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不带狼崽狼崽也是也有原因的,只能说幼崽时候过于娇惯,哪怕他现在收拾了几次能长些教训,但让一头狼像猎犬一样听从命令还是有些难。
要是去打其他猎物倒是也能带着它,可猎狐要是狼崽扒伏不住,是会把猎物吓跑的。
楚潇看着人和猎犬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回身将院门关上,他得去药田看看,有些草药早就该挖了。
进了山总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知不觉就是一上午过去。
楚潇抬头看看天色,这还没挖多少太阳就已经挂在正中,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好几声。
楚潇坐在一块大石头休息,就他一个人也懒得回去做饭,拿出饼子和泡菜啃了起来,至于狼崽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耳边除了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就是自己吃东西时的咀嚼声响,不得不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一时让人觉得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不过这情绪也就维持了一会,等再次干起活来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他这会挖的当归很多都是去年没挖留到今年的,一个个根须长的老长,稍不注意就容易一锄头挖断。
临近黄昏时,楚潇才放下手里的活,计算着还要几日可以收种子,又去看了看人参的长势。
今年的人参刚种下,又没得到很好的护理,不知道何时死了一颗,如今只有十一颗长的乱糟糟一团。
楚潇挖开一点土看了看,拇指大小的根茎看着着实有些可怜,等他下山时先挖出一颗,反正冬日里无事,先弄个百年老参出来压箱底。
至于另外十颗就让其先长着,等到明年好好打理收一播种子再说。
趁着天没黑楚潇又给药田浇了水,边浇水他还边往想,明日应当去把枯树那看看剩下的几个灵芝还在不在。
这尊远侯下属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哪个眼尖的发现,要是被别人采走那可是好大的损失。
闫镇深猎狐三两日不回也是正常的,楚潇孤枕难眠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他是在狼崽挠门声中醒来的,睁眼一看太阳已经老高。
简单吃过说不上是早饭还午饭的一顿,他就带着狼崽往西边去,这附近的路楚潇早就已经走熟,路上看到还没掉落的野果顺手采了一些。
等到枯树那里时也采了有小半背篓,就是品相看着不算太好,但味道没啥太大影响。
枯树上的灵芝依旧长在那里,似乎比之前还大了一圈,要说楚潇还挺舍不得都采回去,总想着让它再大一点。
可一寻思这山里说不准啥事就会有外人出现,就这么放在这里也着实不够安全,挑着大的采下几朵,至于那些小的还是再长长吧。
毕竟他也不会种这玩意,要是都采走可不一定还能寻到下一窝。
回去的路上,楚潇又将成熟的枸杞和麻椒采回去,干起来干净利落,没一会就装满好几个背篓。
深山里的东西长的比村子周围的好,冬日里用红枣和枸杞泡茶也好喝,他去年留下的那些已经没剩什么,今年得抓紧时间多备一些才是。
药材和枸杞麻椒都要晾晒,楚潇从空间里拿出闫镇南之前做的架子,找了块太阳充足的位置,将其平铺在簸箕里,又一一摆好。
白日放在这晒太阳,夜里就直接收进空间,倒是也没那么麻烦,至于他深哥专门给他弄来阴干药材的小屋自然也不能浪费掉。
连着忙碌了两三日,楚潇也再次适应了山里的生活,院里院外都晒上不少东西,抬头一看就是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闫镇深这一次去的时间久了些,第三日擦黑前才猎犬回来。
楚潇这会刚准备做晚饭,听到狗叫声就连忙起身出去。
狼崽比楚潇快的多,老早已经奔着那边跑去,跟踏雪打闹了一阵。
等快靠近茅草屋,狼崽又第一个跑到楚潇面前,对着他又蹭又跳,就像以前它跟着闫镇深一起打猎归来等着被人夸一样。
楚潇很是无语,自己去没去打猎心里没点数嘛,在他这装什么装。
本来出来迎接他深哥的那点雀跃的心情,被狼崽这么一弄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闫镇深看到夫郎高兴的紧,脸上都是不由自主的笑模样。
“一边玩去。”楚潇把狼崽用力推开,再次抬头看向闫镇深,嘴里似乎带着一丝抱怨:“这次怎么去那么久?”
“走的远了些。”闫镇深上前牵起夫郎的一只手,一脸喜意的跟他说道:“这次过了野猪岭又往西走了十里,那边以前我没怎么去过,不过运气不错,打了两只品相不错的白狐,还有六只杂毛狐狸。”
闫镇深对这次的收获也很是满意,脸上都难得冒出得意的神色,就像狼崽似的,好像等着被夸奖。
可能对于这种变化闫镇深自己都没有丁点察觉,但楚潇看着就不住会想起赵桂芝嘴上提起他深哥小时候的模样。
要是没有家逢巨变,那他深哥会长成什么样子,应该是那种自信张扬,爱说爱闹,村里姑娘小哥都想嫁的汉子吧。
进了屋闫镇深还在跟他讲路上遇到的猎物,就如同发现了一个新的宝藏之地。
“我又看到了獾子,不过没有找到洞穴,等多猎些狐狸我在带着踏雪去找找。”
楚潇跟着点头,“过段时间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他深哥说那边以前并没踏足过,楚潇也难免会担心有危险,谁知道那更深处有什么,他跟着一起总是安全一些。
“我正准备做饭,今天采了不少野菜,做个野菜汤再炒盘鸡蛋。”
“行。”闫镇深笑着应声,回来有人说话有口热乎饭吃,他心里满足的很,这就是有夫郎的好处,总比前几次上山回到茅草屋空无一人让人来的舒心惬意。
老实讲,没有夫郎陪着他如今也是一点不想在山上呆,他都不自觉的想,幸亏他就是猎户,要是当兵或者货郎啥的,怕不是得拉着夫郎一起上战场,一起到处奔波。
他笑着摇头,抛开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洗了手后把另一个灶台点上,他山里钻了两三日,风餐露宿的回来总是要洗个澡,不然身上那般脏,哪里敢抱着夫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