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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悠一天两人捡了好几背篓的栗子,蘑菇此时已经不太生长,倒是木耳还有一些,满载而归的回去。

回来楚潇先给猎犬用布巾擦洗了一下,还在院子生了火让它们将毛烤干,闫镇深继续劈柴,楚潇就去厨房准备晚饭。

前些日子开始下霜,院子外的小菜已经开始打蔫,不过被霜打过的菜吃着有些甜甜的,楚潇还蛮喜欢。

用猪油炒了一盘小青菜,再做上一个蘑菇汤,楚潇已经连着吃素好几日,但仍旧不太馋肉。

饭菜出锅,闫镇深闻着味就进了屋,将手洗干净帮着夫郎拿碗筷。

厨房有两口大锅,一个用来焖米饭,一个用来炒菜,闫镇深将焖饭的锅打开盛饭,还特地铲下一点锅巴放在夫郎碗里。

楚潇也将菜端到桌上,青菜炒的不多,但蘑菇汤很大一碗,楚潇本就吃的少,不过闫镇深饭量大,楚潇又去抓了些泡菜。

吃完饭天也黑了,楚潇如今已经能估摸出时间,不得不说这天黑的是真早,夏日的时候这时辰他可能刚准备往回走,可如今饭都吃完了。

闫镇深每天晚上在附近转悠的时间越来越长,范围也越来越大,一但入冬,山里吃食匮乏,很多动物就会离开固有的地盘到处乱窜。

小动物自然没什么怕的,怕的就是大型野兽,不过野猪岭被猛男小朋友给屠了,倒是也让人安心了不少。

野猪的隐患消除,还有让人忌惮的熊瞎子,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几日下雨他没去打猎,倒是也没去看看陷阱的情况。

正如闫镇深预料的一样,家附近的陷阱并没有抓到什么野物,今年年景不错,想来那些猛兽吃得饱并不愿意下山。

闫镇深之前的野物都被猛男小朋友吃了,虽说补偿了他们一小山的野猪,但拿出一两只下山卖还行,也不能全部拿出来,还是循序渐进来的好。

他带着猎犬继续打猎,楚潇也没闲着,带着踏雪又开始满山头的转悠,他秋日时本想去找野山参,但一颗都没找到,所以现在连颗种子都没有,想培育都无法培育。

最挣钱的药材手里没有,楚潇总是有些不忿,所以闲来无事他就到处找。

不是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嘛,或许是运气不好,楚潇连着找了几日也没找到,倒是又捡了很多的栗子回来,倒也不算毫无收获。

进了冬日楚潇觉得自己有些无事可做,只能躺在炕上翻起空间里的书。

老实讲这一百多本书少的他看过两三遍,多的他可能都看过十遍八遍,毕竟他以前更是没有消遣,都是靠这些书来度日的。

如今再翻出来看,内容没变,但看书人的心境可能变了,倒是看出些不同来,尤其是在书上看到肥皂制作方法,牙膏牙刷怎么做,他眼睛瞬间就亮了。

再一仔细研究发现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方子,按照这个来做出来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

眼睛里的光又渐渐熄灭,他的漱口水已经不多,但是这个朝代虽说没有牙膏但牙粉还是有的,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入乡随俗。

随即他又想到了猛男小朋友,这家伙可以穿梭各个世界,帮忙弄些牙膏漱口水还不是简单的很,下次见到给他煮上十锅肉,好好贿赂一下。

踏雪趴在柴房睡觉,狼崽独自有些无聊,就院里院外的跑,跑着跑着就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踏雪耳朵竖起听了听,没听到狼崽的声音,起身慢慢踱步到院外,对着一个方向汪汪叫了几声。

狼崽听到就又跑了回来,围着踏雪不停打转。

楚潇太久不看书,看着看着就昏昏欲睡,听到踏雪的叫声才一下子惊醒,把书一收,干脆去厨房做饭。

到了冬日楚潇运气不好,反倒是闫镇深运气爆棚,这日回来时拎着好几张的狐狸皮,还有一张银狐,这皮子上次卖给皮货店卖了二十五两银子,这张毛色没有之前楚潇抓的那个好,但应该也能卖二十两以上。

至于那些杂毛皮子,在跟皮货老板买上一两张,也可以给他娘先做个袄子来穿。

狐狸本就不好猎,要是等他自己攒够怕是要等到明年。

楚潇吃了好多天素食,闫镇深自然也得跟着吃,虽说一句抱怨没有,但想必也是馋肉的。

一进院子闫镇深就闻到肉味,他快步走到厨房,就见楚潇将锅盖盖好,回头看他笑着道:“红烧肉。”

“嗯。”闫镇深应了声就去洗手洗脸,等收拾完进厨房看桌子上放着几颗果子,就拿了一颗来吃。

保存在空间的果子,此时还跟刚摘下来时一般,清甜爽脆,要是现在拿出去卖肯定能卖上很高的价钱。

这样一想闫镇深就觉得自己是有福气的,不管什么季节的食物,只要夫郎在就都可以吃到。

光是红烧肉吃着也是有些腻的,楚潇拿出一把野菜清洗,等着红烧肉出锅在炒一个野菜,这样就不用弄汤了。

好多天没吃过肉的男人一脸的满足,要不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在山上别说吃肉,就连菜几日也不见得炒一盘,每天粗粮饼子配咸菜,黑面馒头配泡菜。

如今白米白面的日子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居然几天不吃肉还能惦记。

吃饱喝足,楚潇烧水洗澡,顺便把脏衣服也洗了洗,等都忙完还没到平日睡觉的时间。

忙惯了的人一旦闲下来也分外不舒服,不过这想法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也睡不着的男人给搅和没了。

长期打猎的大手很是粗糙,在细嫩的皮肤上稍微用力就会带楚一道红红的印记、

楚潇抬眸看向男人,露齿一笑:“深哥又要给我讲故事嘛?”

闫镇深脑子里自动闪过小蝌蚪找妈妈,随即又想起铁杵磨成针。

“这是何意?”

楚潇伸手一抓,随后笑道:“深哥放心,你这家伙事怕是到老也不会变成针。”

闫镇深:“……”

他算是知道了,夫郎炕上说的话就没一句能是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