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箭!”于峰右臂一挥,数千只箭羽黑压压地射向天空。
这些箭羽飞往的方向并不是李斯的守城军,而是三城将领!
众将领哪能知晓这漫天箭雨会射向自己,根本没有提前进行防备。
“嗖嗖嗖!”
漫天箭矢射在三城将领的身上,这一场箭雨的洗礼,死亡人数直达千人。
段毅骑着疾骆悠哉着来到李斯身边,食指点额道:“段某送的诚意,长老可喜欢?”
“段毅,你是个聪明人。”李斯面露笑容道:“按先前的约定,今日之后你便是荒国一城之长!”
“段某谢过长老大人。”
段毅骑着疾骆与李斯并肩而立,此刻三城将领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段毅,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与反贼为谋,以后还有何颜面再回鲲凌!”王蒙如同大街上的泼妇,跳脚大骂着,他的左臂也不幸被一支箭矢贯穿。
段毅冷言回道:“段某是无颜回鲲凌,但王兄你是无命回鲲凌,相比段某,王兄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人死鸟朝天!老子就是死了也是条汉子,而你段毅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娘们罢了!”王蒙骂完仰天长笑起来。
段毅眼中露出杀机,接着冷笑一声望向于峰。
于峰心有领会,手握红缨长枪带兵攻向三城将领。
三城最后的亲兵拔刀与之抗衡,这次鲲凌要面对的是同为一城的生死兄弟。
“传令下去,让守城军撤军三百步,原地休整。”李斯并未让守城军顺势而上,他倒要看看段毅效忠自己,到底带有多大的诚意。
段毅自然明白李斯的真正用意是怕自己黄雀在后,但他依旧心如止水,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王蒙手提红缨长枪带头冲锋,即便左臂被箭矢贯穿,他依旧将血战目标对准了护城军的首领——于峰!
“小子,让我来会会你有何本事!”
王蒙将长枪刺出直冲于峰面部,于峰侧身躲避,长枪与自己擦肩而过。
于峰顺势向王蒙刺出一枪,王蒙单臂挥动长枪末端,利用高挑化解这一击。
王蒙再次向下刺杀,于峰顿感不妙向后撤身躲避。
王蒙见其后撤,当即掷出手中长枪,长枪带有隐隐的破风声,那速度之快让于峰避让不及!
于峰挥动长枪向上高挑飞来的红缨长枪,可王蒙掷出的长枪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长枪刺穿于峰的的右肩,于峰立刻忍痛将长枪拔下回掷向王蒙。
王蒙侧身躲过并在长枪飞到自己胸前的瞬间将它抓住,接着身体顺势一转竟又将枪回掷向于峰。
于峰顿时踉跄后退,他万没想到王蒙敢再次将长枪回掷,他这哪是枪斗!
不过好在这一次的长枪位置稍有偏差,于峰不过轻微侧身便躲过长枪。
可王蒙这莽夫竟在于峰躲避长枪的瞬间,踏步冲了上来。
于峰想挥枪斩杀却被王蒙从枪下躲过。
王蒙此刻已经近身,于峰的长枪对他来说再无威胁!
王蒙借着近身的优势,一拳击在于峰腹部!
于峰被这一拳轰飞五米之外,他单膝跪地吐出鲜血。
若非有重甲保护,刚刚这一拳足以要了他的命。
“咳咳……这就是蛮首的实力吗?”于峰跪在地上,即便战败嘴角仍扬起一丝笑容。
“小子,你本有个好前程,可最终却选错了路。”王蒙右手握在左臂的箭矢上,他将箭矢顺势一拔,箭尖在于峰的喉咙处划出一道伤口。
王蒙伸手将于峰的双目闭上,他低声对于峰的尸体说道:“忠诚是好的,可你更应该有双好眼睛,跟个对的人。”
王蒙右手一伸远处红缨长枪飞回手中,他调取灵力至红缨枪内,接着蓄力后将长枪抛出。
红缨枪如天兵降临落入护城军中,枪身所蕴含的强大灵力直接将周围几十名蛮兵震翻,长枪所插地面被击出一处深坑!
王蒙跃至高空,长枪也从深坑内飞驰而起。
他以这处深坑为中心长枪一挥,在地面划出一道十丈长的沟线。
“过此线者,死!”王蒙一人一枪鹤立于勾线前。
护城军被王蒙的气势所震慑到,其中一位蛮兵在越过勾线后见王蒙要对自己动手,吓得赶忙又缩了回去。
“废物!他一个人再强能拦住我们这么多人吗?!”蛮兵中有人教唆着,很快众蛮兵蜂拥越过勾线。
王蒙面对数万护城军,手握红缨枪淡然一笑,随后扛起长枪开始跑路。
“他奶奶的,本想着唬一下这群小子,没想到就一人被吓住,真他娘的不给面子。”
王蒙枪法厉害,腿法更是了得,数万护城军竟无一人追得上他。
“长老,这群兔崽子是真要赶尽杀绝啊!咋办?”王蒙气喘吁吁的问道。
夸者将所有光点再次凝聚,最后凝聚成一座巨大的光笼,只是这光笼不是用来困住敌人,而是保护自己。
他用光笼将三城所有将领护住,护城军们即便杀至眼前,一时半会对这光笼也无可奈何。
夸者捂着腹部再次大口吐着鲜血,这巨型光笼是他为三城将领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此刻他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倒了下来,二长老吾其急忙上前将他搀住。
“敬天,怜冰还没醒来,你不许给我再“睡着”,老夫一把年纪了可伺候不动你们两个人,听见没有!”吾其大声呵斥道。
若不是身中镇灵术,他定要将这群反贼烧得灰飞烟灭!
“放心老家伙,我还死不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救活她。”夸者语落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吾其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这位一生的情敌撒手人寰。
毕竟他要是死了,以后哪天怜冰要是醒来,他可就看不到自己与怜冰结为夫妻了。
不能用这件事气到夸者,那吾其这辈子将夜不能寐。
“咱们说好的,怜冰若是愿意嫁给谁,输的一方要毕恭毕敬的叫对方一声大哥。她还没醒来,你还没叫我大哥,你不能死。”吾其声音嘶哑带着一股苍凉之意。
他能感觉到这位老情敌的手已经越来越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