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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乾将红包掏出来扔桌上,“杨叔,你要掏鉴定费就去找我师父,这种瓶子我第一次见,你还是让我师父估价,更准确些。

毕竟咱这是要卖的东西,卖少了吃亏。”

杨波无奈,只好放图乾走了。

图乾导航到了王臣老爷子家,他抬头看着高层,王老爷子的家竟然不是别墅,这让图乾有点惊讶。

图乾一直觉得,搞收藏的老前辈,一定都很有钱,都住大别墅呢。

这一路,图乾很好奇,王老爷子到底要出手什么东西。

应该不是精品瓷器。是的话,师父就会收了。难道又像上次一样,是个民窑小精品?

但不管是什么,图乾都得收。王臣老爷子出东西,一定是缺钱用了。师父好友的忙,他得帮。

图乾带着猜想进了王老家门。

这时,王老已经将要卖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等着图乾了。

“小图过来坐。”

图乾坐在王老对面,看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盖了红绸。

图乾心里想笑,王老还玩神秘。

打量了一下王老家的客厅,图乾看到这里除了一桌四椅,没有别的家具,一水的陈列架,上面放满了瓷器。

“王老,您收藏的东西可是真不少啊。”

“嗨,”

王老一声叹息,“年轻的时候瞎玩,省吃俭用,钱都花在这些玩意上了。”

说着,王老掀开了桌上的红绸,“这东西不是瓷器,你师父不收。我也是给老伙计帮忙,他用钱周转,压在我这的。

你师父说你的博物馆包罗万象,什么都有,你能用上。看看吧。”

图乾低头,见是一只手掌大的木质方……杯?碗?盒?斗?槽?

这是个什么?

图乾发现,他竟然叫不出这件物品的名字。

这种东西他从没见过,也没了解过,是真不懂这是什么。

图乾将木器拿起来看。

这木器是个长方形上阔下窄的形状,相对窄的两侧有耳,方便把持。

从这一点上看,可以用来饮酒。

可是用木杯饮酒,超乎图乾认知,他又觉得不可能。

在木器宽阔的两侧的外壁,雕刻了两幅人物画。图乾看了看,认为应该是五子戏婴图和七子戏婴图。

这是多子的寓意啊,很有明朝时期的风格。

木器内壁光滑,整件包浆明显,摸着也很舒服。

看完了东西,图乾觉得这件木器古意明显,雕工精细,画片也是趣味盎然。他觉得是真品。

再用时间之眸扫一下,明代中后期的,老物件无疑了。

“王老,不怕您笑话,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还请您指教。”

王臣老爷子笑,“别说你,我也不认识。咱们玩瓷器的,哪懂木头啊。

要不是我那老友人品极好,我也不会接受这么个东西做抵押。

他说这是清代的沉香戏婴图酒碗,叫酒杯也行。当初在我这里挪用了三十万,你还给我三十万就好。

当然,如果你出手价卖不到三十万,差价我会补给你。”

王老这几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让图乾迷了一会儿。

“三十万?

王老恕我无知,一块木头,能值这么多?”

王老笑道,“小图啊,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你要知道,一两沉香一两金啊!

还有,你仔细看,这碗可不是拼接的,而是一整块木料,生生掏出来的。这可太难得了,毕竟在古代,这可是非常废料的加工方式啊。”

沉香?

图乾想起来了,刘硕跟他说过,沉香是一种很名贵的木材,做成手串会很值钱。

结合王老的话,做这个木酒碗的木料,怕是能出十条手串了。

还有,刘硕说沉香的味道有很多种,图乾打开蔷薇之嗅,拿起木碗闻,果然有一股淡雅清新的花香。

可是并没有酒气。

图乾想了想,可能是时间太久,酒气都散了吧。

到这里,图乾是相信这只酒碗的价值了。

不过,王老刚才说,他朋友说这碗是清朝的,怕是那位老先生也没看懂这件东西。

心中有了计较,图乾也就决定把这件木酒碗收了。

可是话还要问清楚。

图乾想了想道,“王老,您刚才说,这是您朋友的,卖了合适么?”

“唉!”

王老一声叹息,“老户他半年前癌症去世了。前几天我才辗转联系上了他儿子,那小子听说三十万,死活不要,说任凭我处置。

如果不是我家那小子又要买车,我也没打算卖这只碗。

你说养儿子有什么用?

我花钱供他出国留学,还要花钱给他找工作。他找对象要结婚,还要我给他买房。

现在女方又要车,我又要出钱给他们买车。

我的这些宝贝啊,早晚被这赔钱儿子折腾干净了。”

王老的吐槽让图乾有点尴尬,他自己也是儿子啊。

在系统没有降临,没有拜师王红军和马老之前,他也是个不争气的。

虽然现在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可以靠知识和眼力过得很好了,可想到这些,图乾还是有些汗颜。

等王老唠叨完,图乾将三十万转给了王老。见王老没有卖别的东西的意思,又聊了一会儿,图乾便告辞了。

驱车到了马老家,图乾拿着木酒碗,要把这事跟师父汇报一下。

他正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是杨波,他抱着那只玉壶春瓶的盒子,此时正要出门。

见到图乾,杨波大乐,“小图,你说的都对,价格估的也没错。马老也说是十万到头。

我就说你小子可以出师了,你不信。

这不,马老刚还说呢,让你自信点。

你们师徒聊吧,我要回去跟我那哥们沟通下。”

送走了杨波,图乾进了马老的书房。

果然如杨波说的那样,马老对图乾又是一顿自信教育。

“……你是不是有点含糊,那黑釉玉壶春瓶的釉色不够漂亮,觉得自己判断是北宋定窑的,可能会失误?”

图乾点头,“有这方面因素。”

马老摇头,“你不要被定窑的顶顶大名吓住了,看到各种特征都符合定窑的特征,但有不足,就不敢下断语。

你是忘了定窑的出名,也是在北宋中后期之后,开始烧造官窑才出名的。

在唐朝和北宋前期,定窑也不过是普通民窑。出些不完美的品,也属正常。

这就像齐白石成名之前画的画,艺术成就有限一样。”

图乾也知道自己是过于小心了,他脑子里找不到别的可能的时候,那唯一的答案便一定就是真相了。

他也确实应该更自信一些。

“看书的时候,也不能只记重点。有些时候,细枝末节的知识,对我们做判断也很有帮助……”

马老的教学结束后,图乾是饭也没吃就跑了。

今天的课上的,图乾一大把时间都在被马老教训。

以后啊,图乾是再也不敢把人推到马老这来了。

就像马老他老人家说的那样,马老不可能一辈子给他图乾兜底。

人,总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