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这时提出:“黑骑正在全力追查中,目前查到,那名内侍正藏匿在林将军府上,无法排除这事跟林将军有没有关系。”他的这句话直接让赵帝的疑心瞬间被拉满,这不论林将军有没有参与,他都必须谨慎对待这事。
这时,赵帝试探性反问道:“云泽,你觉得会是林将军动的手吗?”他这是故意试赵云泽的反应。
赵云泽立马拱手道:“回陛下,是与不是查查就知道,他若是将人交出来那就说明这事跟他没关系,若是不交,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
秦浅跪在地上,心惊肉跳的,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一轮比一轮刺激。朝堂上的反转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一名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过来,一进来腿就发软,瘫软的跪在地上惊慌的回报:“禀陛下,柳相府上的骑兵同林将军府上的士兵打起来了。”
赵帝吃惊的怒喊道:“什么,这些家伙想干嘛?想造反吗?”他眼底的怒火已经在逐渐冒出火花来。
接着士兵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着:“柳相的儿子,柳云打着为父报仇没名义,召集了五千骑兵闯进林将军府上要人。”
赵帝越听越气,这不是在藐视赵国的王法,把他这个皇帝当空气吗?士兵从容的解释:“林将军死咬着不放人,结果这才打起来了。”
然后,又有人匆忙来报:“禀陛下,柳相的贴身内侍,在打斗过程中,被杀了。”
“又来一个死无对证!”秦浅气的牙痒痒的,这人想要栽赃陷害她,如若真是她杀了柳相,会是什么后果,成为质子还是回秦国呢?
赵帝气的头昏脑涨,立马指着松井命令着:“你快带领手底下的黑骑拦下他们,朕一会就来。”
松井立马领命,只不过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同赵云泽的眼神来了个对视。之后,他便匆忙小跑着离开。
赵帝被这么多事堆压在一块,一时肝火旺盛,差点就被气死了。他特意冷声质问道:“云泽,你为何要拿秦浅的匕首,又为何会弄丢,你给朕解释解释。”
没等到赵云泽开始回答,或者是赵弟压根就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严厉的控诉道:“还是说是你在暗中布局,先是假意问来秦浅的匕首,又故意弄丢,用来嫁祸于人的呢?”
赵云泽立马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臣绝对没有,弄丢匕首这事,是无意的,并且臣同公主无仇无恨的,何需如此呢?”
秦浅怕事情闹大,跪在地上承认道:“禀陛下,匕首是我赠于二殿下的。”
她刚解释完,就瞧见赵帝的眉头微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来,更是用一种怪异的口吻说道:“哦,你为何要赠送匕首给云泽。”
秦浅只觉得无语,这问的什么话,送个东西还能问为什么,如果是其他人问,她二话不说便来一句“用你管啊?”怼过去“。
可偏偏是这个皇帝老儿,秦浅只能委婉的回:“当日遭遇匪徒之祸,我把匕首送于二殿下用来保命的,陛下,难道有何不可吗?”
赵帝轻笑着解释:“并非不可,就是觉得有些意外,在赵国,女子不可轻易外送自己的贴身之物,这匕首上刻有你名字,代表的是你的情意。”他的目光耐人寻味,赵云泽更是心不在焉的看向秦浅。
秦浅倒是没往里边想,她疑惑的在心里嘀咕着:“不是,这玩意还有这说法吗?”她是真没想到,而且当时没想太多。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状态下,秦浅觉着好像得解释一番,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听到她支支吾吾下:“陛下,…这匕首…”
赵帝一脸疑惑的望向秦浅,随后他借机问道:“那秦浅你送匕首给朕的儿子,可是对他有意呢?”
秦浅,被赵帝的问题给整蒙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回啊?说没有岂不是打赵帝的脸,说有更是打赵帝的脸,前几天赵帝已经为赵云泽许配了婚事,早就下旨。
赵云泽借机在旁拱手道:“这事是臣的错,不该接受这匕首,公主不知赵国这些礼数,多半不知道这诸多细节,请陛下恕罪!”
秦浅不得不跟着赵云泽一同行礼,然后门外又传来侍卫的通报声:“陛下,松井将军已经将林将军同柳云公子还抓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外候着呢!”
这人的话,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也让秦浅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想到,今晚上这事能牵扯这么多是非来。
赵帝收回视线来,一脸怒气的望向门外,恶声恶气道:“宣他们进殿,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何说法!”
由于林将军位高权重,松井不能使用蛮力,只能将他请上殿前。柳云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他是被松井给押送上来的,刚进来就被一把推到赵帝的面前来。
赵帝看向他们二人,怒声质问:“你们是想造反不成,大晚上闹得人心惶惶的,让人无法安心。”
柳云跟林将军对视一眼,两人互不相让,都有满肚子怨念,面对赵帝的审问,他们不得恭敬的行礼。
林将军一身正气的跪在地上,理直气壮的汇报:“回陛下,末将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反抗的,是这个柳云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府上的下人大打出手,伤我府上佣人,他带着骑兵闯我将军府,臣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动手。”
柳云激动的在旁辩解着:“禀陛下,臣是在追踪从府上逃脱出来的贼人,林将军不肯交人出来,迫不得已之下才会闯进去抓人,是林将军先动的手。”
林将军气呼呼的指责道:“分明是你动的手,怎么倒打一耙。”
随后,他朝着赵帝解释:“当时柳公子来的突然,天色又黑,正打算问清楚点在做打算,结果他二话不说就伤我府中下人。”
柳云激动的辩驳道:“是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