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返回水面。
返回的却不是原来的地方,因为潭面,没有看见慕小御和宋少谦这两个傻小子。
连他们的破船都没有看到。
不对。
前不久还满是尸体的潭,此刻变得清澈,其中更是有一些鱼儿游动,不像被污染样子。
苏凝瞠目结舌:“啊……?这怎么回事?”
两只禽兽也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时焱,他神色严肃:“不好,我应该是误打误撞进入某个幻境中。”
不用去想。
这肯定是刚才那个男子的手笔。
这也说的过去,他们闯入他的地盘惊扰他,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幻境?”
苏凝倒没有杞人忧天,她甚至觉得这里很不错:“之前这个谭会不会就是这个景象啊?”
比起满是尸体的谭。
她更喜欢这个地方,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先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口吧,若是困死在这里的话,就很难再出去了。”
时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离开。
暂时不清楚那个男人的目的。
但对他们是恶意的,尤其是他刚才对君之出手,看似搭在肩膀上的一个举动。
差点就要命。
那个人实力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不宜得罪。
君之点头:“正有此意。”
刚才那一下让他老实不少。
时隔那么多年,他还是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是实力,不过身上戾气倒是减少一些。
否则方才他情况很不妙,起码不会像现在安然无恙,他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是在陈述事实。
两只兽在找出口,苏凝不懂幻境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坐在那里看他们找。
顺便给他们加油。
“能不能出去靠你们了,我就不去捣乱。”
“你老实待着就是对我们最多的帮助。”君之一边找出口,一边毫不客气地说。
他这一点说的没错。
苏凝不乱跑,不用他们找,就是最大帮助。
苏凝不耐烦地摆手:“行了,甭废话了,找你们的出口,我在四处溜达两圈。”
“……”
他们也没在管苏凝。
这个幻境就那么大,她也找不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
苏凝走出潭的范围,她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画面一转,前面好像是有一个房屋。
像是隐居深山,与世隔绝的那种房屋。
自带一个院子。
她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别人的说话声,先是一个温润的男声,带着点无奈。
“徒儿。”
“哎呀,师父你又把我的头发梳打结了。”接着,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她抱怨着。
“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罚你继续给我梳头发。”
“好。”
刚开始是师徒的对话,后面听着像情侣。
难不成师徒恋吗?
于是,苏凝好奇趴在门口张望,看见院子中背着她的一男一女,女的坐在秋千上。
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
身后是一名男子,男子细心帮忙梳头发,虽说如此细心,但还是把头发梳打结了。
因为以苏凝这个视角。
可以猜测那男子的目光不在头发上,而是在女子身上,估计又是一个痴情种。
看着都挪不开视线。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看不见两人的脸。
苏凝转了一个方向,眼看着能看见男子的侧脸,她肩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只手。
紧随其后的是君之的声音。
“你以一副怪异的姿势趴门上干什么?”
“嘘。”苏凝回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里面有两个人,你别吵吵。”
万一把人吵过来就尴尬了。
趴在门上看着里面的人秀恩爱,别人怎么想她?
“嗯?”听到有人,君之也往里瞅了两眼,可除了看着像没人居住的院子和房子。
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以为是自己看漏了,又多看几眼。
还是如此。
君之怀疑:“哪里有人,这里明显很久没人住过,菜都死了,院子布满了灰尘。”
“哪里有什么人?”
“秋千上啊。”苏凝指了指那边的秋千。
可随着她一指。
她现在也没有看见人,纳闷了:“我刚刚明明在秋千上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
不可能出现幻觉啊。
如果是幻觉,那刚刚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岔了吧?”
君之直接推开门,在里面转了一圈,各个地方都找遍了,连活的生物都没有。
他说:“肯定是你看岔,里面各个角落我都翻遍了,连一只蟑螂都没有,别说人。”
“不应该啊。”苏凝蹙着眉。
难不成是里面的人,听到有人来就走了?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谁都可以走。
唯独他们。
正在这时,时焱也走到这个地方,他是跟君之说的:“怎么了?人找到没有?”
“你们找谁?”苏凝困惑。
“找你。”君之没好气,说出刚才的诡异之处:“刚刚有那么一会,感应不到你的气息。”
就连位置也是一样。
他一个还好说,但时焱也一样,两个同为契约,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就过来找人。
“可能是这个地方有阻碍吧。”苏凝只能这样解释:“我就在这个地方,没去过哪里。”
“只有这样了。”时焱点头。
君之跟时焱说刚才的事:“她刚刚说,这里有两个人,可我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时焱眼神不一般。
他直直盯着苏凝:“你看见什么人了?”
这里除了那个闻声谈。
还有外人?
她没有隐瞒,说出看到的一幕:“有一男一女,男的给女的梳头发,就坐在那个秋千上。”
苏凝指着那个秋千。
又补充一句。
“两人应该是师徒关系,我听到女的喊师父,但听着又像恋人,大概率师徒恋。”
“看见长什么样了吗?”时焱关注这个问题。
“没有。”苏凝摇头,露出一脸的惋惜:“就是没有看到脸,不过是他的原因。”
她指着君之。
就是他过来,导致连男人的侧脸都没看到。
“这能赖我?”君之很无辜。
“就赖你。”
“我怎么了?”
“就是你拍我肩膀,否则我能看见男人的侧脸。”
“……”听着两人的对话,时焱好像有个大胆的猜测:“他估计只是想让你一个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