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女侠也有些百思不得骑姐。
正此时刘梦棣“吥”得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出来。
那玉簪女侠嫌弃地看向了刘梦棣说道:“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你就这般!很不雅知不知道!”
刘梦棣苦笑一声,然后说道:“我也不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就说这东西吧,不管它是做什么用的,对秦相来说一定很重要,要然不会将它收藏在密室之中。”
玉簪女侠想了想说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关于她妻子之事物呢?一定还有别的什么!”
玉簪女侠说着便将盒子归位,又去翻找起了别的东西来。
刘梦棣找的与玉簪女侠找的好似不是同一类东西。
所以刘梦棣不再理会玉簪女侠,开始四处张望,也想在这里找到点特别的东西。
毕竟这间密室里的书信没有几天时间是看不远的,他也不可能每晚都来,谁又能知道自己刚刚动的那些东西会不会让秦谦看出有人来过呢。
反正对于刘梦棣来说,这地方就只能来一次,绝不能来第二次。
刘梦棣正想着先查看什么的时候,那玉簪女侠又拿出了另一个盒子出来。
刘梦棣笑了一声说道:“你若是想找银票之类的东西,那应该是一种扁平的盒子,你手中的木盒一定是存物品用的。我是来找信件的,可这里的信有此多呀,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着手了……”
刘梦棣的话还没说完,那玉簪女侠欣喜地说道:“果然是在这里!”
“什么?”刘梦棣转过头,看了一眼玉簪女侠盒子里的东西。
那玉簪女侠却是好奇地说道:“为何只有一支?”
刘梦棣又向盒子里瞟了一眼,问道:“耳环?你认得这东西?”
“不认得!外面那一个盒子若是存的是一个姓辛的女人的东西,那么这个盒子就一定不是。他不可能会把同一个女人的东西放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呀!所以这东西一定是另一个女人的!如此说来……秦相真的有过两个女人……”
刘梦棣笑道:“男人三妻四妾不算是什么大事。且他也不是停妻再娶,算不得罪过。准确地说,陇西那一位只能算是初恋,连妻都算不上!”
玉簪女侠奇声言道:“咦?如何还有一支箭头?”
刘梦棣又看向了盒子,然后言道:“是兵马司里的弩矢箭头!”
“什么?”
“前朝周昭宗在位时禁军所用的一种弩矢,因为太祖皇帝觉得不好用,所以后来都发给了兵马司衙门。哦,兵马司追捕我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所以认得。”
中山侠奇以武犯禁,的确是在官府的通缉之列。
但他却不是因为被追捕而认得,而是经过江剑兰杀大慈恩寺菜农时了解到的。
这种弩矢,他以前在与贾子虚打交道时也曾见过。
玉簪女侠不解地问道:“秦相为什么何存这么一个东西?”
玉簪女侠想要伸手去拿,刘梦棣却是连忙阻止道:“别动它!它上面可能还有毒。”
“什么?”
“哦。前朝有个禁军侍卫叫计难施,乃是五岳四龙之一。他不仅武功十分高强,更善于使用暗器与毒药。他曾去过陇西,想来……呀!”
“怎么了?”
“秦相收藏这东西,该不会是因为……计难施是用这支弩矢打秦酹月打伤的?”
“秦酹月?”玉簪女侠连忙说道,“那不就是秦相的爷爷,不是!是秦相的父亲么?”
刘梦棣点头说道:“对!即是他!”
“不是病死的么?”
“不是!”刘梦棣说道:“我遇到过计难施,他亲口承认是他暗算了秦酹月,想用毒逼其交出那本藏有前朝宫库宝藏秘密的候天集。但秦酹月并未就范,最后一命呜呼。这定是秦相不能释怀,将它藏在这里,想着哪一天能找到计难施,为其父报仇!”
“阿?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秦相对外只说其父是病亡,外人不得而知很正常。”
玉簪女侠又问道:“你真的见到那个姓计的了?”
刘梦棣答道:“自是见到了,我身上的伤即是拜他所赐,中的毒还没解清呢!你可千万别提这一茬了,再说下去就得毒发了!”
“说几句就能毒发?”
“计难施说了,要拉两三天肚子才能把毒给排出来。要不然刚刚我怎么总是放屁呢。”
“你可别放了,臭死人了!”
玉簪女侠说着将手上的东西又放回了原处,然后又继续翻找起别的东西来。
刘梦棣则是向着另一边摸索而去。
他之所以一定要找到什么信件,是因为黄贵那便宜岳父之事。
如果那位“便宜岳父”真的就是秦相的人,而皇帝又知晓了此事,那么秦相一定就不会留这个人在身边,以免皇帝再加猜忌自己。
从秦谦用中书令牌去要人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秦谦对此人是十分信任且希望此人能活下来,那么秦谦灭口的可能性就少很多,且秦谦也不是那样凶狠之人。
即是如此,那么他们后来又会怎么联系呢?
极可能是以信件的方式往来的。
所以刘梦棣相信这里一定能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只是现在这里纸制品太多,他没办法一次就给翻出来。
刘梦棣随手拿了几封信,在看过之后,脸上显出了一些失望的表情来。
正此时,那玉簪女侠却在一边说道:“这里面怎么是封信?别的信都是扎在一起的,这几封如何是放在盒子里的?”
刘梦棣一听,马上向玉簪女侠走了过去。
玉簪女侠手里端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盒子,盒子有些陈旧,不像是刚放上去的。
她的另一只手即拿着一封书信。
刘梦棣连忙说道:“信封上没有署名,是密信无疑,快打开来看看。也许有你想要的答案呢。”
“嗯!”
玉簪女侠说着便将盒子放在一边,将那封信里的信纸给抽了出来。
她把信纸一张,刘梦棣随之就看到了信件的抬头。
刘梦棣只瞟了一眼,那眉头便皱了起来:“规砚再拜?怎么会是他的信呀?”
玉簪女侠疑问道:“这个规砚是谁呀?我看信中的内容……他好似想让秦相帮忙照顾一下几名裴氏子孙?姓裴的不是陇王党就是三爷党,都跟秦相不对付,如何还让秦相照顾?难不成这人说的是反话?意思要让秦相去弄死这几个姓裴的?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还是有别的什么事?但这信言辞恳切……”
刘梦棣认真地说道:“不是反话,因为写这封信的人也姓裴!”
“也是河东裴氏的?我怎么看都觉得怪异,说不上来的怪。即是都在长安……”
“他不在长安城!”
“嗯?关中的裴氏不在长安在哪?哦,洛阳还有一些呢。”
“不!”刘梦棣板着脸,压着声音说道:“他在蒙国!”
“什么?”
刘梦棣解释道:“当年裴家出了一位极为出众的人才,此人名为裴续,字岁更。且不说他的才学吧,就凭着他是皇上的发小,这仕途就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阿?皇上的发小?”
“太祖皇帝入长安城以后,请了裴家的裴绮来教他的三个儿子读书,裴绮与裴续虽然同辈,但年长许多。因裴续与皇上年纪相仿且兴趣相近,故二人极为要好。天下制砚工匠皆以巧为所旨,以石形制砚而得美化之功。但裴续却说,方正为贵,滑曲为奸,故以规砚为号。”
玉簪女侠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
刘梦棣马上又不正经起来:“别提了,女侠你即是出自世家,当知道六爷那张嘴是真的没边。他时常编排皇上,说什么当初皇上就不是因为与裴续裴绂二人感情好这才与他们走得近,而是看上了其妹裴贵妃。还说裴贵妃是因为先怀的三皇子,这才被皇上纳入东宫。要不然他裴家高门大户能让自家女儿去给人家做小?”
玉簪女侠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后来呢?”
“那裴续也极为争气,太祖登基以后,便考了一个进士出身,后来官拜礼部侍郎!”
“大官了呀!可我为何没听说过这个人?”
“朝廷不让说!”
“什么?”
刘梦棣答道:“数年之前,有人举报裴续于科举中行弊,贩卖考题,贪贿受金,皇上刚要派人去查,却不想那裴续畏罪潜逃,因东路关隘太多,他竟是北上投奔了游牧。”
玉簪女侠惊道:“阿?叛徒呀?秦相如何会与此人有所来往?也不太对呀,他裴家财大气粗,卖考题能得多少钱呀!”
“给的钱多就中,给的钱少就不中,是个人都得往里送银子,这种事情在历朝历代都是大事。”
刘梦棣说到这里却是想起了那一日在朝上,皇帝刘泷力排重议一定要让自己当主考官的事情来。
刘梦棣心中寻思道:“父皇让我来做主考题难不成是因为……”
玉簪女侠没发现刘梦棣想事想得出神,一边看信一边说道:“信上好似还说什么查到了曾有个使节团来到中原,后来下落不明,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