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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安知道沈青棠愿意嫁给他之后,他每一天都很开心,嘴角总是弯弯。

他甚至开始忙碌起来,至于忙些什么,沈青棠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每天都要出几趟门。

“惊雪,隔壁怎么那么吵?”

已经吵了好几天了,怎么声响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惊雪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瞬间着急:“小姐,隔壁新搬来了邻居,最近正打扫院子呢!自是会吵了些。”

“兴许过些日子就不会了。”

惊雪上前抱起小小姐,帮忙哄着。

两个小主子太乖了,除了饿和尿湿外从不哭。

“这样吗?”

隔壁那座庄园荒废了许久,怎么最近就新搬进了人?

不过,这到底不关沈青棠的事情。

她只是好奇隔壁在做什么罢了,倒也没真的觉得隔壁吵到了她。

“嗯。”

“小姐,小小姐睡着了。”

惊雪将孩子放在小床上,而后才退下去。

出门的时候,她紧捂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出来。

好险,要是小姐再多问两句,她就要瞒不住了。

她想了想,还是出门往隔壁屋子去了。

隔壁特别热闹,许多小厮打扮的人手中拿着红绸红灯笼,他们都在忙。

惊雪一下子找到了赤雪,“小姐有些怀疑了。”

“声音都尽量小些。”

她说完,又止不住的看向了站在树下的姑爷。

姑爷芝兰玉树,即使眼睛瞎了,可他单单站在那里,都让人忽视不了他。

何况,姑爷还对小姐情深意重。

惊雪越想越开心,小姐的喜服应该也快做好了。

真好,小姐要成家了。

“好。”

“我会让他们小声些。”

“那……”

“惊雪姑娘没旁的话和我说吗?”

赤雪趁着没人注意,他拉住惊雪的手。

他嘴角弯了一下,开春之后,他也能将她迎娶回家了。

“没。”

惊雪有些羞,她摇头,而后在男人没注意的时候抽手离开。

她能有什么话和赤雪说?他真不知羞。

……

正月很快就过了,雪开始融化,迎来了二月。

沈青棠抱着孩子出去逛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隔壁微敞开的大门,她下意识往里看,发现里面挂满了红绸。

隔壁原是要办喜事吗?

“阿棠?”

陈策安察觉到人的脚步微停,他忙开口。

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他总会容易慌乱。

“嗯?没事,我们走吧。”

沈青棠摇头,她牵着他的手往前。

今天天气不错,她特意带他出来走走,就是怕他闷到了。

身后赤雪和桑槐各自抱着一个孩子。

“阿棠今天想买什么?”

陈策安并不知道人是特意带他出来散心的,他以为她是要买什么东西。

“陈策安,我们要成婚,是不是要买些成婚用的东西?”

沈青棠突然间发现了这一个问题。

她已经答应嫁给陈策安了,那他们需要办一场成婚礼。

可陈策安眼睛不好,这些他都不能亲力亲为了,那是不是她应该她来操心?

还是隔壁那满屋的红绸提醒了她这件事。

“那阿棠想买什么?”

他指尖微蜷,不动声色的开口。

“买喜服还有红绸。”

这些都是必须的,就算他们的成婚礼不隆重,但必要的东西还是得买。

“不着急。”

陈策安察觉到人要拉着他去成衣铺的时候,他忙站定。

沈青棠没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她仔细想想,确实不着急。

开春要忙惊雪的婚事,她的成婚礼要往后拖一拖。

“赤雪,你将孩子给我。”

她主动将孩子抱走,然后示意他带惊雪去逛逛。

都是未婚夫妻了,想要买什么,两人一起商量着更好些。

惊雪瞬间一脸羞红,赤雪倒也没拒绝。

两人相伴离去,桑槐抱着沈溪,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

“我们去吃早茶吧?”

这里有一家铺子做的早茶特别好吃,陈策安应该还没吃过。

“嗯。”

陈策安点头,跟着她一起去。

一路上他都有些沉默寡言,连阿棠愿意嫁给他这件事带来的喜悦都被冲散了些。

眼睛瞎了之后,他好像什么都帮不上阿棠。

以往他可以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如今走在路上他一个孩子都不能抱了。

他自己都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人了。

沈青棠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发觉人情绪不对的,她瞬间又心软了几分。

她明白人在不开心什么。

“陈策安,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人间何其之大?一定有大夫可以治好你的。”

这些都是安慰他的话,沈青棠其实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好了。

可没关系,她愿意和他试试。

只要他一直待她好,她便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们不离不弃。

“嗯。”

一定有大夫可以治好他的。

他慢慢寻找神医,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的。

……

三月初一,沈青棠被惊雪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怎么了?”

难道出事了?

可又能出什么事?

沈青棠想不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很困,还想多睡一会,惊雪干嘛将她拉起来?

“小姐不能睡了,再睡就要错过吉时了。”

惊雪满脸的着急,忙招呼身后几个人将热水倒进桶中。

“有些冷,我还想睡会。”

“今天又没什么事,误什么吉时?”

沈青棠的眼睛紧闭着,她什么都不想听。

惊雪好吵。

“小姐,今日是您和姑爷成婚的日子。”

“不能睡了。”

惊雪都要操碎心了,再不沐浴更衣打扮,姑爷的轿子都要来了。

这会沈青棠总算清醒一些了?

她成亲?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今天成亲?

陈策安今天要来娶她?

“小姐该不会要反悔吧?”

惊雪见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

沈青棠倒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她真的好困。

“快给我沐浴。”

虽然不满陈策安瞒了她那么久,但今天是个好日子,她就不计较了。

“小姐快。”

惊雪三两下将人身上的衣服除了。

等沐浴完,沈青棠被几个喜娘一起伺候着穿上了喜服。

“小姐,这可是姑爷特意交代人绣的喜服。”

“做了九九八十一日呢!”

惊雪很喜欢这件喜服,很华丽。

哪个姑娘家不喜欢漂亮衣服呢?

“真的?”

沈青棠也很喜欢,她伸手摸了摸,料子柔软,穿在身上没有半点不舒服。

喜服大体为红色,辅以金丝点缀,看起来更是贵重。

“他有心了。”

沈青棠是真的喜欢这件婚服。

上辈子她嫁给许文川的时候,身上穿的婚服是继母准备的,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许文川也从不在这种事情下功夫,自是也从没给她什么惊喜。

今天嫁给陈策安虽然让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她喜欢这样的惊喜。

因为她早就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了。

“姑爷自是有心了。”

“小姐不知道,姑爷这些天都在忙着改建院子,就为了让小姐和小主子有一个玩乐赏花的地方。”

这些都是惊雪看在眼里的。

“是吗?”

沈青棠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漂亮,她今天是最漂亮的。

“嗯。”

“这是姑爷让人送来的手镯。”

“小姐今天就戴这一对吧?”

惊雪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盒子里面是一对血红色玉镯,产自西域小国,听说戴了对身体好。

“好。”

沈青棠没拒绝,她任由喜娘给她戴上了凤冠。

很快,敲锣打鼓的声音传进了屋中,惊雪笑着开口:“小姐再抹一下口脂。”

新娘子就要烈焰红唇才好看。

“姑爷就要来了。”

沈青棠从位置上起来,她走到了窗前,发现陈策安已经到了她院子了。

“惊雪,我突然有些紧张怎么办?”

已经不是第一次嫁人了,可她还是很紧张。

“小姐不要紧张,姑爷来接你了。”

“姑爷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

不知道为什么,惊雪就是很确定。

沈青棠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出了些许汗水,她的手紧紧的攥起。

“帮我盖上盖头吧。”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怕。

她要相信陈策安一次。

屋外的鞭炮声响不停,沈青棠盖上红盖头之后一点都看不见了。

她被惊雪牵着出门,彼时陈策安正在门口等她。

一直到她被他握住手,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完了,她盖着盖头看不见,陈策安也看不见,那他们要怎么办完成这一场成婚礼?

“阿棠放心。”

“到我背上来。”

陈策安突然靠近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而后他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她没有兄长,他背她上轿子。

这里的路他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了,他有信心能把阿棠安全无恙的背上花轿。

“你真的可以吗?”

沈青棠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怕他让自己受伤。

“可以。”

得到他的肯定答案之后,她也就没有犹豫了。

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背上,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托举着她。

周围的锣鼓声还在继续,她感受到他带着她出院子了。

陈策安步伐平稳,就好像他看得见一般。

可也只有陈策安知道,他一个人在这条路走了几百上千次,就为了能平稳的将阿棠背上花轿。

她嫁给他,他总不能让她委屈。

上了花轿之后,轿子一路沿着街边走,途中桑槐带着几个得力暗卫撒喜糖喜钱。

这一场婚礼轰动了整个均县。

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几百年都未曾见过这样大排场的成婚礼。

不仅人人有喜糖喜钱,还能去善堂吃一顿喜宴。

花轿沿着整个均县走了三圈,而后才抬进了陈府。

陈府经过修缮,比京城王府还要漂亮。

沈青棠被人牵着入了喜房,屋外贺喜声响不停,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陈策安将一切全权交给桑槐处理之后就往喜房去了。

他记挂着阿棠头上的凤冠重,还记挂着自己还未见到她今日的面容。

他想,阿棠今日定是好看极了。

沈青棠听见门开了的时候,指尖再一次紧张到蜷缩起来。

陈策安摸索着坐在了她的身边,:“阿棠。”

他轻声喊了人一句,声音有些缠绵。

沈青棠隔着盖头回应了他一声:“嗯。”

“你快帮我把盖头掀开吧。”

她倒是很想自己掀开,但又听说自己掀开的话,对未来的生活不吉利。

算了,她忍忍。

陈策安摸索着拿到了喜秤,他挑开了人的盖头。

“我好看吗?”

她下意识一问,后来才反应过来人看不见。

陈策安也是觉得可惜,看来他见不到阿棠新婚夜的样子了。

“好看。”

不管怎样,阿棠永远都最好看。

“你不用出去宴客吗?”

她好奇的问,她今天好像听见尉迟舟的声音了。

他不用招待他吗?

沈青棠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尉迟舟的声音。

“陈策安你出去,小爷今晚一定要将你灌醉。”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欺负人,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尉迟舟敲着门,仿佛陈策安不出来他誓不罢休。

“……”。

“策安哥哥快去吧。”

沈青棠倒也没留他,将他往外推。

“夫人喊我什么?”

陈策安却纹丝不动,他“望向”了她,语气幽幽。

“夫君。”

她从容不迫的换称呼,心里想的却是陈策安幼不幼稚?

“夫人乖,我很快就回来。”

陈策安到底还是出去了。

尉迟舟这个人固执的很,要是不出去,他能敲门到天亮。

还想灌醉他?

呵!

陈策安嘲讽的很,谁灌醉谁还不一定呢!

夜色渐晚,陈策安被尉迟舟灌了好几坛酒。

一开始陈策安确实没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有些醉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热了?

“你在我酒里下什么了?”

他立马猜出什么,“望向”尉迟舟。

“春药。”

尉迟舟笑趴在桌子上,他脸上酡红,看起来醉的不轻。

他故意下的。

陈策安可不要太感谢他。

“……”。

陈策安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还想说什么,可身上的燥热不允许他停留在这了,他满脑子都是沈青棠。

对,他该去找阿棠。

只有阿棠能帮他解决了。

沈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