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我是李十月,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林风!”
“哪个林风?”
“就是给你们市建训练楼的那个林风!”
“哈哈哈,小林啊!你可是咱们市里的一张金名片哟,啥时候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
“我想把户口迁出来!”
李十月瞬间止住笑声,追问道:“为何?”
“因为我怕我的机械厂也被人给吞了。”
“哪能呢,小林,有啥困难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看看谁这么不给奥运会冠军面子。”
林风不禁为这位感到惋惜,自己都把话挑明到这份上了,对方却仍不明就里,真不知他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难道就不怕沦为他人的替罪羊?
“李市长,既然你这般问,那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该把我建市体育训练场的工程款给我!”林风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便直接切入主题。
“呵呵,小林呀,那些钱,我都替你捐出去啦!”
“那就是说,不给了!”
“呵呵,不是说了,都替你捐了嘛,怎么还这么问呢!”
“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乱替他人做主,实则贪污的行径,让你前程尽毁?”
“哼哼,你一个跆拳道冠军,以为自己是谁?给你面子你不要,别等我派人查你公司。你以为有千钢了不起,要知道现官不如现管,老子现在就派人封你公司,看你能怎样,哼哼。”
“哈哈,那你赶紧派人去查吧,我等着,不过你可别后悔哟,哈哈哈!”
李十月的话着实把林风气坏了,他前世今生都未曾遇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自己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挂断电话后,林风径直拨打给陈希仁陈市长。
“喂,陈叔,我是小风。”林风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
“臭小子,回来了,也不来看看陈叔我,说吧,找我啥事,反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老家有个副市长叫李十月,您知道吧?”
“知道,他咋招惹你了?”
“他把我的工程款给贪污了!”
“多少?”
“一千多万吧!”
“他怎么说?”
“他说以我的名义捐给亚运会组委会了。”
“我马上查一查,你想怎么处置他?”
“现在不是要支援西藏吗?我替他报名,身为党的一名工作者,他肯定愿意长期扎根老少边穷地区,为地方奉献终身的!您说呢,陈叔。”
“什么时候办?”
“马上办他!”
“你再找个人帮下忙!”
“南省叶家,再加上冶金部,够不够?”
“叶家就够了,再加上冶金部就更有把握。好了,臭小子哪天过来陪陈叔喝两杯。”
“好,明天我就去!”
林风又致电南省叶长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知道了,阿风,哪天来南省,你叶爷爷说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让你再帮他调理一下。”
“好的叶叔,过完阳历年吧!”
“知道你忙,过完年也行。”
高大炮三人愣愣地看着林风拨打第三个电话,此刻他们心中不禁为那位李十月默哀,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手脚干净,未曾乱伸手,吃点喝点算不得什么。
“杜叔,有人不把你们冶金部放在眼里,说现官不如现管,还要查封我的机械公司,你管不管?”
林风的大嗓门,让一旁的首长听得一清二楚,首长停下与沙皇的交谈,问道:“小杜,小林又怎么了?”
“首长,是小林在凤市为了完成他师父的心愿,自掏腰包垫付为市体育馆建训练场,他与市里有约定,只要他能拿到跆拳道冠军,市里就付工程款,可他夺冠之后,副市长李十月却赖账不付钱,多次索贿不成,还说替他把钱捐给亚运组委会了。”
首长看向飞龙,飞龙说:“没有这回事,亚委会也没收到钱!”
首长问:“小林啥意思?”
杜希金微微一笑说:“小林说他替李十月报名去支援老少边穷的西藏,而且李十月还愿意终身为党为国家在那里奉献。”
旁边的沙皇轻声笑了笑,这可真有点慕容复啦。
首长也呵呵一笑,说:“挺好嘛!小李很有觉悟,这样的人可用。小林说什么时候报名了吗?”
杜希金忍着笑说:“马上报名,立即出发。”
首长心想,这个李十月怎么把小林惹到这般田地,让他打脸都等不及过夜。
“小杜,因为啥?”
“小李说,他要派人查封小林的公司,让他知晓现官不如现管的厉害。”
“呵呵,我们有些同志真该都去老少边穷地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然都有些忘本了!小飞,小林不是让你帮忙吗?你安排人在那等着,把去的人都扣下,都派去支援边区建设。”
“好的,首长。”
“派人通知组织部,就说小林替小李和那批人报的名,接到通知后立即执行。”
秘书和飞龙二人出门各自打电话通知去了。
首长的话林风听得一字不漏,心中也泛起波澜,知道这一千多万怕是保不住了,又一想,保不住就保不住,等武大哥去时,让他帮忙捐了,也好过被人强行捐掉。
放下电话后,林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号码是机械厂打来的。
“喂,我是林风,你哪位?”
“林总,我是老刑,市里来了好多执法部门,说要检查咱们公司,不让咱们生产,对了,建筑公司那边也有人,他们被保安拦在门外,现在咋办?”
林风听出老刑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说道:“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你啥都别管,让工人正常工作,该干啥干啥,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工人的能力。自有人收拾他们,明白吗?”
“明白,我这就安排。”老刑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慌乱,但比刚才已经镇定多了。
林风又打电话通知了建筑公司门卫。
他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再度响起,一个更为嚣张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