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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赵显在路上就得知了太子府这边现在情况,走到削去屋顶的建筑前方,挥手示意太监高封停下,独身是走了进去。

秉笔太监高封站在门口,对着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使了个眼神。

快离开。

两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同时擦了擦冷汗,向院外退去,

早就想离开了.

屋子内。

皇帝赵显脸色难看的看着儿子,太子赵德鼻青脸肿的靠在墙壁上,眼睛从眯成一条缝的眼缝中看向皇帝。

“父皇,我……我……”

陆明冷冷地打量着屋内父子两人的动作,柳迟枝救下苏翠苏雅等人,带着可怜的女子站在陆明身后,唐俏儿双手抱剑,面上煞气尤甚。

皇帝赵显盛怒打断太子的话。

“朕早就说过,此次枯空庵一案,上到王公,下到平民,凡是涉身其中,定斩不饶,你这样,一没资格当太子,二无心性为人君。”

太子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

“父皇饶命,孤知道错了,这次从刑部大牢带来的女子,还好好的在这儿,孤事后给他们赔罪,送上金银赔偿。”

皇帝赵显闻言,扭头看向陆明, 显然在问陆明的意思。

陆明嗤笑道:“你知道什么错了,你只是怕死而已,恐怕心里还在抱怨,为什么区区几个不值一提的女子,还会被找上门来,甚至搞不好还会想着,等我们离开后,就找上门去,蹂躏死这些人。”

陆明背后苏翠苏雅等女子,探出头来,眼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陆明道:“还有你这一身修为,难道朝元境应该去过枯空庵不少次吧?”

太子赵德瞳孔巨震,更加用力的磕头。

“没,没有,孤……孤真的知道错了。”

这几次磕头格外用力,脑门上很快被磕到血肉模糊。

陆明脸上冰冷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唐俏儿冷冷道:“他在骗人。”

剑心通明者,岂能在她面前撒谎。

其实,不用唐俏儿说,陆明也能看出太子赵德根本没认错,完全是在惊恐而已。

皇帝赵显咬了咬牙,铮的拔出腰间长剑,走到太子赵显身前,伸手往前一递。

噗嗤——

长剑穿透太子赵德的胸膛,猩红滚烫的血液流出。

太子赵德嘴角流着鲜血,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帝。

“父……父皇,她们一批普通的贱民,你也要了我的命?而且,父皇,您的手上就没……”

太子赵德的话没说完,赵显递出的长剑上劲气迸发,彻底炸裂了他的胸膛,断绝了太子赵德的性命,脑袋软软的垂下,眼里透着不甘。

皇帝赵显看着他的儿子,闭上眼深吸几口气。

蠢货,王公贵族世家权贵,谁没杀过普通人?又算得了什么?

关键是顶风作案,还被得罪不起的人发现了,朕怎么会有选择了这样的太子。

皇帝赵显转过头来,一脸沉痛的陆明等人。

“是朕糊涂,培养了这么个太子,朕之过也。”

没等陆明说话,皇帝赵显又看向躲在陆明身后的那些女子们。

“各位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上到太子府,下到刑部大牢,包括各级县衙,只要涉及此事的,没有一个能躲过。

你们的事,朝廷会给赔偿。”

女子们被皇帝吓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不敢回话。

陆明只是瞥了一眼皇帝手中的长剑,他儿子猩红滚烫的血液尤在滴答滴答,却不为儿子心痛,是个狠货色。

“陛下,听说赵德已经是第四任太子,有些修炼上的天赋,心性却不行,希望陛下之后好好挑选。”

皇帝赵显道:“多谢陆公子提醒,这一定在众皇子中,找到合适的。”

陆明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陛下了。”

转身与唐俏儿柳迟枝三人转身向太子府外走去,苏翠苏雅等被吓到的女子,根本不敢相信朝廷的人,一个个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鸡仔,跟在陆明身后。

太子府内。

皇帝赵显幽幽的望着陆明等人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道:“高伴伴,将太子的事迹尸体处理下,朕本来以为他还不错,没想到等陆明他们离开锦城的时间都等不及,真是愚蠢。”

秉笔太监高封吓得身体一颤。

“是,陛下。”

偌大锦城,连续废掉三任太子的皇帝,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府的风吹草动呢?

太子府外长街上。

苏翠苏雅等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多谢恩公再次救命,我等……”

一众女子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陆明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六位可怜的女子,因为修炼过嫁衣大法,姿色好于普通人,但因为这门功法无法增强自身实力,仅仅作为炉鼎之用,对她们而言,是个祸患。

“回到家后要是不便,可以来青桐坊附近的陆府,也就是原本的宣平侯府,自然会有人见你们。”

不仅仅她们本身对炼气士来说是灵丹妙药。

再想到驻马巷苏家父母的态度,宁愿一双女儿死在外面,也不承认,她们曾经被枯空庵带走过,就知道对大部分家庭来说,有此经历的女子,家里根本不会接受。

陆明给她们留下了一线希望。

当天下午,陆明找到李风意等人,让他们帮忙找到管家安排到青桐坊的府邸内,同时去通知暖风城,让三仙软玉楼的裴管事,带着罗幺幺等人,可以来锦城开设分店。

据陆明观察,锦城内尚且还没有卖软玉糕的。

……

太子府所有属官,几乎全部被押进大牢,单独审讯。

刚刚放慢的屠刀,再度高高举起,粘稠的血液几乎将法场周围的地面浸成巴掌高的湖泊。

青桐坊的府邸内,李风意等人震惊的将礼物放下。

“什长,你也太离谱了,来到锦城短短五天,先杀怀英侯、吏部左侍郎、祭酒家的嫡子,又杀宁王妃,这次更是直接宰了太子,整个锦城的大小官员,吓得都不敢冒头。”

李禾筠背着手从兄长背后探出脑袋,吐着舌头道:

“今天还是我和兄长两人偷偷跑出来的,家父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放我俩过来找你。”

锦城小官的明哲保身之道,区区一个大理寺法直官,在宁王妃和太子等人面前,压根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