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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念安只是当作耳旁风随意听听的。

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啰嗦的功力日益见长。

幸好配上那张冷峻的脸,才不至于让人反感。

甚至于,有时候念安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感觉。

因为她觉得这样子的雍亲王,特别有反差萌好不好!

不过今天也算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

没想到竟然拿自己的软肋来要挟人。

可恶呀!

胤禛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得紧,于是松了口:“那就等把闺女生下来之后,再还给你好不好。”

这已经是他让步的底线了。

要知道,以往自己做出的每个决定,向来都是一丝不挂的认真执行。

也就是在安安身上,总是不忍心看见她失望的表情。

“那也得要好久了。”

念安皱巴着一张脸,苦哈哈地说道。

距离生产还要好几个月呢,这中间自己用什么来打发什么时间啊!

“很快的,”胤禛安抚了一句,见实在没效果,于是转而提议道:“那我给你的小书房里再放一些书法字画。”

“也能陶冶一下我们小闺女的情操。”

说着,目光就满含期待地落在了念安圆滚滚的肚子上。

瞧!

他们现在都已经默认,念安这一胎怀的是个小姑娘了。

“行吧。”

为了女儿,也不是不能忍忍。

虽然自己这个额娘不学无术了些,但万一在艺术氛围熏陶下长大的小闺女,觉醒了这方面的天分呢?

细细想来,也是蛮不错的。

见安安并不抗拒,胤禛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传统思想在的。

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贞静贤淑一些,嗯……最好不要像她额娘的性子似的,有时候挺让人头疼的。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注定是难以实现了。

两个人又依依不舍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眼瞅着时间确实不早了,胤禛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一走,念安顿时就泄了气。

浑身没骨头似的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视线没有焦距一般愣神了好一会儿。

直到春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才打破了她怔怔出神的呆愣。

“主子?”

春秋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可把她给吓坏了,当即凑过来焦急问道:“您还好吧?”

又疑心是王爷的离去让主子心里不痛快了,却连提都不敢提了。

“啊?哦,我没事。”

念安回过神,还是愣愣地摇了摇头。

这副模样在春秋看来就是强颜欢笑了。

她有心想为主子排忧解难,可又苦于实在不知从何处入手。

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您的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喝就不会很苦了。”

殊不知,念安只是需要偶尔放空一下自己,发发呆而已。

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可偏偏春秋一句话就把她给拉回了现实。

看着那一碗宛若黑泥,还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中药,念安顿时就觉得人生无望。

“是药三分毒,”她摆摆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你把它倒掉吧。”

就在春秋瞪圆眼睛,准备开口之际,念安又温和却极为坚定地说了一句:“我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

“这药,不喝也罢。”

却着实把春秋给吓了一跳。

她猛地跪在了地上,苦苦恳求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她是真的很担心念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是不为了您自己,也得为未出世的小格格想一想吧。”

她这突如其来的苦苦哀求,一下子把念安给搞懵了。

她心里难受?

好家伙,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春秋这是打哪儿学来的张冠李戴之言,别说,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别哭了,”念安都无奈了,也没什么心情和她扯皮,干脆道:“把药留下,你下去吧。”

其实春秋很想亲眼看着主子把药给喝下去,却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只能听话地退下。

不过她临走之前,还是为主子把喝完药要漱口的温水,以及甜嘴的蜜饯都放在了念安随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这份细心,也是春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优点罢了。

“真是会脑补。”

想到刚刚的场景,念安就忍不住失笑摇头。

不过很快,她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孕肚上。

带着些温度的掌心,轻柔地抚摸上鼓起的肚皮。

慢慢感受着里面的小宝宝,正在一天天茁壮成长。

好像自己用心浇灌出来的一棵小树苗,终于等到了发芽的时刻。

这种心情,旁人真的很难体会。

感受着感受着,念安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抿了抿嘴,对着肚子里的小宝宝柔声道:“乖女儿,可别听你阿玛的,做个柔顺的小女子有什么好。”

“哼!”

说起这个她就显得不忿起来,随即小声教导着:“女孩子家家的,只要自己能过得好,哪有闲工夫去管旁人!”

一回到雍亲王府,胤禛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压抑。

他换下下摆湿透了的常服,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起,该如何解决眼前困扰他多时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马车突然坠毁,即使事后仔细查探,也只得到了一个木材老化,年久失修的结果。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究竟有多精明。

是以,胤禛一时半会儿就想查个清清楚楚,那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那个车夫咬死了和张起麟有关,偏偏张起麟那个蠢货,也被蒙骗住了。

根本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说最好找一个技艺娴熟的车夫,这样才更稳妥些。

至此,事情到这里就成了僵局。

胤禛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

“府里各处院子的人员往来,都查清楚了?”

苏培盛脸上红肿一消,就立马回来当值了。

闻言,连忙回道:“是,奴才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可是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胤禛只一眼扫过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