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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川,我刚才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邓元宝本还准备再跟葛年聊聊,宗川冷不丁插了一句“姑娘还在等”。

邓元宝想起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垂头丧气离了自己的院子,跟宗川一起去柳依依处。

不过他这个问题,问宗川却是问错了人。

这两人于人情世故,是一个不如一个,宗川比他还呆。

“公子说的都是对的。”

“什么都是对的?”

前方突然响起宗言的声音。

原来是柳依依见这两人一直不过去,便让宗言过来看看。

宗言路走到一半,就见这两人悠悠哉哉慢慢吞吞闲溜达。

“姑娘已经等了有些功夫了。”

一听这话,邓元宝神色微变,加快脚步朝柳依依的院子走去。

姐姐说了,从今日起,每晚饭后都要教他一些经商的道理。

虽然他不怎么想听,然而比起让姐姐生气,他还是宁愿去听姐姐的道理。

翌日。

葛年早早地醒了,有些忐忑地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许是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今日竟比平日晚起了两刻钟。

一想到自己还没有答应人家,就先跑来人家借宿,就觉得不好意思。

隔壁响起开门的声音。

葛年也忙拉开房门。

邓元宝正炯炯有神盯着他房门,见人出来,立即露出灿烂的笑。

“葛公子早!”

“……邓公子早。”

葛年一愣。

这邓公子,似乎就是这种性子,待人热情。

他这可真是误会深了。

邓元宝对他如此热情,那可是有所图的。

“走,咱去吃早饭去。”

说着就要来勾葛年的脖子。

“不……多谢邓公子,我去外面吃。”

身子往后退几步。

“外面吃?家里有吃的,你花那冤枉钱干嘛?

“再说了,我姐姐说了,外面做的没家里的干净。”

不等葛年再说什么,拉着人家的手腕就走。

早饭在膳厅用。

两人到的时候,柳依依和宗言两姐弟刚在桌旁坐好。

见了两人,也无甚反应。

柳依依微微抬头,指着对面的两条凳子。

“快坐下吃。”

两副空碗筷早已摆放妥当。

邓元宝拉着人坐好,又热情地给他拿包子。

宗言见他无措的样子,不声不响盛了碗粥放在他桌前。

大家早饭都不怎么说话,只听见轻微的咀嚼声和碗筷的碰撞声。

看着这看似怪异又无比温馨的场景,葛年突然间双眼发酸,忙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他没在富人家里吃过饭,但也从未听说过主子和下人坐在一起用饭的。

这件在其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几人做起来,却没有丝毫不适感。

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事情的发展正如柳依依所料。

当邓元宝带着宗川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葛年终于做出表示,愿意帮邓家做事。

柳依依早有所料,微笑着点头。

虽然昨晚跟元宝说,要给这个举人一些充分的时间考虑。

不过她也担心,人家会考虑太多,不愿意来了。

这人是严振介绍的,人品她信得过。

昨日见过一面后,她对本人也比较满意。

思来想去,昨晚便让宗川将人找了来。

她其实没准备做什么。

只是琢磨,这人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被人待见,深居简出。

表面上即便看上去再风轻云淡,内心深处说不定也渴望一丝温暖。

柳依依觉得她家现在就挺温暖的,让葛年感受到她家的浓浓暖意,说不定事半功倍。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听了葛年的话,邓元宝心中雀跃不已。

“那以后就要叫你葛先生了!”

柳依依平静道:“先生,今日就烦请你与元宝一道去铺子,帮衬些他。”

葛年闻言,立即正了正脸色,神态恭敬。

“大管家放心。”

柳依依眉毛轻轻一挑。

这人进入角色的速度,倒是很快。

三人离开后,柳依依又将自己埋入邓家的契约文书中。

-

安临

城外一破庙内,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独自站在斑驳的高大佛像前。

这男人长得是膀大腰粗,紧身的夜行衣穿在他身上,看上去很是滑稽。

他抬头仰看着慈眉善目的菩萨,脸上因为被黑布遮住而看不清表情。

只是露在外面的双眼,时不时闪着精光。

身后忽地传出一丝声响。

男人没有回头,淡淡道:“来了?”

站在身后的人也是同样的打扮,不过身形偏瘦。

偏瘦男人眼中闪过戏谑。

“这些年,你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都胖成这样了。

“我就没你这样的好命,这些年可是累死我了。”

佛像前的男子转过身,冷笑道:“你这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那倒不是,不过是许久不见,开个玩笑罢了。”

话毕,偏瘦男子收起调侃的语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对面的人。

对面之人目露不解取过信,展开详读。

顷刻间,眼中满是震惊。

“皇上派了裴铭去滇宁!”

不过这人显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片刻的震惊后,便恢复正常。

声音平静。

“你家大人什么意思?”

偏瘦男人笑的狡黠。

“自然,是不能让人真的到了滇宁,大人已经安排了两拨人。”

“既然有了安排,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已经猜出京城那人想让他做什么。

只是,当年那件事后,自己已经金盆洗手。

如今有了偌大的产业,生活富足。

他早已忘了当年之事,也全当那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现在更不想再跟当年的事和人有任何交集。

偏瘦男人早知道他心中担忧。

阴恻恻道。

“你当年的那股子狠劲呢?难道被这些年的安逸生活给磨没了?

“我可告诉你,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想下船,也要看我家大人让不让。”

对面之人不言一语,显然是没把偏瘦男人的话放在眼里。

来人见他没表示,又道。

“裴铭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未来的瑞国公府国公爷,又有太子撑腰。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金科状元郎,聪明绝顶,若是真的让他到了滇宁,你以为他会查不出当年的真相?”

话到这里,对面之人终于有了反应。

“若是真的被他查出了什么,你觉得,你还能继续过你穿金戴玉的富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