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是很久之前后传回溯奥托时的废稿,现在和任何剧情都没有关联。
存了好久删又不舍删,就当番外发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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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洛斯滕城镇外,舰长三人逐渐深入城镇内。
城镇内的模样已经和他们记忆中的柯洛斯滕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布洛妮娅素手抚过毫无灰尘的砖瓦,道:“和曾经看到的时候样子不一样了。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人。”
舰长颔首,道:“意料之中。他做到的不仅仅是逆转一个人的时间,而是连同着这整个柯洛斯滕一起回到了五百年前的状态。”
现在的柯洛斯滕明显有着人为的生活居住的痕迹。
不远处的房屋上能看到烟囱内升起的缕缕炊烟。
只不过柯洛斯滕内的所有房屋都是门窗紧闭的状态,似乎是不愿让人窥探到内部的具体情况。
明明是个有着生活痕迹的小镇,在白日之下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活人的身影。
走在柯洛斯滕的主要街区上,不仅是居住区的房屋,就连店铺也没有开张,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舰长正想敲门询问,一道视线突然锁定在他身上,异样的感觉顿时让他侧头看去。
离他不远的二楼层房上,孩童模样的身影注意到自己被发现,迅速关上了自己房间的窗户。
舰长的眼力很好,在那孩子脸上看到了一丝着急的慌乱,关窗时发生的巨大响动在寂静的街道上十分明显。
“他们好像在害怕什么……”
芽衣轻皱秀眉,她明明听的到这附近的房间里有许多人焦急走动的声音。
舰长收回视线,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
他隐约能猜到大概是用于保护他们的崩坏屏障削弱后带来的影响。
“我们走吧,他们惧怕的不仅是某物,还有可能是我们。”
舰长淡淡的说着。
对于柯洛斯滕的居民而言,他们可是从未出现的外来人。
他抬头看向那层不断因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透明化的崩坏屏障,长光的通讯打了过来。
接通后,长光开门见山的报告着:“我们刚刚检测了最外围的崩坏能的浓度在不断下降,约束的力量也渐渐开始削弱,用不了几日应该会完全消散。”
听完她的报告,舰长略微沉思。
为何是最近这层崩坏屏障才开始出现波动?
他曾经为此询问过成为终焉的琪亚娜,她说哪怕是终焉,也不过是树中类似于“管理员”的存在,并不能直接掌控树。
而这层崩坏屏障虽然混杂着约束的权能,但它是由树的一部分力量构筑而成。
也就是说,哪怕是终焉之律者也未必能直接破坏掉这层崩坏屏障。
“舰长,先不要想那么多,找到她后,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芽衣轻握住他的手,提醒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到那个人用百年时光换回的人。
布洛妮娅点头应道:“先行动起来吧,至少先找她再说。”
舰长会意的颔首。当务之急的确是先找人,他至少要确保她的安全。
三人走过街道的拐角,一大片空地呈现,舰长抬眼去看头顶的指路牌。
这片空地是柯洛斯滕镇上的活动中心,大部分的会议和决策都是在这里进行。
他还注意到在活动中心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着一座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绞刑台,那残破的朽木仿佛碰一下就会化为齑粉。
“舰长,你看,那边有人。”
布洛妮娅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一名在房门外躺在摇椅上闭目的老者。
从敞开的房门里能看见老者拮据的生活,只有几件常用简单的家具。
三人缓步走近老者,他那咯吱作响的摇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哦……没听过的脚步声……外来人?”
老者没有睁开双眸,他历经沧桑的声音入耳便能让人感受到那历经风雨的人生。
老者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日光带来的点点温暖。
舰长心中微微一惊,仅凭脚步声就能判断对方是谁?这老人家不简单啊。
舰长的语气稍稍带上几分恭敬,道:“和您想的一样,我们的确是外来者。请问您知道这地方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老者的神情一愣,道:“耳熟的声音,老朽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芽衣和布洛妮娅的眼光顿时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
舰长人傻了,自柯洛斯滕被逆转时间后他可从没有进来过。
老人家你不要诬陷我。
舰长只好解释道:“很遗憾,我并没有见过你,也不记得自己有来过这里。”
老者嘴角咧了咧,道:“老朽可能是记糊涂了吧。很多事情我都没印象了。”
舰长接着询问他之前的问题。
“还能发生什么?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街坊的吵架声、孩子的玩乐声、举办活动时的吵闹声。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还能发生什么呢。”
老者从怀中摸出一把竹扇给自己扇着风。
芽衣和布洛妮娅环视了一圈四周清冷的环境,除了面前这个老人,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更别说他口中那些繁琐的日常了……
舰长稍稍沉默片刻,随后道:“那崩坏兽呢?”
老人的摇椅突然停下晃动,反问道:“老朽问你,外面的崩坏怎么样了?”
舰长道:“已经解决了。”
老朽停下的摇椅再次晃动起来,道:“已经走到这种时代了吗?”
舰长心中微惊。柯洛斯滕是被逆转时间的地方,是与外面时代脱轨的地方。
但他们怎么知道?
老者似乎察觉到他的迟愣,沧桑的声音缓缓道:“外来人,我们这个小镇的人可不都是傻子。一直被封在这个小小城镇的话,总会有人不甘于现状的。”
芽衣问道:“你们知道外面这层崩坏屏障?”
老者道:“你们管它叫崩坏屏障?对于我们而言,它就是一面奇怪的墙,把我们牢牢锁在里面。镇上的其他人做了很多尝试都打不破这面墙。”
舰长心中暗叹,他现在才明白为何这面崩坏屏障最近才出现崩坏浓度逐渐削弱的原因。
那个男人算计的还是那么天衣无缝。
想来这层屏障有着确信崩坏被人类彻底战胜后才会逐渐削弱的机制。
哪怕最终人类失败,这层约束崩坏的屏障也能保护她不受任何侵害。
这既是他从树夺取的权能后,留下的万无一失的后手。
“既然你们知道自己被封在这样一个地方,你们有怀疑过为什么吗?”
舰长双手抱胸,盯着老者苍老的容颜。
老者摇着竹扇,道:“我们虽然有不少的学者,但对于这面墙无从下手,当然有人会怀疑是谁筑了这面墙,为什么要做这面墙,它又有什么用。”
他看向四周的建筑,道:“这附近的居民似乎在惧怕着什么,我想是刚经过崩坏兽的袭击吧。你为什么没像别人一样躲起来?”
老者侧着身换着更舒服的姿势,沧桑的声音悠悠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掉的。更何况我都活那么大年纪了,有什么好怕的。”
舰长挑眉,这老人家还挺从容不迫的。他开口问道:“认识奥托吗?奥托·阿波卡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