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嘛?
怎么感觉这道长有点不太正常,话说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沈青青她们,心跳咚咚咚的,像是鼓声,夏清雨不用刻意去听都发现了,可想而知她们内心慌得一批。
这一大早上的,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估计吓得够呛。
她扶额,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
实在搞不懂对方咋了,在众人看来,他就像小孩一样在地上玩水。
下一秒,夏清雨手腕被人一把抓住,随后就听到小道长心疼的声音响起,“没了啊!”
夏清雨:“没了啥?”
她也很懵,到底什么没了?衣服还是啥?
“周小道长,我先带你去洗洗。”李老爷子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夏清雨挡在身后,然后招呼人。
挥了挥脏兮兮的手,周衍毫不在意的说道:“李叔,无事,你先去准备香烛之类的东西。”
“可你的衣服。”李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道袍像是被火烧了,衣袍边缘蜷起,还有衣袖上有几个焦黑的破洞。
被水淋过后,道袍湿漉漉地垂挂着,看起来有些狼狈。
“衣服本就是身外之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衍瞄了一眼自己衣服,笑着道。
好豁达的小道长,厨房里几人同时这样觉得。
他这话说得很风轻云淡,可李老爷子却觉得头疼。
“衣服小事,要不是清雨姑娘,我可能就被火烧伤了。”指了指李老爷子身后的人,周衍回道。
“原来是这样。”这下李老爷子大概明白发生啥了,随后又觉得奇怪。
既然小道长你看起来没事,为啥之前叫的撕心裂肺的,那听起来不像没事的人啊。
这话他没有问出口,也不好追问,总之没事就好。
瞧见外面还围着人,李老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把帕子递给周衍,起身出了厨房。
围观的众人看到李老爷子出来,都让开了一条路,有的还一跳一跳的想要看热闹。
李老爷子简单解释道:“小道长去厨房,被柴火点了衣服,幸好人没事。”
听到没事,大伙儿疑惑的同时,自己在一旁脑部,叭叭叭地议论。
李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想着幺儿的婚约,跟着老伴走进屋,小声问,“老头子,怎么样了?”
“放心,陈家人比我们还着急,都已经找当初的媒人作见证,正式解除了。”说着,李老爷子把一张纸递给自家老伴。
得知已经解决了,李老太太这才放心,“那就好。”
瞧着外面人多,李老爷子也没多问。
来都来了,那帮着建房子也是好事儿。
“老婆子,把昨天买的鞭炮蜡烛等东西拿出来,咱们快些开始准备动工仪式。”
从屋里端出一个竹筛子,里面放着纸钱香烛,李老太太说道:“放心,这些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老两口正说着话,就看到二儿子进来,“爹,你们路上没遇到杨木匠他们吗?”
听到这话,李老爷子摇了摇头,“这一路上只遇到一辆牛车,就是你牛叔的那辆。”
“那不应该啊,平时他们去人家建房子,都是很早就到。”
李岩川摸着自己下巴,“现在卯时过半了,他们还没到,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李老太太和老伴一脸疑惑,镇子上的工匠是儿子去请的,他们也不知道人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望着老父亲,李老二忙笑着安慰,“爹,娘,别担心,可能他们人多,牛车走得慢,我驾着张叔的牛车去接人。”
“行,那你快去快回。”点点头,李老爷子催促。
然后去准备祭祀用的五谷,这个是小道长让准备的,等工匠一来就可以开始。
厨房里,夏清雨看着蹲在地上的周衍,有些无奈。
原本沈青青她们以为小道长会觉得尴尬,可他依然乐呵呵的,似乎被火烧衣服的不是他,被水淋成落汤鸡的也不是他。
这个小道长,也是随意的很,明明是请来的,却没有啥架子。
走到圆圆的树桩旁,夏清雨把角落里的另一个树桩拎过来,那是三角状的木凳子。
用帕子擦了擦,夏清雨递过去,“给。”
“哦,多谢。”身穿蓝色道袍的小道士浅浅应了一声,抬步走到三角凳旁。
他也不客气,自来熟地坐下来休息,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做的木凳子,觉得形状好奇特。
“咔嚓。”
周衍拿起旁边的干竹条,两手轻轻一掰,就折断成了两截。
他右手拿起其中一截,在地上划过来划过去。
已经把饼烙好,沈青青看到这个画面,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个小道长,喜欢玩稀泥巴?
以前下雨的时候,她就见过团团园园这样玩过,简直一模一样。
竟然在拿竹条条和稀泥,爱好可真奇特。
眼皮微抬,夏清雨拿着火钳的手微顿,看着泥地上乱七八糟的线条,若有所思。
这不是她刚刚画的那个吗?
周衍竟然也拿着一根树枝,学她之前在地上画阵法。
尽管那个简易版是她自用的,对方当时只看了一眼,后面就被水破坏了,而他竟然直接记下来了大半部分。
简直让人惊叹,虽然不像七七那样天生天长为阵法而生,此人却也可以称得上天赋异禀了。
夏清雨在心里赞了一句,随后就看到周衍皱眉,像是不解。
周衍指着灶膛旁边的地面,抬起头问她,“你刚刚画的东西没了。”
“嗯。”
点点头,夏清雨没有否认,不过她都记在心里,不影响。
揉了揉脑袋,周衍双手捂着头,努力回忆之前看到的线条。
在夏清雨以为他要像之前一样抱着脑袋喊时,突然听到对方问道:“那个,清雨姑娘,可以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