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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汗来信说月见在他手里。”裴安白声音发冷。

裴安白想对付永平帝,资本尚且不足,所以他想拿胡汗做投名状,抓了他献给朝廷,一则稍微打消永平帝对他的忌惮,二则为自己增些名望。

他确实害怕胡汗狗急跳墙,伤到月见,但听影子这般回禀,裴安白一时拿不准胡汗的意思。

“殿下,您安排的那些女子还有一个没有回来,胡汗应是抓错了人。”矮小女人忽然出声。

裴安白眉头微松,他的影卫中只有一个女子,最擅长模仿他人,为了在起事时最大可能保护月见,他命令女影卫调教了很多和月见相似的替身。

胡汗错抓了替身,想来威胁他,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胡汗找死,本王就送他一程。”裴安白冷笑出声,“去县衙召集人手,同时命令私兵包围山寨,本王今日就送胡汗去见他的旧主。”

影子和矮小女人同时应声,很快退下。

矮小女人不常跟在裴安白身边,没见他动过这么大的怒,在心里为胡汗捏把冷汗,殿下近日本就心情不好,行事颇为急躁,胡汗拿谁威胁殿下不好,偏要拿那位月见娘子开刀,这不是找死吗?

召集好人手,裴安白一马当先,直奔山寨所在。

叛匪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人来提云开,押着她往外走。

日近黄昏,太阳最后的余晖照耀在山头,将整座山晕染成金黄色。

云开的心情相当平静,可能是经历了太多回生死,她现在并没有第一次面对死亡时那么害怕,甚至有心情欣赏远处的风景。

这么美的景色,希望她还能看见。

“走快点。”走在前面的叛匪回头呵斥一声。

云开垂下目光,两鬓的碎发和衣裙下摆随风飘荡,使她看起来十分的脆弱、无助。

叛匪不疑有他,收回目光前再次狠声威胁云开走快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过头的那一霎那,身后女子从袖中抽出一根银簪,直刺他而来,诡异的是,女子明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簪子却没有寸进,所有的动作都定格在女子出手那一刹那。

尝试失败后,云开收回簪子,目光中带着可惜,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击不中,她不敢再尝试,万一引起叛匪怀疑,只怕她插翅也难飞。

簪子还是不好用,如果不是幻境限制太大,她更愿意选择一把匕首作为武器,相信她能用匕首割破胡汗的喉咙。

在叛匪的催促下,云开不得不加快步子,没过多久,她来到了曾经丧命的地方。

胡汗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眼神既厌恶又夹杂着期待。

他厌恶云开曾救过裴安白,同时期待云开能给他带来的利益。

云开用惊恐的表情和颤抖的身体回应了胡汗的注视。

胡汗可能对柔弱的女子看不上眼,很快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茂密的树林中。

那里出现了一群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是胡汗的老朋友。

“清王殿下。”胡汗冲着人群大喊一声。

裴安白抬头看去,眼神锋利无比,那双曾经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此时清晰地映出城头的画面——一群叛匪簇拥在城头,旁边站着一道柔弱无助的身影。

裴安白瞳孔微缩,那道身影和月见太像了,使他下意识担心起女子的安危。

担忧的同时,裴安白心底升腾起燎原的怒火。

虽然只是个替身,但胡汗竟然真的敢打月见的主意。

只这一点,胡汗就该死!

裴安白没打算放过胡汗,他勒紧缰绳,停在了原地。

胡汗一把拉过云开,冲着裴安白喊话,“清王殿下,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裴安白没功夫搭理胡汗,拿个冒牌货也敢来骗他,胡汗真是嫌命太长了,他从影子手中接过弓箭,将弓拉满,对准城头方向。

在选择射杀对象时,裴安白出现了一丝犹豫。

胡汗该死,但他武功不弱,一箭未必杀得死他。

反倒是这个女子,竟然让他产生了心软和犹豫的感觉,裴安白自觉这种感情的出现是对月见的亵渎,不过一个替身罢了,怎么配和阿月相提并论。

他不再犹豫,瞄准了女子的心脏。

利箭划破长空,呼啸着来到云开面前。

云开强忍住躲避的冲动,好似被吓傻般呆愣在原地。

胡汗反应极快,伸手把她往身边拉,箭头没入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胡汗怒极,对着裴安白大骂。

云开自动屏蔽他的话,尝试伸出握着银簪的手。

只伸出一寸距离,忽然出现一股阻力,硬生生把云开的手往回推。

云开心中发沉,又尝试迈步,腿却似有千斤重,连抬都抬不起来。

零宝注意到云开的情况,没忍住唤了一声:【阿云。】

云开从没听过零宝这样的声音,电子音都在发颤,她没忍住,眼眶发酸。

还是不行吗?

该死的神明,她做错了什么,要遭受祂这样的对待?

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连为自己搏一条生路的机会都没有。

到这一刻,云开是真的有点死心了。

对方根本没想着给她留有余地,一门心思要她被再杀一次。

云开不知道自己这次中箭后还能不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继续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反抗,咬紧牙关弯曲手指。

可是太难了,她现在根本动不了,别说抽出银簪反杀胡汗,就连逃跑她都做不到。

神明之力太过强大,云开无能无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尝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而不远处,裴安白已经搭上了第二支箭。

云开就这么看着箭尖对准她的心脏,向她呼啸而来。

她的心底涌起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神明就可以随意玩弄她!

她不服!

破风声闯入云开耳中,箭矢距离她的心脏只有短短一寸。

一寸距离,薄得像纸,用手都能捅破,更何况是箭。

可偏偏,那根箭停在半空,没有往前扎。

云开听到碎裂的声音。

什么东西碎了?

她向下看,自己的心脏处贴着一枚玉佩,玉身被箭矢刺穿,出现很多碎裂的纹路,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