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浅看清来人是谁,王维的声音便先一步发声,他拱手对着龙椅上的赵帝说:“禀陛下,这是公主府上的下人,臣已经对她审问过。昨夜公主并未在府上。”
听到这句话后,秦浅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她试图从王维的表情和语气中寻找线索,但对方的脸色依旧严肃,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随着王维的话音落下,一名丫鬟打扮的婢女颤抖着身体,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感觉,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将整个头都埋进地板上,双肩微微颤抖,不敢轻易抬起。
秦浅觉得此事有些诡异,但她丝毫没有慌张。毕竟,这样的场景在宫廷中并不罕见,只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好奇地望向那名丫鬟,发现对方把头埋得很低,无法看清其相貌。然而,公主府上的丫鬟众多,她一时之间难以确定是否认识这个人。
此时,赵帝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他逼问道:“抬起头来。”
“你是公主府内的丫鬟?”
丫鬟颤抖着回答道:“回禀陛下,奴婢是公主府内厨房的下人。”
秦浅觉得无语,她立马便拱手反问:“她不过是个厨房内的小厮,难不成还能偷溜进我房内不成?”
王维为此解释:“公主,臣只是想查清楚你越晚的行踪,更是为了帮你洗脱你的嫌疑。”
丫鬟更是哆嗦着声音:“禀陛下,公主从参加宫宴后便未曾回府。公主在府内的吃食一直是黑白护卫轮番照顾的。可这几天,他们并没有过来后厨…”
丫鬟的这番话直接说明秦浅这几天压根就没有在府内,她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她很有可能出现在昨晚的案发现场,王维所说的因恨杀人也能成立。
秦浅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又掉进了王维设的陷阱里。真是可笑至极!就连她自己府上的人都被王维收买了,这赵国还有哪个角落是王维无法涉足的呢?
“那天晚上,我在宫宴上喝醉了酒,的确没有回到府上。”秦浅无奈地坦白道,因为她深知王维一定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证明她不在场的证据。
王维在一旁趁机发声质问:“公主刚才可是当着殿下的面亲口说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曾离开过。”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她当着陛下的面撒谎欺骗,这可是大罪。
秦浅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骂王维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来陷害她。但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和镇定,轻声笑了笑回答道:“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回答而已,我可没明确表示过我在公主府内的房间啊!”说完,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场面陷入僵局中,赵帝的眉头一皱,坐在龙椅上的手都止不住用力捏紧椅子边缘,看向他们二人时的目光有审视又像是质问。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禀陛下,公主昨夜一直跟臣在一块。”
王维更是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说话的赵云泽,而秦浅也略感迷惑,或许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会出面帮她。
赵帝严肃的盯着他,用一种布满着威逼热的口吻低声问:“云泽你所言可真?”他这表情严肃极了,从他的目光中看上去,对于这件事他非常看重。
“回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公主回避这件事乃是顾及臣的颜面跟她的名节。”赵云泽知晓事情的严肃性,他丝毫不敢怠慢,立马便弓着身体拱手行礼着。
王维目光如炬的落在赵云泽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对赵云泽的话半信半疑。他装作恭敬的样子,轻声问道:“二殿下,可有人证证明,公主是否真的出现在你府上呢?”
赵云泽对于王维的质疑似乎早有准备,他并未露出任何惊慌的神情,反而是从容不迫地回答:“禀陛下,臣从宫宴上护送公主出宫时,有当时宴会上的宫女为证,而之后由于公主醉酒,一路跟着臣的马车回了府。事关公主的名誉,臣不敢作假。”
王维的目光更加深邃,他沉默片刻后又道:“即便如此,但公主夜宿殿下府上,毕竟有违宫廷礼法。此事若传出去,恐对公主声誉有损。”
赵帝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件事也有所顾虑。他沉声问道:“云泽,你与公主之间,是否真的只是偶然相遇,无其他私情?”
赵云泽闻言,脸色一正,他单膝跪地,郑重其事地说:“陛下,臣与公主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逾越。臣深知宫廷礼法,那夜之所以未即刻奏明,实因公主醉酒严重,不宜移动。臣已录有府中侍卫、侍女为证,皆可证实臣所言非虚。”
秦浅只觉得无语,这事给整的,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赵帝这什么眼神,自家儿子还问这么仔细。
王维站在殿堂的一旁,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般盯着赵云泽,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即便如此,宫外有公主的贴身护卫在,殿下可以直接把公主交由护卫手中离去,为何带着公主回皇子府内,还住了好几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你们之间是否有私情,又是否藏有不轨居心呢?还是说,是殿下为了帮公主撒的谎呢?”
赵云泽面对王维的质问,脸色未变,仍旧保持着沉着冷静。“王将军越界了吧?这是臣与公主的私事。”
王维却不依不饶,他深知此事关系到宫廷的清白与秩序,决不能有任何疏忽。“陛下面前何来的私事之说,此事事关命案,臣乃是自秉公办事,望殿下明白。”
秦浅知晓,王维这张破嘴,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脏水都往人身上泼。他不愧是悬镜司的将军,那问罪的嘴可真是伶牙俐齿,咬人一口,密不透风,让人无处辩解。这都几天前的事了,还能被他翻个底朝天,弄得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