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在我背后塞了几个枕头靠着,然后跟照顾不能自理的老年痴呆一样,端起碗用筷子挑起面条,吹凉了送到我嘴边。
我平静地张口对他说。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自己吃。”
“你自己吃和我喂不是都一样?”
我平静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抬手打向秦渊手中端着的碗。
秦渊早有预料般将碗向后一撤,有些贱嗖嗖地笑对我。
“还想故技重施?”
我要被气疯了!
秦渊重新挑起一筷子面条,吹凉再次送到我的嘴边。
“快吃吧老婆。”
见我不动,他与我对视后数秒,放下筷子然后连带着碗一起在床头柜上。
“好好好!算了不逗你了。”
秦渊起身为我找了件新睡裙,丢给我。
套上睡裙,我端起面条,低头一口口地吃着,秦渊就立在一旁全程注视着我。
吃完饭,秦渊把碗端下去洗了,别墅里的佣人都放假了,我听见楼下又传来兵零乓啷如打仗般的洗碗声,秦渊在收拾卫生。
拉过被子盖住头,阻绝外面传来的心烦噪音。
秦渊收拾好碗筷回房间,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我,又放心地盖上,关了灯上床,把我搂到怀里抱着,对我说一句晚安老婆。
次日睡醒,秦渊不在枕边,我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秦渊上楼看我。
“醒了老婆?该起床吃早饭了!”
这几天秦渊包了别墅中的一日三餐,而且他一副明显乐在其中的高兴样子,边掀开被子抱我边问。
“想在楼上吃还是楼下吃啊?在楼下吃吧,等会儿我带你出门散散步,一定在家里待闷了吧?”
秦渊喋喋不休的讲着,松了拴在床头的链子尾端,一截截收紧圈在手中。
他把我带到衣帽间,为我穿衣服穿鞋,又将我带到镜子前打扮了一番。
我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肩膀,更容易编了,秦渊很擅长为女人编头发,他帮我编好头发戴上发饰,十分满意地亲亲我。
“以后我天天都把老婆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地忍着,没有任何回应。
秦渊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回应,他完全沉浸在这种奇葩体验中,全程如照顾一个洋娃娃般。
..........................
下楼,昨天客厅的一片狼藉,包括血迹全部被收拾干净,秦渊拴好链子后,从厨房端出早餐。
我一声不吭地开始吃饭填饱肚子,秦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老婆真乖。”
早饭后秦渊带我出门散步消食。
寒风凛冽,积雪尚未完全融化,上山的石阶路已经被一级级清扫干净了。
秦渊牵着拴在我脖子上的银链,变态地兴致勃勃,而我却阴郁地面无表情。
这半年来,秦渊和我的状态仿佛做了互换,他从刚开始的阴郁,喜欢发呆,到现在变得越来越开朗,而我却快要被他逼地抑郁了。
树枝上覆盖着积雪,到处一片白,秦渊笑着问我这里的景色好不好看?
经过凉亭,一路走到山涧的那条小溪。
冬天溪水少了许多,那条小溪几乎绝流,裸露出浅灰色光秃秃的河床。
我挑了块大石头坐下,口中呼出热气,呆呆地望着对岸同样光秃秃的树林。
秦渊也在我的旁边坐下。
“冷吗?”
他冰凉的大手在冬天的户外,比冰还要凉,捂上我的手,冷地我下意识一激,甩开他的那只手。
我将手缩回袖子中。
秦渊问我。
“还在生气?要不然等回去后你再多捅我几刀好不好?只要能让老婆高兴。”
我目光直视前方,呆呆地坐着。
忽然背后有人在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有人到这边的山里来郊游,听声音正在朝这边来。
而秦渊手中正攥着套在我脖子上的锁链。
“怎么了?”
秦渊还问我怎么了。
“走。”
我对秦渊说了句走。
“现在走?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秦渊故意问我,唇角的笑意明显。
我又回头看一眼身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人似乎还不少。
我低声问秦渊。
“你到底走不走?”
“老婆你不生我的气了?肯和我说话了?”
秦渊明知故问。
贱死了!
我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秦渊躲也不躲地被我打,打完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对我道。
“老婆打的好!只要能让老婆高兴!打多少都行!”
秦渊抓起我打他的那只手向他的脸上凑。
“继续打,老婆。”
“滚开别碰我!”
我将手向后缩,不敢相信打他还把这个变态打爽了!再一次被秦渊那无耻的下限刷新了世界观!
秦渊抓着我的手主动往他的脸上打,一副恬不知耻的无赖模样。
我心里膈应极了,这个变态!
无论打还是骂,对他来说全都无所谓,反而乐在其中。
“滚啊别碰我!”
我要被他气哭了,心里绝望,为什么我的命这么不好,要一辈子和这么个玩意儿在一起!
背后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有大人其乐融融的交谈,小孩子的玩闹。
我瞥了一眼,树林掩映间,我已经能看见那群人穿的衣裳颜色了。
我的心快死了,被人看见这丢人的一幕就被看见吧,反正我这辈子也没啥指望了。
在那群人即将发现我们之前,秦渊将我拽入怀中,紧紧搂着我,用身体替我遮挡住,同时一个冰冷的吻向我印了下来。
我的大脑一懵!
耳边那群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显然已经看见小溪边我们正在接吻的“情侣”了!
更丢人了!不然还是让我死了算了吧!
我用力捶了一下秦渊!秦渊身体纹丝不动,反而气息与我交缠地更深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