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这阵子在家,除了放牛割草也着实干不了什么事,不是他不做,而是赵桂芝不让。
这日闫镇北休假在家,太阳好就把屋里的书都拿出来晒晒。
楚潇随意拿过一本翻了翻,十个字里有九个不认识,咋说他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到了这里却突然成了文盲。
“哥夫郎,你想习字嘛?”闫镇北看见楚潇对着一本书又是皱眉又是扶额的,以为他是看不懂觉得懊恼。
“不学。”
楚潇拒绝的毫不犹豫,在读书这事上,他跟他深哥是一样的,都觉得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在基地读书那会可不敢调皮捣蛋,该学的都必须学会,不然基地可不会养一个没用的废物。
闫镇北看了楚潇一眼,略微有些失望,为啥他家就没有一个爱学习的人。
不过,家里这不是很快就要多出一个小萝卜头,到时候他教小侄子也是一样的。
闫镇北对读书还是很有热情,这边晒着书,他就拿过一本认真看起来,看的专注,被太阳晒的脸蛋红扑扑都仿若感觉不到热。
楚潇倒是晒够了就从躺椅上起身,“小北,进屋看去。”
“哦。”闫镇北抬起头,看楚潇已经起身,就连忙放下书:“哥夫郎,你要去哪歇着,我给你把椅子搬过去。”
“你那小身板还是算了。”楚潇现在力气虽说比不成年的汉子,想来也比只有十岁的闫镇北强的多。
“哥夫郎,我现在力气可大。”闫镇北说着就双手扶住躺椅两侧,拿是拿的动,就是这椅子着实大了一些,个头不高的闫镇北搬着走着实费劲。
往前是迈不开腿,就只能横着走,楚潇看的直发笑,眼见人往他的小院去,连忙开口:“放厨房门口就成。”
闫镇北迈着螃蟹步将椅子放在厨房旁的屋檐下,抬头看着楚潇以求夸奖。
楚潇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力气是大了不少,怎么就不长个呢。”
闫三妹那身高这一年蹿的猛,可闫镇北却没啥变化。
楚潇也见过村里跟闫镇北差不多的大的孩子,哪个都比他长得高,他还真担心这小家伙的将来。
这要是太矮,以后青哥儿看不上可咋整。
近来地里的庄稼长的飞快,同时比庄稼长的更快的还有那些杂草。
如今家里牲畜越养越多,一天下来光是喂的草都要几十斤。
半下午楚潇出去放牛,闫镇北也是跟着去,走着走着他眼睛就突然瞪大。
“肚子动了。”
他在家的时候少,知道自己即将有个小侄子心里也是高兴的,听同窗说小娃娃会伸胳膊伸腿。
可他之前偷偷看了哥夫郎好几次,也没见那有啥变化,还以为是同窗逗他,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楚潇的手随便摸了摸,之前这小崽子也会偶尔动上一下,但幅度不大,可这几日倒是精神的很,楚潇都怀疑他在翻跟头。
“淘的很。”小崽子被抚摸稍微消停了一下,可很快又上演全武行,气的楚潇拍了一下:“消停点。”
可能其他人有了孩子会小心翼翼的,别说用力去拍,怕是别人碰一下都怕伤了崽。
楚潇却不太在意,适者生存,要是这点打击都受不住,只能说体质太差。
“哥夫郎……”闫镇北看他自己拍肚皮心都跟着一颤。
“怎么了?”楚潇看到闫镇北一脸担心的表情就是一笑:“没事,健康的很。”
“他踢你很痛嘛?”闫镇北指了指楚潇。
“还行,就是抻的太紧不舒服。”楚潇低头看了看又长起来一圈的大肚腩,‘啧’了一声,这体型还真是有够难看的。
放了牛割了草,晚上吃饭的时候闫镇北就说今天看到娃娃动了。
生了四个娃的赵桂芝好笑的在他小脑袋瓜上点了一下:“这有了身子哪个不会动,不过老四那时候确实比你哥哥姐姐乖。”
至于不太乖的闫镇南和闫三妹都低头扒饭,而最是不乖的闫镇深此时独自坐在茅草屋里啃馒头。
他这次上山三天,追着两只鹿跑的有些远,眼看就要抓到,居然误入了野猪领地。
好在踏雪机敏拦着没让他继续往前追,不然还真有可能打个照面。
他之前还寻思这野猪被猛男吓跑去了哪里,没想到躲得还挺远,就算他徒步也得走上一日,想来三五年再近处都不会再看到野猪的踪迹。
这样也好,没有野猪在附近,那些食草动物就会慢慢在近处活动,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好事。
因着追野鹿没追到,为了不空手而归,他又在山上耽误了两日。
虽说这次只打些野鸡野兔,但也得下山,要是再不回去,夫郎怕是会不高兴。
想到楚潇,闫镇深就忍不住高兴,眼看夫郎月份越来越大,他也越发有了做父亲的感觉。
下了山跟夫郎躺在一块,都不敢做些什么,就怕打扰了孩子。
可是面对夫郎抱怨的目光,闫镇深一时间也很是纠结。
楚潇盯着固定在自己肚皮上的那只大手很是不悦:“有爹的孩子是个宝,而我就是一根草。”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闫镇深哪里会不想,但身为汉子总是要学会克制。
只是到了晚上熄了灯,楚潇决定主动出击,闫镇深顿时脑子就是一团空白。
哪里还知道什么是克制,一开始还真如同一个毛头小子,直到被崽子踹了一脚,他才放轻动作。
还不停的问有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
就差动一下问一句,气的楚潇直接一个翻身换了位置。
靠人还不如靠自己。
要不是他那玩意当真是没啥用,他都恨不得……
有些还是不要想的的好,哪怕一个念头都会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么魁梧有力的汉子,要是……那就是暴殄天物。
过吧过吧,不想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