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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七月,天气越发热,都说越是要到日子就越要多动动,所以别看日子近了,楚潇还是会出来放牛,就是将时间从半下午改到了清晨和傍晚。

免得白日太热,把人晒中暑可怎么好,毕竟这时候汤药可不好多吃,硬熬着人还难受的紧。

闫镇深也看的他越发紧,如今几乎楚潇走到哪,百步之内必然能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傍晚没了白日那般炎热,橘红色的夕阳即将落下,一片片的火烧云挂在天际边,绚烂而美好。

萝哥儿也背着箩筐来割草,看到楚潇就近跟他说话。

前两日村里有人给林哥儿说亲。

这次说的是别村的猎户,一个鳏夫带着三个娃,两个儿子一个小哥,最大的已经十三岁,最小的六岁。

而且这三个孩子还是两个娘生的,一个三嫁一个三娶,一个克妻,一个克夫,别人还都觉得挺合适。

甚至有人嘴欠,还说要看看这两人哪个命硬,到底谁会把谁克死。

不过想来应该是看不到,林哥儿现在一个人带着小宝,日子过的可比以前舒心的多,又怎么会想不开再往火坑里跳。

虽说如今手上没什么银钱,但再过一个多月地里庄稼就能成熟,到时候他也能有钱买些棉花做些新棉衣新被子。

他和小宝这个冬天不用受冻挨饿,能为自己的生活做主。

和一心照顾全家老小,还要看汉子脸色,一个不顺眼又打又骂的生活,那是全然不一样的。

萝哥儿倒是挺赞同林哥儿的想法,这女人小哥嫁人几乎都是父母之命,若无子嗣也是不允许独自过活的,总是有人逼着再嫁。

可如今林哥儿的情况与其他人不同,他已经有了房子和土地,也都是经过县太爷所判决,即便是别人想抢也不会有那个胆子。

与其跟不知道品行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带着小宝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虽说并不该一棒子打死一船人,这好的汉子婆母也是有的,但奈何林哥儿就是命不好,头婚恶婆婆,二婚家暴男。

不过每个人想法和境遇不同,萝哥儿虽这么想,可也是不好直接说出来,毕竟家里没个汉子,这重活累活落在一个小哥肩头,也确实是难的。

不久后就要秋收,要是林哥儿一个人又割又背又是脱粒又是扬场,怕是能把自己累死。

“到时候让你家王五和深哥去帮帮忙。”

萝哥儿眼睛突然一亮,他是有这个心,但要是他家王五自己去,难免会被村里人说三道四,毕竟这寡妇门前总是有些没必要的是非。

可随即萝哥儿又有些犹豫:“你家今年地种的多,自家怕不是都忙不过来。”

楚潇寻思了一下,秋收的时候,怕是当真有的忙,不过也不是无法,他家地完全可以比别人家的先收上几日。

“到时候再看吧。”

楚潇好些时日没去过地里,他总要去看看水稻的情况,要是长的好,提前三五日收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第二日晃悠到地里,发现他家秧苗长的虽好,但也是刚进入孕穗拔节的时候。

跟旁边其他人家地里的没啥区别,反倒是林哥儿因为怕自己忙不过来,育苗比别人时间早上几日。

况且他就两亩的水田,与其催生自己家的,还不如去催生林哥儿的。

这么想着,楚潇就迈步往林哥儿家的水田走过去。

他之前去割草,看到过林哥儿下地,也记得大概的位置。

“你去哪?”

楚潇说要来看地,闫镇深自然不会拦着,可这自家地看完了,怎么还往别处走。

楚潇随手薅下一个刚抽出来的稻穗,说道:“萝哥儿怕林哥儿秋收时一个人无法,我去给他家地催熟一下,提前三五日,到时候多叫两个人,一天给他收完。”

闫镇深倒是说不出啥反对的意见,这林哥儿的境遇大家都知道,确实也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提前三五天,其实用不了多少精神力,不过就是蜻蜓点水一划拉的事情。

怕林哥儿一家提前收太突兀,他还顺便将旁边也已经抽穗的两块地连带上一起。

楚潇弄完抹了把头上的汗,闫镇深立马过来扶着人:“是哪里不舒服?”

楚潇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这会太阳大了些,着实有些晒人。

他推了推环住自己的闫镇深:“我都够热了,你不要往我跟前靠。”

闫镇深已经被嫌弃了好几次,甚至夜里夫郎也不惦记亲亲摸摸,恨不得让他能离多远就多远。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还是冬日里好,夫郎不仅不嫌弃,还会主动往他怀里钻。

闫家人就这么盼着,不知不觉间,日子就到了七月半。

七月半鬼门开,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去祭祖,楚潇如今不方便,那去上坟的事就只能由闫镇深代劳。

这一日一家人都是忧心忡忡,就怕楚潇突然发作。

自古都说七月是鬼月,若是七月半这日生下的孩子是会被称为鬼娃的。

老人说这天出生的孩子阴气重,气虚体虚,四肢冰凉,还一身邪骨易招鬼,更是会给身边人带来灾祸。

有些迷信的家里,这日生出的孩子大多直接溺死,对外就说生出来的就是死娃。

这种事情村里年纪大的都心知肚明,可又有哪个不嫌晦气,甚至还觉得死了好,免得生出鬼娃导致全村都不祥。

闫镇深这日去上坟,心里惦记夫郎,那坟上的没有丝毫诚意,烧了纸就连忙回了家。

又怕将坟地的阴气带进家门,进门前还让他娘给他拿艾草熏一熏。

楚潇在小院就看到门口烟气缭绕,出来一看,他深哥被呛的直咳嗽。

赵桂芝还觉得不够,又烧了一把,逗的楚潇笑的肚子都有些痛。

他这一痛,把赵桂芝和闫镇深吓坏了,“是怎么个疼法?”

“岔气了。”

赵桂芝一口气也没有放下,拿着闫镇南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枕头底下放个玉石,平安符压在被子下,桃木剑挂在门口,最后一寻思也把她带回来的符文压在西屋竹席底下。

至于最后剩的鸡血藤手环,让楚潇戴在手腕上。

更是双手合十,求列祖列宗保佑,可千万要捱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