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宁死了没?不知道我送的礼物能不能派上用场,不用谢,我这是你们母子应得的。”
苏渊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一副大度的样子。
苏泽气的恨不得给他一拳,“我就知道那是你送的,苏渊,你现在得意又怎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迟早有一天你要跪在我脚下求饶!”
苏泽心里是十万个不服气,当初苏渊可是在苏家毫无地位,现在两个人身份倒转。
苏渊在他面前嚣张无比,他却无可奈何。
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
“啊!”
苏泽痛哭出声,只见苏渊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直接把他踹的跪趴在地。
苏渊冷笑出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迟早有一天让我跪地求饶?”
“不好意思,你现在就得向我跪地求饶。”
苏渊按住他要起身的肩膀,面色冷然,
“你最擅长的不就是装可怜吗?我给你这个机会,现在求饶吧,不求饶,你今天走不出这间别墅!”
苏泽不可置信,“放开我,你凭什么?!这里是张家,又不是你家!
你信不信我告诉外公,我告诉大舅,我告诉他们你欺负我?!”
苏泽十分屈辱,大声吼着,恨不得把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喊过来。
“外公已经休息了,身为一个好外孙,还是不要去打扰老人家了。”
苏渊拍了拍他的脸,绽放出一个笑容:“张家可没有人会为你出头,这里除了一个病怏怏的苏婉柳,还有人在乎你吗?”
苏渊嘲笑苏泽看不清形势,在张家,可没有人会为一个弃子出头。
“二姐?二姐救我!呜呜呜,苏渊他打我!”
苏泽惊喜交加的叫出声。
说曹操曹操到,在二楼的台阶上,苏婉柳一袭白衣,眉宇间带着轻愁,看着楼梯下的二人,不发一言。
直到苏泽尖叫出声,苏婉柳才回了神,看到这副场景,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一句话,苏泽以前在苏家说了无数次。
只要说完,苏渊必定受罚。
不是被大姐罚,就是被三姐欺负,还有她的冷落。
还有爸爸妈妈的偏心。
苏婉柳越想越难受,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苏渊语气带着讥讽,“苏婉柳,你现在还有力气走路?怎么?又想为你的好弟弟出头?”
听着苏渊的话,苏婉柳心里一阵疼痛,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
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心口,她曾经犯下的错误,又一次血淋淋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阿渊弟弟,你别这样说…在我心里,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我以后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对你置之不理了…
我现在只想请求你再多看我几眼,和我说说话,只要你能够愿意理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婉柳十分的卑微,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伸手想要触碰苏渊的手臂。
苏泽气的直咬牙,“二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最疼爱我的,难道就因为爸爸入狱?你就变了吗?
你以前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苏渊身上的穷酸气!
怎么?现在苏渊有钱了,你就改变态度了?
而且我也是你的弟弟呀,我们俩可是同一个爸爸!”
苏泽觉得这几个姐姐实在是善变,之前那么疼爱自己,现在却一个个变成了苏渊的好姐姐了。
之前她们还觉得自己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都能对他这么好,结果现在有了血缘关系,态度却一个个变得这么差。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苏婉柳脸色一白,苏泽的存在无疑是在提醒她之前做过的事情有多么混账。
苏渊抓着苏泽的头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苏泽,你还没求饶呢,你求饶我就放开你。”
苏泽觉得十分屈辱,但他没有忘记妈妈的话,妈妈和大舅是一伙的,待会见到大舅了,大舅就可以给自己撑腰。
“你别得意!你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张家赶出去的,你以为你是谁?”
苏泽仍然叫嚣着。
苏渊听的都烦了,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正好踹在苏婉柳的面前。
苏婉柳吓了一跳,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血夜,苏渊对她也是毫不留情。
苏渊为了保护苏巧雨,把她的脸打肿…
苏婉柳现在又有些害怕了。
苏泽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抱住苏婉柳的腿,
“二姐,你不能不管我…苏渊就是一个魔鬼…他把我妈妈欺负到住院了!现在还想欺负我!
你不要被他骗了,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苏婉柳有些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苏渊,
“阿渊弟弟,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原谅我了?”
“对,永远不会原谅。”
苏渊冷漠无比,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奉献。
苏婉柳心如死灰,默默的后退了半步,声音轻如薄纸,
“哪怕是我死,你都不愿意原谅我吗?如果我死了…你愿不愿意再叫我一声姐姐?”
苏婉柳抬起头,目光中带了几分希望。
“不会,你的死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不会对陌生人的死亡有所波动。”
苏渊抬头看向苏婉柳,眼里再也没有曾经的热忱和对姐姐的讨好了。
苏婉柳现在说的这些话,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要道歉,苏婉柳要道歉的也是那个曾经死过的苏渊,那个曾经死过的苏渊绝对不会原谅苏婉柳。
哪怕她用自己的命相抵,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我好痛啊…阿渊…姐姐的心好痛…”
苏婉柳声音苦涩,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同时大脑一片眩晕,她真正的心死了。
不管她做的再多,不管她再虔诚的认错,没用了,都没用了…
因为苏渊不在乎。
不在乎她的后悔和愧疚。
不在乎她的痛苦和死亡。
看着苏婉柳哭的晕厥的样子,苏渊十分不解,
“你现在怎么哭成这样了?苏婉柳,你之前不就是对我毫不在乎,就像我现在对你一样。”
“没什么不好承受的,只要认清现实就好了,你现在也体会到我曾经的痛了吗?可是已经晚了。
我们再也不是姐弟,你的赎罪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