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幼崽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皮球,但那两只白色小狼狗闫镇深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起名字。
夫郎看着可是喜欢这两只小狗的紧,要是起不好,肯定又要被嫌弃。
奈何楚潇也没有起名字的天分,就干脆一只白云一只白雪。
也是恰巧这两只小狼狗一公一母,倒是还挺好分配。
说到公母这个问题,闫三妹才发觉煤球好像也是母狗,顿时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
不过她都已经叫了两日,要是再改成别的,也怕煤球不适应。
名字起好,闫镇深抬头就看到狼崽把小灰压在身下,那动作实在有些少儿不宜。
算了算日子,闫镇深开口道:“狼崽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趁着天还不太热,我这两日去找屠户给他去势,免得他总是不安分。”
“去势?”楚潇突的瞪大眼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赶忙把白云白雪放在一边,拉起踏雪的后腿就往下看去,顿时就是一阵无语。
踏雪居然也……他还想给踏雪找媳妇呢,结果他家踏雪居然也是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这么狠的嘛?”一个蛋蛋都不给留?
闫镇深没想到他就这么一句话,夫郎会如此震惊:“要是你不舍得也无妨。”
就是狼崽本就是个调皮的性子,要是发情很可能会管不住,跑去欺负村里的小母狗,而且不去势的狗到了这时候一般破坏性都很大,领地意识也强,特别喜欢打架。
他都见过好几次狼崽去咬小灰,要不是还有大狗看着,怕是小灰都得被狼崽咬的满身伤。
再有就是狗崽,要是夫郎坚决让狼崽拥有本该有的雄风, 那还是把狗崽带去新宅养着吧。
“割了吧。”楚潇自然也看到狼崽那辣眼睛的操作,觉得这家伙就不配有媳妇,要那蛋蛋也是无用。
更何况他家踏雪都没有,那狼崽更不配有。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楚潇还是转开了视线,不太愿意面对狼崽。
闫三妹将煤球放在,坐在楚潇身旁开口道:“前些日搬家我看到箱子里的麻布,娘说让我做身衣服练练手,我看那麻布也不大,做成人的衣裳怕是不够,潇哥哥,你说我该做个什么?”
虽说十三岁的姑娘确实还不大,但这里女人小哥都嫁人的早,家里的活计,女红针线,一般在娘家时都得学会,要是去了婆家这个不会,那个不行的,是会被嫌弃的。
到时候训斥的可就不止是嫁进来的媳妇,有的甚至会连娘家一起骂。
去年路程雪在闫家住着的那段时间,赵桂芝就让三妹跟着学绣花,这会也算是绣的有模有样,赵桂芝就开始教她做衣裳。
可这东西光看是没用的,还是要上手去做,可这年头布匹价格可不便宜,赵桂芝哪舍得让三妹随便试手。
正巧这次搬家,压箱底的麻布都被翻出来,倒是也没多大一块,她就让闫三妹练练手,她也知道做不成个像样的衣服,大不了她到时候再改改,留着自己下地穿也成。
楚潇对女红的事情那是一窍不通,就连楚小小以前在李秀兰眼皮子底下干的也都是粗重的活,哪里做过这些精细玩意。
所以问他还真是问错人了。
倒是闫镇深接了口:“做不成大人的,那就做个孩子的。”
反正衣裳放那又不会坏,他家以后肯定是要添丁的,要是生个汉子,不管是随他还是随潇哥儿,怕都得是个皮猴子,上窜下跳的就适合穿麻布衣裳。
要是生个小哥细皮嫩肉,那自然是穿不得麻布,看来下次去县城还得再买些棉布备着。
闫三妹听说做小孩衣裳,下意识就想到了小宝,上次见到那孩子身上穿着的都是补丁,一看就是大人衣裳改的。
“那我就拿小宝试试手。”
闫三妹说完就兴冲冲的往回跑,她要回去想想做个什么样式。
闫镇深看着跑远的身影,将心里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给小宝就给小宝吧,毕竟他儿子如今还没影呢。
这会时辰也不早,挖井的师父也收拾东西回了老宅,闫镇深就将猎犬都赶去了后院,狗崽更是单独关在之前的猪圈里。
之所以单独关着,多少也是怕狼崽犯浑。
跟打井的人招呼了一声,两人就借着月色往新宅走。
闫镇南今晚陪着打井师父喝了点酒,这会正坐在院门口吹风散散酒气。
赵桂芝端了杯蜂蜜水给他,有些没好气道:“当那酒是水啊,往死里灌,明早你要爬不起来,看我收不收拾你。”
闫正道这会脸也是红的,听到儿子被训斥就开口打圆场:“累了好几天,喝点就喝点吧。”
“那你下棋也累着了?”赵桂芝回头白了他一眼,这阵子家里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就这爷俩过的清闲。
一个天天跑去下棋,一个恨不得留在县城不回来。
闫正道顿时一噎,这家里盖了大房子,来找他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在家里憋了八九年,这一出去就如同放飞的小鸟。
“我以后不出去了。”闫正道也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他都多久没编箩筐了,也不知道潇哥儿上山后够不够用,趁着还没到收获的季节,还是得赶紧编一些。
“不出去在家碍眼嘛?”赵桂芝刚才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她这汉子这阵子出去下棋,笑模样多了不说,话也多得很,虽说不磨叽孩子们,但晚上躺到炕上他就开始絮叨。
非要将这一天发生和听到的事情都说一遍才成。
虽说大多事情都大不离,可赵桂芝听着也心喜,不管白日有多累,听着耳边的声音,她都是带着笑意入眠的。
“要是你不出去,谁回来给我讲故事,上次田老头的事你还没说完呢?”
闫正道摸了摸鼻子:“我问了,但田老头他不肯说。”
楚潇刚进院子就听到这话,一时也很是好奇:“田爷爷有什么故事?”
“就是讲他当兵的时候,他们火头兵清晨起来做早饭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楚潇眼睛一亮:“是鬼故事?”
闫正道脸更红了,摇着头说道:“没鬼,但确实有故事。”
楚潇:“……”那是啥故事?
倒是闫镇深一下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眼还迷迷瞪瞪闫镇南。
难怪爹不肯说后面的故事,想来结局定然不太美好。
这是怕他娘跟着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