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吗?我会考虑清楚,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杨文兆看着眼前的闹腾的杨玉玲,心里十分的崩溃。
昨天晚上他回家以后就和杨玉玲坐下好好的商量了一会。
再次提出了让她和妹妹先回A市的想法,结果她整个人就炸了。
骂了他一晚上不说,他没想到她背着他找来了公司。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就是八十万吗?我还他还不行吗?他凭什么不让你去A市!
要我看啊,他纯粹就是嫉妒你,怕你去A市发展比他好!”
杨文兆真的要疯了,“妈,我都说了,这不一样,不一样,你怎么就不听呢!”
杨玉玲根本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儿啊,听妈的话,咱不受这个气!”
杨文兆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别再胡闹了,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胡闹?我哪里胡闹了?我都是为了你好!”杨玉玲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
杨文兆感到一阵无力,这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伯母,你好,我就是林洋。”
林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出于礼貌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杨文兆在听见林洋的声音后,后背一僵,心里想着:完了!老大今天怎么也来公司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大,不是,你听我解释……”
杨玉玲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林洋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道:“你就是林洋吧。”
林洋微微点头,眼神扫过一旁脸色惨白如纸的杨文兆,然后看向杨玉玲说道:“伯母,我们有什么事还是去办公室说比较好。”
林洋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杨玉玲轻哼一声,甩着手里的包包紧跟其后。
杨文兆怔愣在原地许久,刘迪从他身侧路过时轻轻叹了口气。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如果杨文兆执意要走到那一步,谁也无法拯救他。
来到办公室,杨玉玲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毫不客气地丢在林洋的办公桌上,语气冷漠地说道:“这里面有一百万,算是对你当初帮助文兆以及救下我们全家的感谢。”
林洋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伯母,这钱,你们还是收回去吧。能认识文兆这样的好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友谊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然而,林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杨玉玲不客气地打断道:“那你为什么不同意让文兆去A市呢?”
林洋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紧紧地掐住虎口,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
这时,杨文兆赶紧走上前,打断了母亲的话语,并焦急地解释道:“妈,我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这件事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与老大无关,您怎么能胡搅蛮缠呢。”
同时,杨文兆眼神慌乱地看了一眼林洋。
接着,杨文兆转头对林洋诚恳地道歉:“老大,这件事情我确实没有向我妈妈解释清楚,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杨玉玲显然并不相信儿子的话,如果不是林洋从中作梗,为何杨文兆迟迟不肯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林洋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看着杨玉玲说道:“伯母,请您放心,只要文兆想去A市发展,我绝对不会阻拦。”
听到这话,杨文兆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而站在一旁的刘迪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杨玉玲幸灾乐祸的看着杨文兆,“这下你听见了吧?可以跟我一起去A市了吧?”
林洋也看着他,他说过他要去他不会拦,就看他到底要不要去了。
杨文兆眼底露出痛色,杨玉玲还在不依不饶,“哎呀你这孩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赶紧走吧,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的?”
林洋轻笑一声低下头,跟着他有没有好的,他不知道,不过细想来他也不会怪杨文兆。
这个公司能起来也有他的帮助,如果他要走,也算是抵了吧。
但是如果他真的决定要走,日后若是反悔,他是不会心软的。
杨文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他低声呢喃道:“妈,A市到底有什么好的……”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杨玉玲狠狠地打断。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杨玉玲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愤怒地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到底走不走?”
杨文兆捂着脸,苦笑两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用?
只能妥协地泄了气,无力地回答道:“好,我跟你走。”
听到这话,杨玉玲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甚至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手机订机票。
而林洋则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的刘迪。
“刘迪,你呢?”
刘迪曾经是因为杨文兆才一起来到这里的,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他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留下。
刘迪缓缓从杨文兆身上收回视线,沉默片刻后,坚定地说:“我?这好不容易能混点养老钱了,我可不愿走。”
现在好不容易混上用钱不愁的日子,他可舍不得。
林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帮忙算算,把文兆的那一份结算给他吧。”
杨文兆要走,该给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落下。
杨文兆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一阵刺痛从脸颊传来,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羞愧。
“老……老大,不,真的不用了。”杨文兆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一旁的杨玉玲却听不下去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满地喊道:“凭什么不用?那可都是你的辛苦钱,必须得算清楚,一分都不能少给你!”
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让人无法反驳,她却没看见杨文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