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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阔海应道:“也是堂亲。但有这亲和没这亲其实也没太大的区别!我根本指望不上他们,他们也没指望过我!当年程阁老家出事,就只活了一个程翼!那程翼逃到我们家,被我爹收留,他程巽做什么了?将人拒之门外不说,差点没报了官!最后他们家是没事了,可我们家呢?因包庇程翼而被治罪,虽然后面被太祖皇帝平反了,可我爹也落下了一身的病!”

程阔海越说越气。

这一身的怨气若是不让他发出来,刘梦棣还真的可能会与程阔海产生什么不太好的芥蒂,所以 刘梦棣并不阻止他继续说。

程阔海接着言道:“当初我穷困潦倒,我爹重病都找不着药去治,死了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去程巽家借钱埋我爹,你猜他怎么说?他却是说我爹是我给一把给推死的!还说什么让我以后一定要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没忘。我是不肖,刚成年那会儿是在街面上厮混,是气过我爹,是没什么出息,可他不能说么说话吧?”

程阔海越说越气:“我爹摔了一跤卧床不起,我可是比谁都着急!他卧床的时候可就只有我在身边伺候着,你程巽不过来探望也就算了,哦你程巽自己没钱到处借钱的时候是怎么与别人说的?说什么给我爹治病花了多少多少钱!还说是他帮我葬的我爹,说的好像我跟他借的钱就不用还了一样!呸!他花过屁个钱!他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程巽的确是找人借过钱,因为当时程古贤要向白叔达买官,手上的银子不够,他这才去借的。

程阔海说到这里连忙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来:“六爷!对不住了!我刚刚是偷喝了点酒,发了点脾气!”

刘梦棣却是笑道:“你的脾气急爷我知晓,若不是因为如此,你我之间还未必会认识呢。”

“我要是早点认识你也就好了,不至于求到他程巽的身上去,弄得自己有多灰脸就有多灰脸!他以前看不起我,是因为我没钱。现在我有钱了,他还是看不起我,说我不读书!反正他总有理由来数落我,让我去说服他,怕得事得其反!”

潜渊先生也说道:“还是老夫去吧!老夫舍了这把老脸不要,也要把事情与他说清楚,他知道真相以后想来不会……”

刘梦棣答道:“我没与您说此事,就是不愿潜渊先生您去。您与禅师若是将罪名都给认下来,而他程巽又是一个极好面子之人,知道被您戏耍了几十年,怕是会心中不甘,亦会事得其反。这件事情也不该再让更多的人知晓了!”

山滔言道:“不如去找西乡侯吧?听六爷说起过他与程巽的关系不错。”

刘梦棣摇头说道:“西乡侯是大哥的亲外公,大哥与我芥蒂极深,西乡侯也只会以为我想从中找点什么事情,必会在事后与卢相去说道,到那时还不知道卢相会做何想呢!别弄得他误会爷我要给他挖个什么坑。即使他没误会,对于卢相来说,解决此事最好的办法并不是说服那程巽,而是……”

王无岁点头说道:“卢检是那样的人!弄不好他还真会将程老给害了!让和尚我又多造一道罪业!阿弥陀佛!即是如此……算了。”

“禅师为何欲言又止?”刘梦棣问。

王无岁说道:“怕六爷您不爱听!”

刘梦棣笑道:“禅师说得哪里话,虽然之前我是对您是有些无礼,但那时我并未知您的身份,更不知您的本事!我与山先生、罗先生以朋友相称,更以国士相待,知谋士之言皆有其理,更有所逆耳忠言,绝不会因谏言而怒,禅师您说来即是了。”

王无岁犹豫了一下说道:“随他去!”

“什么?”

王无岁解释道:“若是程巽不跟着齐公子闹出些什么事情来,六爷又如何知晓齐公子到底要在长安城做什么?程巽即是与西乡侯交好,他要是出了事,自然会有人往西乡侯身上牵扯,谁知道又会不会牵扯到陇王身上去呢?照和尚本意,此事六爷您不落井下石已是错失良机,如何还能去说服呢?一切皆缘,孽缘也是缘!此中罪业,当皆由和尚我一个独受!”

刘梦棣犹豫了一下,转而对山滔问道:“山先生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山滔却是也说道:“六爷!当听禅师的!嫡位之争,生死相关,您哪天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在坐的众位怕是一个也跑不过。就在坐的这些大掌柜手上养活了多少人?连着那些人的家属在内,没有一万户也有八千户了!更别说您产业里延伸出来的那些个生计养活了不知多少的贫民!您切不可妇仁之仁,而害了更多跟着您吃饭的普通百姓呀!”

刘梦棣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无奈地呼了出去,他只得说道:“程巽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了……”

山滔连忙又道:“六爷!即是事不可免,何不用之?”

“你意思是……落井下石?”

山滔说:“齐公子找过程巽,但此事朝廷还不知晓。反正程巽也如此想不开,不如就伪作一封程巽与陇王往来的书信,派人暗藏在程巽家的旧书堆里!信里不必点明什么事情,重在‘依计行事’四字,若是写明了反而会让人做得刻意!如果程巽没出事,那这信就不会被搜出,若了出了事……呵呵。”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父皇那里一直在泄露消息,但我相信不可能是大哥所为,也不能是大哥。即使要伪造一封信……此事以后再议吧,今日且先说生意上的事情吧。狗儿,你那里怎么说?”

严敬不太高兴地说:“我还能说些什么?这些年关停了不少的盘口,以前一个月七万两的营收都有,现在……反正明年我先把铜骆赌坊给关了,但铁票赌坊我得往大了做!您别算这等经营之事,反正也不花什么本钱!”

刘梦棣点头说道:“依你!”

“其实……”严敬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甚至我今天主要是想说,让六爷您去内务府把双喜庄给盘下来!”

刘梦棣笑问道:“那种污秽之地你要它做甚?”

“那些世家公子哥以前最喜欢去那里消遣,他们在里面不仅玩女人,而且也赌!且赌得很大!我想把天意赌坊改到双喜庄去!最主要的是我最近得了一个消息。”

落尘姑娘连忙说道:“此事还未证实!”

刘梦棣问道:“什么消息?”

落尘姑娘说道:“李茂藏了一笔银子,有人说即在双喜庄里!双喜庄在被查抄之时就有我们的人在,她亦是不知有此事!哦,她还说双喜庄里有一座假山,那里有一条通往庄外的密道,奴婢派人去看过,并没有发现。”

“你那个之前潜伏在双喜庄里的手下因李茂之事被牵连了吗?”

“奴婢让她使了个小计,如今她已成为了翰林侍讲邹怀胜儿子的妾室了。”

邹怀胜五皇子的师傅,正统五爷党。

不仅如此,新任的长安知府谢永安即就是他在当会试主考官时录用的,也算是谢永安的恩师了。

刘梦棣轻笑道:“做得好,这样就够了!双喜庄那里想来只是空穴来风而已,蒋宗宪有的是一百零八种办法让李茂开口,李茂藏不住东西的。狗儿,黄骊集的马你暂时借一些给程掌柜,让他帮着藏起来。我现在更担心折尉迟,担心他不能与我等同心,带不好我的这些府卫,更怕他发现什么秘密而说出去,所以今次没找他来……”

王无岁说道:“六爷不必担心,折家出自行伍,皆义气为重,只要与其一起经历一场生死,其必以性命相托。这事好办,只要稍加施计就成。”

山滔言道:“可派人假装刺杀即可!”

刘梦棣点了点头的同时,王无岁又说:“您只要不直接与折征北往来就行,别的不必过份担心。还有,六爷当向皇上索要武器与甲胄!”

“嗯?”

“您越不要,皇上那里越会起疑心。您越明目张胆地跟他讨要,他越放心,也只会以为您想用那些东西耍威风,绝不会放心里去,反而心中会有所释怀!虽然他不太可能会给您!”

刘梦棣点头应道:“父皇脾气我最是了解,与禅师所言无二,就按禅师说的办好了。唉,如何又说起这些了!说生意!莲儿,你那里有没有事要爷我这里给你解决的?”

落尘姑娘想了想说道:“爷买了许多姑娘回来,奴婢原本想再建一座青楼安置她们,但刚刚您说不再建别的产业,奴婢就觉得算了。不过那些姑娘姿色上佳,奴婢想将她们好好地练一练再卖出去,许是能卖出个好价钱,甚至还能再练出一批暗探出来,埋在那些人的家中!”

刘梦棣笑道:“你就别捡这便宜话了,你其实就是不想经营青楼,想让爷物色一个人选来接替你,你则好留在爷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