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圈在我指间不停的缭绕,我有些醉酒的扶着大树。看着满天星斗,我怅然失望。
我想到了仓央纳木,想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想到了最后我们在分别时竟然连话都没有说。
以至于是怎么分别的,我都不知道!
她是不辞而别还是另有其他!还是说,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都不得而知。
可世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就像上次一样,她稀里糊涂消失,最后以一个稀里糊涂的牵强理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都怀疑她的存在性!
这次我也是多么希望也是这样,她会在我的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这么多日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而如今的我,只能借着烟酒消愁。
可我明白,烟酒这东西,也只是暂时性的麻痹一下罢了。
劲道一过,愁容还是会出现在脸上的。
很显然,这是治标不治本的。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腰间被一把枪顶住。同时,一句生涩的汉语传到我耳中:
“不要动,小心你的小命。”
立时,原本有些喝多迷糊的我被瞬间惊醒过来。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少废话,走。”
我被人推着,感觉上了一辆面包车,蒙住我的双眼后,接着车子便发动起来,开向了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在一辆私家车里面。一男一女说起话来:“队长,你看,有情况啊,这是什么人,目标被绑架了?”
队长嘴角出现一抹笑意:“这是有人沉不住气了。看来曹志的确是在调查勘探队失踪一事。”
“那他会查到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只要暗地里跟着他,相信这件事总会水落石出的。”
“那现在怎么办?”
“跟着走,注意距离!”
“是!”女司机开着车,和前面的面包车保持着一定距离,向前面驶去。
女司机问:“队长,你看要不要报警?”
“报警啊!我看没有必要。”这队长说着,用手托着下巴:“你的身份报警有用吗?再说了,多此一举,难免会暴露身份。”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万一要是他有个好歹?”
“现在还不至于。”队长看着前面的面包车开进南德废弃钢厂,“他们抓这人干什么呢?他调查的是自己母亲的死因,和这些人能扯上什么关系?”
“这是一伙什么人呢?个头都挺大,你在看看他们的行动速度,和一般的人,截然不同。”
队长:“我也注意到了,看样子像雇佣兵?”
“不像,这些人从行动速度上来看,看着有些眼熟?”
“你见过?”
队长这人略微思索一下:“他们是苏联人!以前和他们交流时,能熟悉一些他们的战术。”
“苏联人?怎么可能呢!曹志这家伙怎么会得罪了他们?”
不好说!队长道:“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指什么?”
“曹志调查勘探队这件事情上。”
“你说的是在苏联人干涉上?”
队长道:“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样吧,我们把车停远点,跟进去看看。这件事情,弄不好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曹志被带进废钢厂的钢包里,手被链子固定在两侧钢包壁上,整个身体成个大字的绑在那里。
为首的苏联人双手抱在怀里,看着曹志问:“说,你在落凤观里找到了什么?”
“什么落凤观,我不明白?”曹志铿锵有力的回答。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装蒜。”
“我真的不知道啊!!”曹志无辜的声音响起:“我们只是把仓央嘉措的舍利子送到落凤观,而后在观里倒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要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的诅咒事情?”
“诅咒?什么是诅咒?”为首的这苏联人问。
旁边可能有一个中国通,他用俄语给那人阐述了一下。
“和你的诅咒有什么关系?快说?”
“这和你有关系吗?”曹志声音生硬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事情?你问这问那的,好像事逼一样!与你何干?”
这人虽然没有听懂曹志骂他的话,可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来了曹志的愤怒。他忽然把枪拔出来,顶住曹志的脑门。
“说,是什么诅咒?”
曹志眼珠子瞪的溜圆。“与你们有何干?”
“说不说?”这人把枪在曹志的脑袋上杵了好几下。大有擦枪走火的意图。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噗嗤一声。曹志吓得赶紧把头歪过去。他感到一股热流从脸上流下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刚才嚣张跋扈的这个头目死尸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而他的手下,因为了枪声,此时都慌乱的躲在暗处。
也就这一瞬间,就听噗嗤噗嗤三四个俄罗斯人再次倒在地上。
他们惊恐的四处张望着,有人用俄语吵吵叽叽的叫嚷着:“有狙击手,有狙击手。”
就在他们慌乱间,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潜伏到曹志后面,把他的手链打开。这人尽量避开着苏联人,把曹志带出钢厂。
出了钢厂,曹志几次想要看清楚救他这个人的真面目,可是这人就和刚才一直一样,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谢谢你!救了我。”我由衷的说出口。
这人操着日语说道:“你的死活,我才不关心。我只关心你下次的任务。”
“我的下次的任务?什么任务??”
这名日本人刚要说,就听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曹志,曹志?”被打断。
日本人听到喊声,身形一变,一片黑雾霎那间布满他的四周,等雾散尽后,这个日本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我再回头看喊我的人时,见是李蓉蓉。我诧异问:“李蓉蓉,你怎么在这里?况且在这大黑天的。”
“你还说,我好担心你。”李蓉蓉说着上下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说没有事。你这?
李蓉蓉道:“你还说,我刚才开车路过姚记大排档时看见你被几个人绑架了,我怕你有危险,就报警了。你感觉怎么样?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当然不能说是被一个日本人救出来的。只好说:“刚才一阵慌乱,又是枪声,又是喊声的,我趁乱就跑出来了。怎么了?那是谁开的枪。”
“你没事就好?走,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李蓉蓉带着我,很快找到了警察。趁着天黑我也看出来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市大队的特警。
警队的队长看见我平安回来,长长出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谢你了。里面情况怎么样?”我问。
“你听着这枪声,这伙人还在负隅顽抗。”队长话说完,叫过来一个特警,交待着要把我带回重案组,这起绑架案归重案组受理了。我则需要到重案组录口供。
李蓉蓉为了安抚我,一直陪着我到了警局。
等我录完口供出来时上海佬、小甘肃、许亦影和堂哥马庆都到了。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问我:“是什么人绑架了你?”
我说是苏联人。可我想不明白,这些人绑架我的目的何在?
“你没有事情吧?”
“幸亏警察赶到。也多亏了李蓉蓉,是她发现我被绑架了的。并报警。”我说着,感激的目光看向她。
“苏联人,绑架你的干什么?又不图财。奥!对了,你也没有财。就那一间小破超市。”马庆大嘴哈哈的说。
“是啊,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我摇摇头:“这年月,足不出户还有横祸发生。流年不利啊!”
我们正这样说着,刚才录我口供的张警官出来。“好了,都不要吵吵叽叽了。这里是公安局。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曹志。”
张警官说着,递给我口供单,我接过后,签了名字。我说声谢谢。然后问他:“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你走吧!”
离开了警察局,刚刚到家,天色已是大亮。
我洗了个澡,胡乱吃了几口早餐后倒头就睡。
这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四五点。起床后,我剃了胡子,精神倍增。来到超市。
小甘肃看到我了,瞅上来:“东家,你咋样?”
“咋地了?”
“那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绑架你的的,你好好想想,他们要干嘛?”
“这也是我急切想要知道的。他们问我去落凤观带东西没有?我记得我们带的金银财宝都给寇爷了。他们没必要找我麻烦吧?”
“按理来说是这样?”小甘肃道:“那就没有别的了。”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了。难道你们拿了什么东西?”
小甘肃摇头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拿。你问问上海佬吧?
一问上海佬,上海佬想了想道:“东家,我也把所拿的东西给寇爷了,一点都没有私藏啊!”
“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你指什么?”上海佬问。同时,我和上海佬的目光落到小甘肃身上。
小甘肃道:“东家,你还记得我们在里面捡到那块陨石不?”
“陨石?”我想起来了,那可是在长白山天池下面支撑整个囚笼的主要物件。
难道说,那个陨石是个好东西?还有别的用途?苏联人在找这个?
上海佬和小甘肃定定地看着我,就好像我知道用途一样。
可说真心话,这个东西,它究竟能有什么用途呢?我一无所知。
难道说,苏联人知道不成?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