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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结束,建房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陆之承带着建房主事来到闫家商讨要如何建房。

闫镇深和楚潇之前也商讨过,但奈何楚潇的想法总是再变,有时说想盖二层小楼,有时又说弄成两个院子,反正说来说去也没有定下。

这会时间尚早,陆之承也并不急,闫镇深就出门去寻潇哥儿,让他回来做决定。

这找着找着就找到了村里。

这会张秀才家已经围了不少人,但楚潇和闫三妹却并未靠的太近,带着狼崽和小灰站在不远处,虽说院子里情形看的并不大清楚,但说的话也还是能听清。

张一举表示这事他不管后,张一鸣就一脸期期艾艾,这会嘴里倒都是好话,让张一举一定要帮他。

可张一举早就快被他气死,此时恨不得这些人直接把人打死打残,哪里会管。

打手见如此,也就直接上手,可张一鸣这会早就歇息过来,又找了张一举的不痛快,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一个轱辘爬起来就往院外跑,村里人见此都往后退了退,还真给让出一条路。

见这些打手要动手,妇人小哥立马想躲的远远的,你推我挤,闹哄哄的倒是让那些打手一时之间无法抓到人。

而张一鸣跑出人群就开骂:“张一举,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见死不救,枉费我爹对你的好,睡了楚婉婉不负责,你枉为汉子,花楼寻欢作乐,你枉为读书人,为了自己的名声满嘴谎话,你都枉为是个人。”

“唉唉唉……别推我。”

张一鸣骂的正起劲,那几个打手已经走到近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本是想将人推离人群,他们也方便动手,哪成想这人一个踉跄闷头往前扎去。

而前方此时站着三人,楚潇,闫三妹还有刚刚过来的林哥儿。

眼看就要撞上,张一鸣反应迅速,左脚绊右脚直接将自己绊倒,堪堪摔在楚潇脚边。

心里还在庆幸,幸好没撞上。

毕竟哪个他都撞不得,楚潇他不敢惹,惹了闫三妹和惹楚潇没有区别,而林哥儿……

这个更不能惹,那可是个寡夫郎,要是他扑过去抱了人家,负责他不愿意,不负责毁了人家名声,他多冤啊。

三妹和林哥儿吓得都往后退,狼崽和小灰也都叫个不停,只有楚潇站在原地未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一抬腿小腿就开始抽筋。

疼的他一时没能挪开脚步,眼看着张一鸣摔倒,额头跟他的鞋尖来了个亲密接触。

楚潇‘嘶’一声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小腿,疼的脸都有些扭曲。

张一鸣一抬头人都傻了,他没撞到吧,他真的没撞到吧,难道他撞到了?

一时他也有些不确认,只是不待他想明白,就被人抓着后衣领拎起,直接丢在旁边。

他茫然的望去,就见闫镇深高大的身影蹲下,一把将楚潇抱起:“夫郎……”

“别,别动我,好痛。”楚潇冷不丁被抱起,赶紧去拍闫镇深胳膊:“腿抽筋了,赶紧把我放下来。”

闫镇深呼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老远就看到张一鸣撞过来,随后夫郎蹲下身捂着腿很痛苦的样子,还以为腿被撞伤,好在只是抽筋。

闫镇深没有将人直接放下,而是蹲下身让楚潇坐在他腿上,这才缓缓用力将楚潇的腿绷直,楚潇又‘嘶’了一声,随后感觉好多了。

这边楚潇是没啥事,那边张一鸣已经被那几个打手架起往别处拖。

张一鸣一副认命的样子,毫不挣扎,见楚潇看过来,还不忘喊上一句:“唉,潇哥儿,我没撞到你吧?”

楚潇:“……”这哥们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张一鸣自然不傻,他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他今天跑了,那还有明天后天,要不他交代出小结巴和那小哥在哪,要不总要被打一顿。

赶早不赶晚,打完了事,免得他娘还要跟着一起担心。

村里的汉子有些想上去帮忙,可被两个留下的打手拦住,他们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之人,前因后果说了说。

这事说白了确实是张一鸣不占理,人家花楼的小哥哪能说拐就拐……

呸呸呸,哪的小哥也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啊。

张一鸣这人想说的别人拦不住,不想说的你再逼问也没用,没一会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还在笑,“兄弟,你们打死我也没用,我是真的不知道,把人送出城我就回来了,至于人往那边走,我当真没留意。”

那几个打手看他嬉皮笑脸,下手越发重了些。

村民本以为只是吓唬吓唬,哪想到下手居然这么重,有人壮着胆子上前劝阻,却被直接甩了出去。

这张一鸣有错在先,打两下出出气也是应该的,但对别人动手自然会引起众怒。

而这会张母也听到消息赶过来,见儿子被打的脸上都是血,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儿啊,你们住手,不要打了。”

张一鸣虽然偶尔会带着伤回来,但是她没亲眼看过儿子打架,更不可能见过儿子被人打。

几个婶子见她要冲过去赶紧拉住她,又招呼其他汉子:“都看着干嘛,咱们村的人难道还能眼睁睁……”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打手的胳膊,直接将人甩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拳一脚,瞬间将人放倒。

其他人想上去帮忙也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闫镇深声音有些冷冽:“你们问也问了,打也打了,他并不知情,这事也该到此为止。”

几个打手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甘,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知?”

张一鸣虚弱的摇头:“那小哑巴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要是知道不就说了吗,何必挨这顿打。”

他说着就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直叫。

那几个打手没再多话,眼神防备的看着闫镇深慢慢退后,拉开一段距离后,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拉着张母的婶子这才松开手,她边哭边扑到张一鸣身旁:“我的儿啊,你怎么样?哪里疼啊?”

闫镇深扫了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他没事。”

张母一愣,就见张一鸣咧嘴一笑:“还没我爹打的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