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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乾不相信现场的这些……秘书和司机,会看不出孔雀绿釉供碗的好来。

明摆着的宝贝不要?

这些人是真的有钱吗?

虽然想不明白,该拍下还是要拍下的。图乾又拿下一件宝贝来。

至此,拍卖会也就结束了。

司机和秘书们去付钱领拍到的古董,图乾不着急,他拿下的东西最多,等这些人领完再说。

收款和交接古董自有别人负责,孙嫦玉拍卖完成就要离开,但意外看见了独自坐着的图乾。

她想了想,走到图乾身边坐下,

“认识一下,孙嫦玉。”

孙嫦玉主动伸手,图乾连忙轻捏一下手指,算是握了手了。

这女人不主动,男人还真不好握手。

“我是图乾。”

孙嫦玉点点头,“我知道。

图先生真有才,我在这里工作三年,你是第二位把古董讲的这么清楚明白的。

其实,会所对鉴定的要求,只要求真假,价值和古董名字,别的没有要求。

但我觉得,多讲一些,会提高人们的购买欲望。

所以,拍您鉴定的东西,感觉很舒服。”

图乾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话,但他同时也有些好奇,“孙小姐说我是第二位,那第一位是谁啊?”

“是一位叫马海洋的大师,一位非常敦厚慈祥的长者。”

孙嫦玉说着,表情也露出钦佩的神色,“只有你们两个人,才会毫无保留地将古董信息都讲出来。”

原来是师父,我们还真是师徒。

图乾笑笑,“说得多,不代表就没有保留。其实,我们也没有将全部的信息都讲出来,多少都留了一点。

不全盘托出,可以说是这个行业人的习惯了。就像我,给人讲过两次水盂和笔洗的区别,却还是有所保留。

倒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是事后把玩水盂,才想起还有没讲的内容。回想当时,这种保留,竟然是不自觉的行为。

这虽然有内在的原因,却也算是行内从业者共有的毛病。”

孙嫦玉显然是个爱思考的,她凝眉思考了一会儿,

“我想不出你哪里没有讲。”

“哈哈哈~”

图乾笑了,“就比如那个宋代的荷花白玉花片,你背下来的词里,工艺、寓意,还有花片的内容,我就每一项都有没说的点。”

孙嫦玉诧异得瞪大了眼睛。

图乾看着人都走光了,便向孙嫦玉示意了一下,起身去付钱领拍品。

九件古董,一共365万。图乾算是溢价了十八万多收购的。

不过都是精品,图乾还是满意的。

尤其是覆斗印,图乾直接拿出来放到了衬衫口袋里。这东西他要一直随身携带,有事没事盖盖章,让图芝二字,全世界到处都是。

余下的八个盒子,虽然都不大,捧着却拿不下。

图乾挠挠头,开始寻找方通慧的那个小推车,却哪也没看见。

“我来帮你吧。”

孙嫦玉竟然还没走。

图乾笑着点头,“那谢谢你了。”

孙嫦玉抱起四个盒子,眨眼微笑,

“我可不是白帮忙,图先生你要给我讲讲你们古玩行业,这喜欢藏着掖着的毛病。”

图乾摇头苦笑,“你学什么的,好奇心还真是重。”

孙嫦玉摆了个万福的姿势,“小女子哲学博士。”

“嚯,哲学,怪不得喜欢穷根究底。也难怪你能背的下那么多的术语。”

还是女博士,图乾开了眼了,“我听说学哲学的,家境一般都很不错。”

“哲学本质上就是世界观和方法论,世间万事,只要有方法,都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背点东西,太容易了。”

孙嫦玉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还是继续之前的问题,

“还请图大师赐教。”

图乾摇头,“你爱听我就嘚吧嘚吧。但是都是个人的一些揣测,不见得能对几分,你不要当做正解。

我说那是毛病,是因为这种保留,多少有些对外行的瞧不起,认为说多了对方也不懂,听懂了也记不住。

还有一点不自觉的,设立门槛的保护主义的自利心思。

说有内在原因,这个就复杂了。

往远了说,古代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所以传授知识总是如蚕吐丝,一点一点的。

可能,从那时起,就形成习惯了吧。

到了现代,一方面知识就是财富。有人会想,你又没给我钱,我凭什么教你。

也因为钱,鉴定这个东西是要担责任的,所以不同程度的,大家伙可能也会有言多必失的考量。

再有,就是心理上的原因。就如神仙,其实就那两下子,讲得太通俗明白,就显得神不那么神,仙也不那么仙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都有遇到知己的感觉。这走着走着就到了图乾的房间了。

房间里的万小鱼早休息好了,听到图乾的声音,就来开门。

但一看到身穿白衣的孙嫦玉,脸色立刻变了。

孙嫦玉看到浴巾裹着的万小鱼,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

冷冷地将四个盒子,摞到了图乾怀里,孙嫦玉转头走了。

图乾纳闷,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呢。

人走了,万小鱼的脸色好了一些。

帮着图乾拿东西,万小鱼假作不经意地问道,“哥哥,那个姐姐是谁啊?”

图乾暗笑,这还用问么,看衣服就能知道,和你一样是被包养的啊。

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的好,这样大家都舒服。

图乾笑着搂住万小鱼,“一位拍卖师,小鱼你不会吃醋了吧。”

万小鱼眼睛红了,“小鱼哪里有资格吃醋啊,只要哥哥身边给小鱼留个位置,小鱼就知足了。”

图乾见状,连忙抱着安慰,心里却想,“逢场作戏,全拼演技,这也是毛病吧。”

哄好了人,图乾让万小鱼叫夜宵,手边忽然来了条消息。

图乾一看,是新加的孙嫦玉发的,

“我只是拍卖师,穿白衣只是不想被人骚扰。赵殿泉是我姨父,不是我男人。”

图乾看着信息,表情瞬间古怪,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本就不愿和对方有什么纠葛,这孙嫦玉身份明显不简单,图乾就更想敬而远之了。

没有回这条信息,连孙嫦玉这个人,图乾一夜风雨后都忘了。

早上,图乾被人召唤,不得已离开宝鼎。

下到大厅,图乾意外见到昨天的三个卖家小伙,正在围着江宝彦聊天。

看这气氛,都很熟啊。

图乾上去道别,三位小伙见江宝彦有事,就走了。

望着三个小伙的背影,图乾有些羡慕。

本是同龄人,自己是什么时候丢了蓬勃的朝气的呀?

图乾想了想,觉得好像就是从真正喜欢上了古董之后。

这特么的。

摇了摇头,图乾问道,“江哥,这三位小伙藏家,什么情况啊?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藏品。”

这话是你该说的么?他们哪有你藏品多啊?

江宝彦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图乾,好笑道,“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