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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离河不远,想也是能想到的,既然盖房子当然是要离河近,要是远了做饭打水都能累死个人,更别说洗漱了。

出了茅草屋往南走,也就两三百米就是一条四五米宽的河,河边郁郁葱葱的杂草有半人多高,倒是有一大段都被清理了,还铺了几块平整的大石头。

“以后你要是洗什么就来这里,因为大黄大黑总在这附近转悠,没什么野物,西边十几里就有狼群,北面是野猪岭,那里野猪很多,到了冬日也会往这边来,所以不要到处乱跑。”

闫镇深蹲下身,等着楚潇将水缸拿出来清洗,顺口嘱咐。

楚潇将水缸取出来放进水里,指着地上的大石头,笑着问:“你说我弄百八十块这种大石头放进空间里,碰到野猪就往它们身上砸,能不能砸死它们。”

闫镇深:“…”居然还能这么操作嘛?

楚潇看他那深思的样子不再逗他,将被单泡进水里搓洗。

没一会闫镇深将水缸清理好,就打算先送回去,楚潇说让他打满水,一会自己带回去就行。

他也没有反对,将水缸装的半满,就开始在附近捡干柴。

等楚潇将被单洗好,他也捡了一大摞的干柴,楚潇都划到空间,两人空着手往回走。

这体力活都让夫郎干了,闫镇深突然就有种吃软饭的感觉。

回去烧上火,等水开了,楚潇让闫镇深把野鸡处理了,今晚他要炖鸡汤。

楚潇虽说和赵桂芝学了做饭,但动手次数却只有那么一次,还给弄咸了,这一次他打算大显身手。

等着鸡肉的间隙楚潇再次翻找起楚小小做饭的记忆,不过很可惜,楚小小平时在家做的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饭食。

对于炖鸡做肉都不需要他,那是因为李秀兰怕他偷吃,更甚者就没打算给他吃,李秀兰下厨大多数时候都会把他撵出去。

等回来时哪里还有肉的影子,也就能剩下点菜汤,之所以留给他是因为李秀兰懒得刷碗。

不过还好赵桂芝跟他说过一次,他还是记得个七七八八,切块焯水,下锅炖,再放点红枣,加点盐,老姜蒜瓣丢一些,盖上锅盖等着就好。

半个时辰后楚潇兴致勃勃的打开锅盖,看着锅里那只有一点点水的鸡肉,沉默了。

闫镇深又跑出去捡了些柴火回来,一进来就看到楚潇对着锅发呆,他走近一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需不需要安慰一下小夫郎。

“应该熟了。”闫镇深有些没话找话的意味:“要不盛出来,或者再加点水?”

楚潇侧头瞪了他一眼,这人回来的真不是时候,都不给他想办法的时间,他的鸡汤啊,怎么就剩下鸡了,汤呢?

就在楚潇犹豫的这一会,最后的水分也干了,锅底传来滋滋的声响。

闫镇深无奈道:“好像要糊了。”

楚潇这个气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快速将鸡肉盛了出来,但下面的还是有些微微发黑,显然是糊了。

闫镇深偏头看了看灶坑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说道:“娘没说炖汤要小火慢炖嘛?”

楚潇一愣,是说过还是没说过呢,他不记得了。

“要不以后饭还是我来做。”闫镇深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行。”楚潇立马否决:“我一定可以的,我肯定能学会。”

“嗯。”闫镇深不想打击夫郎,端着鸡肉往外走:“出来吃饭吧。”

本以为是个失败品,但没有汤的鸡肉没想到也很不错,这只野鸡应该是今年才长大的,肉质不柴还很鲜嫩。

闫镇深吃的很香,甚至还夸了一句夫郎做饭很好吃。

而吃过的骨头丢给猎犬,它们也咬的嘎嘣直响。

突然之间得到认同,楚潇很是得意,这是什么,这是创新。

吃了晚饭,闫镇深习惯性再附近转一转,只是这次牵着夫郎的手,而不是一个人。

确认附近没有误闯进来的野物,两人回到茅草屋。

和在闫家的时候不一样,这整个深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闫镇深虽说已经有些累,但想到这个就有点心猿意马。

楚潇觉察出对方呼吸有些不对,侧头问道:“深哥,你怎么了?”

闫镇深没回话,而是一个翻身把人压住,随之而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吻。

“明日我不去打猎,今晚…”闫镇深做可以,但让他直白的求欢他还是说不出口。

楚潇感受到他的炙热,放松自己的身体,轻轻嗯了一声,迎接男人带给他的狂风骤雨。

可能是因为这里无人,无需压抑,两人都觉得这一次很是畅快淋漓。

本就走了一天的路,又经历这么一遭,楚潇累的几乎是闭眼就睡。

闫镇深打了水简单给两人清理了一下,翻身上炕,将小夫郎抱进怀里,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一觉两人醒来,太阳都已经斜斜的处在东方,楚潇看了眼,却还是不太会依靠太阳来分辨时间:“深哥,大概是什么时辰?”

“大概巳时。”闫镇深回答。

楚潇又开始掰着手指数,知道是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难怪已经有些热了。

楚潇抓了抓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包,从空间拿出干艾草,吃过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将艾草点燃,屋里屋外转了一圈。

猎犬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味道,早早的跑到院外。

闫镇深这会才想起什么,拿了一大包药粉出来,围着院外的篱笆撒了一些,又在屋前屋后撒,等手里一大包撒完才道:“娘去买的驱虫药,昨个被我给忘了。”

往常他上山哪里会这么细致,他皮糙肉厚,虫子想咬他怕是都咬不动,倒是自家这个夫郎细皮嫩肉的,太招蚊虫了。

“下次去县城让胡郎中给你调配些驱蚊的药,放在香囊里。”闫镇深摸了摸楚潇手臂上的包。

被带着厚茧的手一刮蹭,蚊子包更痒了。

他嗔怪的瞪了一眼男人。

这一眼似撒娇又似愠怒,瞧的闫镇深心潮澎湃,说不出的滋味,就像被小刷子在心间划过,酥酥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