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当时的场面确实非常混乱,而且她也因为晕血而昏迷过去,无法亲眼见证整个过程。
赵云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内疚,他不甘心地说道:“就是没能将其他人一起活抓,让他们逃了。”
秦浅知道这件事很复杂,赵云泽已经尽力了。她轻声安慰道:“没事,只要留有一个活口,就能翻案,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赵云泽疑惑的挑眉,不解的问:“为了一个宫女?”
秦浅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直视赵云泽的眼睛,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不仅仅是为了宫女,也是为了我自己。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因为我而死,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很愧疚,冷静的诉说:“而且,这是冲我来的。他们想杀的人是我。”
赵云泽当然知道,他犹豫了会儿,还是脱口而出道:“浅浅,这事多半不简单。能从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我猜测背后之人手眼通天,绝不简单。”
秦浅却显得异常淡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她笃定地对赵云泽说:“我知道是谁动的手。”
赵云泽听到这话,立刻变得不淡定起来。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谁?”
秦浅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吐出一个名字:“王艳。”
赵云泽一愣,随即摇头反驳:“她不过是王府的大小姐,既无权势又无地位,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手?更何况,在官府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更是难如登天。”
但秦浅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她直白地指出:“如果动手的是她哥哥呢?”
赵云泽一愣,随即明白了秦浅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王维动的手?”他试探性地问道。
秦浅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错,就是王维。他不仅有动机,也有能力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且,他和王艳关系密切,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妹妹报仇而策划了这一切。”
赵云泽眉头紧锁,他显得非常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王维没理由这么冒险啊!他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秦浅耐心地解释道:“那个传播谣言的张三是受王艳指使才这么做的,这本身就是欺君大罪,一旦事情败露,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如果王维得知此事之后,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很可能会选择动手来封锁消息。”
然而,赵云泽听完秦浅的解释后,却觉得疑点重重。他再度否决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怕事情败露,以我对王维的了解,他多半会选择杀人灭口。只要把那个张三杀了,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他接着言之凿凿地分析道:“而且,当时那些杀手冲进来时,都是直奔着你来的,明显是想要杀你。如果真是王维所为,他应该会把张三一同杀了,以绝后患。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王维动的手。”
赵云泽再次提出一个关键的可疑点:“况且王维最近一直忙着在外地办案中,被陛下临时召回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没时间抽空回来,不可能会知道王艳作出这等错事来,再说王艳也不可能在他哥哥在的时候动手。王维才没有这么蠢,蠢到作出今年九族的事来,他多半不知情。”
秦浅听后,也陷入了沉思。怪不得王艳这么嚣张,原来是她哥哥不在府上,怪不得犯蠢来。
赵云泽低沉地提出了一个假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是两波人分别动手的?王艳是指使张三传播谣言的人,而真正杀人的事则是柳如烟所为?”
秦浅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说的不无道理。柳如烟跟王艳的关系匪浅,她们两个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维,有充分的理由。”
赵帝在殿前焦急地踱步,大臣们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秦浅和赵云泽作为案发时的受害人,也在场内,而王维更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赵帝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发声质问:“公堂之上,竟然有杀手肆意妄为地击杀秦国公主,大家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此刻任何轻率的发言都可能触怒龙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秦浅一脸严肃地站了出来,她拱手道:“禀陛下,此事绝不简单。我怀疑宫中有内应在。”
赵帝闻言,疑惑的将视线转向秦浅的身上,好奇的挑眉问道:“秦浅,你可是有怀疑的对象呢?”
秦浅冷着脸答道:“回陛下,我确实有怀疑的人。只是怕某些人听到后心里不舒服!”说着,她将视线死死的盯着王维,显然这话是冲着他来的。
赵帝故作镇定地挥手道:“你但说无妨,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秦浅站在殿中,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维,她的声音冷硬而坚定:“茶馆之事,乃是王府大小姐王艳所为,当时我亲自去王府同她对质过,她还概不承认,说自己不认识,但经过查案之后,张三曾出现过王府。”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寂静。王维的脸色骤变,他原本沉稳的神情被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急忙往前行走了一步,拱手道:“禀陛下,此事绝不可能是家妹所为。她一向深居简出,与外界少有往来,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请陛下明鉴!”
然而,赵帝正在气头上,他愤恨的吼着:“宣王艳进殿对质!”
随着赵帝的命令,大殿外立刻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久,王艳被带进了大殿。她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她抬头看向秦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