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梳洗下传膳吧,我要你给我梳头。”
“好。”沈斯年向外一唤平安。
平安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到里面终于要用他了,紧忙同浮雪进去了。
进去后均是一愣,只见帐内的两人一坐一站,站着的那人拿着梳子正给他主子梳头。
看来主子那并不需要他俩服侍了,那便布置早膳吧。
平安和浮雪低头沉默的收拾着。
虽然两人不是那么喜欢沈斯年,但见此状不得不感叹一句,还是有些配的,仿佛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对!自己主子这么小就被他吃干抹净了,沈斯年简直禽兽。
平安和浮雪两人可不知楚风锦中药,只知道最近沈斯年一直在缠着自家主子,昨晚主子夜不归宿后带着这个野男人回来了,而且沈斯年更是一夜都未曾离开,作孽啊!
都不知等郭先生回来该怎么汇报最近的情况,郭先生火眼金睛的,瞒都瞒不住。
和平安浮雪这边的凄凄惨惨不同,楚风锦和沈斯年像是那新婚夫妻般低声说话。
看起来两人蜜里调油,其实两人也算是在说正事。
“今早怎的也未喊我起身,皇上没找我吧。”
“不必着急,你那舅舅和他的国师一大早就出去了,又去寻他的灵丹妙药了。”
“嗯?”楚风锦打量了他一番,“你如何得知。”
昌旭帝虽然沉迷于炼丹这些邪术,但总归从没有在明面大肆的折腾过,只是在宫中养了不少道士,不然一国皇帝沉迷修仙能让谏官天天上谏烦死。
就是有些前朝大臣都不知昌旭帝此等爱好,可沈斯年昨晚就已是提过一句昌旭帝吃丹药吃的欲仙欲死了。
“自然是有暗桩的。”沈斯年现在还并不想就此事多说。
不是他想要故意隐瞒,而是他怕他说了,楚风锦会将他弄死。
毕竟他俩第一次见面可是非常的要命,而且要是让楚风锦知道了,以楚风锦的聪明,肯定就能猜到早就将他认出来了。
现在他可是不敢说,等他想一个万全之策再坦白吧,免得被楚风锦打死。
“哦。”楚风锦也知道沈斯年现在还并不想说,两人确实还没到交心的那种地步,现在就算是让他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那也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有秘密,也能表示理解。
但还是有些闷,昨晚还好似亲密无间,今早又开始互相防备了。
“好了,看我梳的还行吗。”沈斯年拿着铜镜让楚风锦看,表情好像是在等夸奖。
“还行吧。”楚风锦语气闷闷,并不想夸他。
“看来我还得再练练。”沈斯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两人吃过饭后就在帐篷中待着也没有出去凑热闹,期间楚风锦的好兄弟荆向阳还来叫着他一同出去打猎呢,被楚风锦用着凉又发热了给拒绝了。
结果楚风锦又生病了的消息传到了昌旭帝耳中,不过在指派了个太医来请脉后也没什么动作了。
文安王听闻楚风锦生病后来了楚风锦的帐篷探望,楚风锦听到动静后紧忙让沈斯年藏了起来,活像一副金屋藏娇的模样。
“你这孩子,是不是出门骑马又没有穿披风?”文安王严肃的表情中露出些许无奈。“让你母亲知道又得心疼了。”
楚风锦轻咳两声,“父王放心,无事的,就是小风寒很快就能好,只要我们不说,母亲绝不会知道的。”说着还调皮的眨了下眼。
“唉,这几日你便也别出门了,好好养病吧,万般不可嘴馋。”文安王转头看向楚风锦的侍从,“你们几个也好好注意,凡事多劝着点,这几日多准备些清淡的膳食。”
平安浮雪和小福子连连称诺。
小福子被策反后现在主管楚风锦的吃食,平安贴身伺候,浮雪则管衣服穿戴。
文安王又同楚风锦说了些话,没想到此时戚扬景也来了。
一进帐篷发现文安王也在,恭敬地行礼,“父亲。”
文安王语气十分冷淡的只回了一个“嗯。”
“听闻阿锦生病了,我过来看看。”戚扬景看向楚风锦,温柔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大哥放心,我没事。”楚风锦笑了笑。
父子三人在帐篷中沉默下来。
让楚风锦百思不得其解,戚扬景向来得文安王宠爱,从小就是作为世子培养的,而且戚扬景也是十分争气,自从入仕后也是一直步步高升,为何这次回来后文安王和长公主的态度这般怪。
还没等楚风锦继续细想,就听外面隐隐传来了动静。
是荆向阳想来探望楚风锦,结果在外面看到江念尘。
高兴地同江念尘打招呼。
“江大哥,你怎么也……”
荆向阳还未说完就被江念尘一把捂住了嘴。
江念尘嘴里还念叨着,“啊!别说话!别叫我!这下完了,里面肯定听到了。”颇为惆怅。
帐篷内几人确实听见了荆向阳的声音,不过因为荆向阳的声音戛然而止让楚风锦有些困惑。
“胡闹!”只见文安王听到后瞪了戚扬景一眼后拂袖而去。
戚扬景规规矩矩站起身行礼,恭送父王离去。
楚风锦迷茫的看向戚扬景,他是真的搞不懂。
戚扬景朝他苦笑,“阿锦放心,无事,只是你大哥将父亲惹到了而已,阿锦好好养病,大哥也走了。”
等人都走后沈斯年在隔壁帐篷回来了,他刚刚虽然去隔壁躲着,但耳朵一直支棱着,习武之人本就耳清目明,自然听到父子三人说了些什么。
沈斯年同楚风锦打趣,“你家的断袖这是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