啧啧两声,“最后一局了,要是拿不下圣火,我们回去都得挨批。”
但是圣火真的不是那么好拿下的,他们的引擎已经完全加热启动,赢了第二局游戏,状态只会越来越好。
而且圣火还有一个特别擅长排兵布阵的长宁,当年长宁和易淮几乎齐名,两个人的突击能力加起来随便来个医疗兵都能二打五。
他们可是拿了连续三年的冠军,可惜pYd的投资人眼瞎,着急把他们卖出去,不然他们五个能给pYd带来的价值可不止一点。
长宁带走了安早,安早虽然不是医疗兵中最强最厉害的,但是他和长宁的配合确实极好的,要想拿下第三局,两队凭借着五五开的赌局,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三局保持好状态,我们没有退路,对面也没有。”
长宁坐在沙发上,活动着手指,声音依旧轻松,但是能发现他的背脊还是有一丝紧绷。
优优作为突击能力较弱的游走,他当然知道不能给自家拖后腿,握紧拳头鼓气道:“宁哥,我会保持的!”
圣火两年没进决赛了,他不能拖后腿!
谢秋的手搭在优优地后颈,捏了一下,声音不冷不淡:“别光顾着鼓舞士气,在赛场上躲好对面狙击手,这一局我猜对面狙击手要疯狂针对你了。”
优优缩了缩脖子,抓住谢秋的手:“那秋秋要保护我~嘤嘤嘤~”
谢秋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滚,别装!”
“老秦我倒是不担心你的状态,但这局我希望你冒进一点,牵制一下对面狙击手,让他能感受到阻力就可以了。”
长宁抬头看向他们家的狙击手秦语川,队伍中他最放心的就是老秦了。
秦语川点点头:“我差不多能够摸索到对面狙击手的打法了,会尽量牵制的。”
第三局游戏,整个场馆的人和站在场上的人都紧张起来,盛意也忍住紧握了一下易淮的手。
“你怎么搞得比长宁他们还紧张?”易淮偏过头,额前的碎发晃动了,盖在外套下面的手轻轻回握了一下。
盛意望着台上:“不知道,可能有点偏心吧,希望圣火赢。”
最开始或许和圣火的纠缠更多,他也想和圣火在赛场上正经认真地打上几局。
“长宁要是听到你的这句话,可不得高兴到升天?”易淮笑道。
“为什么?”
“因为长宁觉得你老不喜欢他了。”
盛意:“......”
他能说之前把长宁当成情敌了吗?他不能。
“没,好歹圣火当我们的陪练那么久,我和飞鸟又不熟,自然是希望圣火赢。”盛意找了一个合适且说得过去的理由,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
易淮拉长嗓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杨言在一旁听见两人聊天,然后果断加入:“看了这两场比赛,有一种他们两队都别赢的想法,半决赛遇见了,真的吃不消。”
路鹿最开始很希望圣火赢,但是看见安早的操作之后,心里想的,他还是比安早差点,算了两队都输吧!
他决定回去每天练一千五百次卡血线!
这局游戏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漫长,但比想象中的激烈。
持续到28分钟,两队就已经拆掉对方所有的守护石了,所以最后一场战斗要来了。
“安早跟我,优优上去挡伤害!老秦架枪。”
既然两队都拆完了守护石,那就没必要太过于保守了,而陆云也是同样的想法。
谢秋和对面突击手方知意都往中图的位置封了烟,这把秦语川也狙掉了对面突击手好几次,所以最后一波团战,那就都放弃狙击手,让他们在外面往烟里面盲狙。
陆云换好子弹,带着方知意和魏航雨冲进烟雾。
安早给优优和自己扔了一个盾套上去,希望他能够吸引对面的伤害久一点。
魏航雨将护盾扔给陆云和方知意,站在稍微靠后的位置,保持着可以回血治疗的范围。
场外一片寂静,静待着这场比赛的终章。
盛意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交握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枪声从烟雾中传来,所有人看着场上交错的身影,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场战斗对于场上和场下的人既快,却又感觉无比漫长。
枪声结束之时,就是场上的人胜利之终。
全场一片寂静,却又瞬间轰鸣!
尖叫声伴随着激昂的胜利而来,粉丝用酸涩肿胀的眼眶迎来属于他们的光芒。
“让我们恭喜圣火战队获得比赛胜利,成功晋级半决赛!”
解说员的声音就此落下,随之响起的时粉丝们拉扯着喉咙,整齐划一的喊着属于他们胜利的口号。
“神圣之火延绵不绝,圣火战队永不停歇!”
圣火战队的成员取下耳机,入耳皆是粉丝对他们的期望和祝贺的声音,长宁拥抱了自家的队友,带着他们上台鞠下诚挚感激又高兴的一躬。
陆云取下耳机微微摇头,笑了一声,却没有难过之色,只是靠着温斯年的肩膀喊完:“完了,回去真的得挨批了!”
他作为队长,肯定是被批的最惨的那一个。
惨呐!
易淮看着旁边微微发神的盛意,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走啦,回去再恭喜圣火吧,我们也该收拾东西回去了。”
盛意收回视线,搓了搓自己的额头,“哦,意料之中嘛。”
他拿起搭在座椅的外套,两人的手也就此自然地松开,但心情确实极好。
因为他希望和圣火打一场没有退路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