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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镇深和楚潇先把那条蛇卖去医馆,不过不是同仁堂,胡郎中不收这玩意,又把牛车放到寄存点才回到摊位这边。

等他们到摊子时赵桂芝已经卖了好些山货,尤其是水花菜卖的最好。

初春野菜疯长,卖的便宜不说也到处都是,而现在盛夏野菜都已经老了,也就深山树林茂密温度也比山下低一些才会有新鲜的野菜。

赵桂芝卖两文钱一把,昨天赵桂芝带着楚潇和三妹扎好的,一把大概一斤左右,也就免得还要一一称重。

“大姐,咱家这野菜新鲜的很,都是昨个深山挖的。”赵桂芝跟一个挑挑拣拣的人说道。

那大姐又翻着看了看,“我买两把三文钱。”

“两文也就是个辛苦费,这光走路都得两三个时辰。”赵桂芝倒是也不生气,依旧和气的道:“要不五文钱三把,再少真是卖不了。”

大姐想了想看见有人又买走几把也没剩多少了,倒是也不继续讲价,掏了五文钱选了三把放进竹筐里。

有人听到五文钱三把也就不一把一把买了,好几个都是买三把,没一会水花菜就卖完了。

其他野菜本身就不是很多,更是卖的很快。

倒是菌子买的人比较少,这个赵桂芝也是能想到的,这会正是出菌子的时候,谁家有个空闲上山走一遭多少能采一些。

所以她也没带多少过来,更何况卖不掉也可以带回去晒成干蘑菇,又不会坏掉。

楚潇看卖的挺好也很乐呵,本想叫萝哥儿去医馆的,可萝哥儿这会卖东西卖高兴了,不愿意走,甚至还吆喝起来:“婶子,过来看看咱这的野果子,山里采的,各保各的甜。”

楚潇见萝哥儿是真不想走,又看他深哥一个大块头面无表情的往野鸡前一站,想买的都不敢过来。

楚潇把人往后推了推,自己站在前面,很快就来了个年轻妇人,她问道:“野鸡怎么卖?”

楚潇还真没问过野鸡的价钱,回头看向闫镇深。

闫镇深开口道:“25文一斤,大的有五斤左右120文,小的三斤多,85文。”

年轻妇人看到闫镇深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小小声的说:“那我要大的那只。”

“行。”闫镇深把大的那只用藤绳又捆了一下,绑的紧紧的,免得野鸡挣脱妇人抓不住。

妇人看他又帮着捆了几道很是感激的道谢,付钱时还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红着脸走了。

楚潇看的直咋舌,待人走远才酸溜溜来了一句:“没看出来啊,深哥还挺招这妇人稀罕的。”

听出话里的醋意,闫镇深还挺高兴,甚至还露出个笑来。

楚潇看他居然还敢笑,这下可不得了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居然抬手去揪闫镇深的耳朵:“你还笑,很得意是嘛?”

被揪了耳朵的闫镇深先是一愣,随后笑容更大了,求饶道:“夫郎我错了。”

这话一出他总觉得为啥这么熟悉,等看到旁边偷笑的萝哥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王五最常说的话嘛。

“夫郎先松手,好多人看着呢。”闫镇深倒并不是觉得丢脸,就是怕一会自家夫郎反应过来要更加生气。

闫镇深担心的没有错,楚潇注意到别人投来的目光,悻悻的收回手,冷哼了一声蹲在萝哥儿旁边不说话了,自然更不会去搭理闫镇深。

早集最热闹的那会过去后,街上的人也就不多了,赵桂芝那边还剩下小半袋蘑菇,几把常见的野菜和几个有些磕碰了的野果子。

而闫镇深这边一共就六只野鸡只卖了四只还剩下两只。

闫镇深见卖的也差不多了,这会太阳也有些大,就打算去买青梅汤给他们解解渴。

楚潇见人一声不吭就走了,更是生气,深哥真是越来越坏了,见他不高兴都不知道哄哄。

只是没多一会,闫镇深就拿着三罐竹筒和四根糖葫芦走了回来。

先是递给赵桂芝和萝哥一人一份,又弯腰在自家夫郎面前:“夫郎不气,给你买了两根糖葫芦。”

楚潇哼了一声,但还是伸手接过,糖葫芦三文钱一串,一般人家给夫郎买一串都算疼夫郎了,可楚潇不过是开玩笑说要两串,闫镇深就每次都给买两串。

至于吃醋这事,楚潇当然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可人就是这样,越是自己在乎的就越不允许别人觊觎一分。

这次的 糖葫芦酸多甜少,楚潇还是自己咬了一颗就去喂闫镇深一颗。

闫镇深高兴的咬了一口,随即酸的皱眉,赵桂芝看到小两口和好也笑着咬了一口,随即跟她家老大同一个表情。

楚潇乐的哈哈大笑。

倒是萝哥儿丝毫不觉得酸,还说很好吃,楚潇就把多出那根也递给了他。

看人吃的津津有味,楚潇都觉得牙酸,就这还需要去医馆嘛,要不是怀孕就是味觉失灵。

吃完东西几人也不再等了,东西收拾一下还是得去医馆请个脉。

胡郎中看到楚潇过来,乐呵呵的道:“楚小哥,上次因为老夫多言给你添了麻烦,正想着过几日去给你赔罪呢。”

这段时间那藿香正气丸卖的很好,不到一月就卖了六十多两,去掉成本人工,也赚了有三十多两,本打算卖到月底,怎么着也能分给楚潇二十两银钱。

他就带着银子上门,想来楚小哥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会给他脸色,就是没想到今个楚小哥就过来了。

“你也是医者仁心,救人心切,理解理解。”要说楚潇一开始也觉得这胡郎中不太讲究,不过最后的结果他喜闻乐见,倒是也就不怨谁了。

“楚小哥大义。”胡郎中笑着问道:“不知今日是有何事?”

“过来请个脉。”楚潇说着就让萝哥儿坐在椅子上,对胡郎中道:“麻烦了”

胡郎中别的不说,对于医术他是很认真的。

虽说一上手就摸出是滑脉,但还是再三确认才开口道:“恭喜小哥,大概有两个月身孕。”

虽说大家心里也都这么觉得,但听到胡郎中的话得到确认都是挺欢喜的。

尤其是萝哥儿,成婚三年都没动静,虽然都说小哥怀孕困难,再等等就好,但也有那一辈子不能生育的小哥,不过还好,终于有了孩子,他激动的眼泪唰唰直落。

“唉,小哥可别哭,这怀孕期间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胡郎中提醒道:“这一两个月也不可同房,不可吃辛辣刺激的东西,要是有条件就多喝些鸡汤,骨头汤之类的,你身体还行,但也需补一补。”

“谢谢,谢谢胡郎中。”萝哥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拿出二十文诊费放到桌子上。

胡郎中也不客气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