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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间谍?

我擦,这可是大事。

图乾眼珠转了转,这是自己可以听的么?

不过真的好好奇啊。

图乾还是没忍住,“你怎么知道是日子间谍?你懂日子语?”

范胖子把王轩顶着自己菊花的刀推远了一点,

“报告组织,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有个外地游客,在赛马场古玩城打听一家叫雷劫的殡仪馆。

您想啊,哪会有殡仪馆取这名啊。

我觉着蹊跷,就让细狗……就是地上这个小个子,我让他盯梢。

果然,细狗发现那人打电话说日子语。

所以我猜,那个什么雷劫殡仪馆,应该是个暗号,那狗日的是在找人接头。”

听范胖子这么一说,那个打听事的人还真有可能是日子间谍。

不过接头暗号一说就有点扯淡了。雷劫殡仪馆,这哪里能做暗号啊,太吸引人注意了。

就连一个诈骗团伙头子都能觉得有问题,所以就不可能是什么暗号。

而且,都什么年代了,还对暗号。

“行了,你俩靠墙蹲着歇会儿吧,一会儿有人来带你们走。”

图乾说着,继续往包里装仿三星堆文物的工艺品。

王轩一看,图乾这是在搜集罪证啊,顿时心里琢磨开了。

这时,郭睛晴打完电话回来了。

瞪了范胖子一眼,郭睛晴又捡起自己在古玩店里淘的古董,递给正在装东西的图乾,

“图乾,你帮我看看这个。”

说着,郭睛晴挨着坐在了图乾身边。

图乾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小盒子,他还好奇不喜欢古董的郭睛晴,会买了个什么呢。

不过后来一路跟踪,他又给忘了。

这会儿没什么事了,正好看看。看看郭老这个大藏家的孙女,是个什么水平。

盒子一打开,图乾就笑了,见到老朋友了。

这是一个老银的鼻烟壶。

郭睛晴不满,“你笑什么呀?”

图乾摆手,“没什么,就是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事。

这是一个清代的老银鼻烟壶。这种东西我收了两个,降龙伏虎二罗汉,正好凑成了一对儿。

你这个也是老的,清代的鱼化龙题材的鼻烟壶。

这种题材比较常见,一般学子用的多。鱼化龙,寓意脱胎换骨,求的是金榜题名。”

郭睛晴翻白眼,“这里也没什么好笑的啊。”

哟,傲娇大小姐又回来了,那就直说吧。

图乾颠了颠手里的鼻烟壶,“大小姐,鼻烟壶这种东西呢,玩得就是一个合手合心。

不懂不要紧,你把它握在手里,感觉一下,合手么?”

图乾将鼻烟壶塞进郭睛晴手里,

“怎么样,抓着不舒服,转动也有点不太灵便吧。

这位工匠啊,水平不行。当然啊,也可能就是一个学徒作品,根本就没想到使用者的感受,一心都在艺术表现上了。

可鱼化龙的寓意虽然是雕出来了,但却并不美。鱼和龙都很呆滞死板。

真正的好工,浅雕就会让器物上的景物立体又生动。

你这件啊,下下品。

好些的老银鼻烟壶,一般都能值个千八百,你这个啊,二三百吧。”

郭睛晴皱眉,“二三百?我花了一万三呢。”

“我的妈呀!”

图乾捂脸,“你平时但凡在郭老的藏宝室里多看两眼,也不至于买这个低级货呀。”

郭睛晴有些气恼,恨恨地将鼻烟壶装进包包,“一会儿我找他退去。”

“算了吧,我估计那店主近半个月都不会开门了。”

图乾说着把包背上,占便宜占得沉甸甸的感觉,就很踏实。

图乾拿的东西不多,也就几十个小摆件,不足地上仿品数量的十分之一。

要知道,客厅里仿品堆的,占了半个客厅了都快。

听图乾解说的这么专业,身手又好,王轩认定图乾应该是专门负责文物案子的治安员。于是叫道,

“治安员同志,我也是被他们骗了啊。他们一直跟我说这些文物是赝品,就是骗俩钱花花。让我帮着防风。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文物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范胖子闻言不干了,“王轩你放什么屁!

治安员同志您可别信他,是他发现了我们这行赚钱,硬要掺合进来的。

而且是骗人我们上,收益他姓王的拿大头。我举报他,他手里伤了不少人了。

我这些古董,都是假的,是我亲自去义乌那边,十块钱四个批发来的。

治安员同志,我那还有发票呢,我这就拿给您看看。”

这俩人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图乾就看着不说话,心道都想什么呢,你们下手的对象,是大员的儿媳妇啊!

惹了不该惹的人,还能见几次太阳都未可知。还狗咬狗想立功,立碑吧你们。

不待范胖子去取发票,十几个治安员冲了进来。

看着王轩和范业平被押走还朝自己讨好式的笑,图乾都为他们悲哀。

抓了诈骗团伙,图乾和郭睛晴也被请到了治安局做笔录。

不过待遇自然不一样,图乾是一个治安员招呼。

郭睛晴则被请去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不知郭睛晴后来如何,反正图乾直到离开治安局,也没再见到她。

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图乾也没想和对方有什么联系。要不是因为郭老,今天的事他都懒得管。

天色已晚,图乾也就直接找了个酒店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酒店用过早餐,图乾就想去敬老院看看二老。

没想到下到酒店大堂,郭睛晴已经在等着他了。

图乾见到郭睛晴就是一愣,这么巧么,同住一个酒店?

郭睛晴见正主出来了,笑着迎了上来,“你起得可真够晚的。”

哟,听音这是知道我住这啊。

图乾想了想,以对方的能量,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笑了笑,图乾打趣道,“睡到自然醒,这就是不上班的好处啊。”

“你活的还真潇洒。”

郭睛晴收了笑容,表情郑重道,“昨天,谢谢你了啊,要不是你……”

图乾摆手,“你跑过来就是道谢啊,别放在心上。

我听说你调到南省省台了,怎么有时间跑府市来?”

郭睛晴闻言低头,“节目还在筹备,目前不是太忙,我出来散散心。”

图乾看郭睛晴的这副怨妇样,就知道是两口子有内情了。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他管不着,也最好不要沾上。

不小心沾上了怨妇怎么办?

走为上啊!

“郭大小姐,谢意我收到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忙着吧。”

图乾要跑,郭睛晴却不放过他,

“你们这些散人能有什么什么事,不过就是到处逛嘛。带上我吧,他乡遇故知,一起做个伴儿。”

图乾懵逼,我跟你个有夫之妇做什么伴。跟你做了伴那还扯的清么。

女人,你不好恩将仇报的。

摇了摇头,图乾态度坚决,“我是真有事,陪不了你。”

说完,图乾也不再理郭睛晴,径自出门去了。

图乾上了出租车,正跟司机说地址,没想到又有人上车。

司机和图乾都很奇怪,回头看向了后座的郭睛晴。

郭睛晴也不尴尬,俏皮笑道,“我们是一起的。”

保持男女距离不懂吗?图乾皱眉,“你这……好好,到了地方别后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