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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伯青对于慧谷的厌恶是一开始就存在的,hi罗列的那些罪状不过是凤毛麟角,如果说慧谷那些装神弄鬼的言行是为了糊口饭吃而不得已为之那未免太过自欺欺人,毕竟他从一开始服务的就是些野心勃勃不计金钱也要成功的人士。

虽然金钱并不一定代表罪恶,但是对金钱利益的贪婪获取却不乏带来邪恶。而慧谷只不过是给这些邪恶的不劳而获的念头一个玄幻的出路。

一开始并不总是成功,所以司伯青认为慧谷是江湖骗子,可是越往后,似乎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陡然的增加了慧谷的成功率,他服务的客户似乎总是能轻易获得意料之外的财富。

当财富唾手可得,人们剩下的只有羡慕,至于这些财富是如何而来,手段是否光彩,人们并不怎么在乎,就像一开始说的,赚钱嘛,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呢?你要想干净就赚不了大钱。

但是随着慧谷的名气越来越大,他所提供的方式方法却愈加的诡异也愈加的缺德,没有底线。

“如果说他不是江湖骗子……”司伯夷沉吟。

“不可能。”司伯青否认道。

司伯夷看向他,司伯青言之凿凿的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简一和希音的事或许也与他有所关联,但是他自己却绝无真正掌握长生术的可能。”

司伯夷挑眉看向司伯青,“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年龄。”司伯青道,“慧谷今年已经58岁了,虽然他名气不小,但是他出名的晚,真正被人们尊崇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了长生之法,能将灵魂抽取转入更为年轻的肉身之中,你觉得他自己能忍住诱惑不去实践?”

“或许这个技术并不成熟,还在试验阶段?”司伯夷不禁想到这个可能,但随即自己也否定掉了,司伯青自然和他想到了同处,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真有这个可能,想必会有大把的人主动排队自愿当被实验的小白鼠。”司伯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就更加肯定了司伯青的说辞。

“把实验放到一无所知的人身上风险太大,而且不可控。”司伯夷说。

司伯青点头,“至少简一在林希音身上醒来后,并没有被人跟踪……”说着司伯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接说话就戛然而止。

“怎么了?”

“如果说完全没人跟踪也不完全,”司伯青看向司伯夷说道,“但是应该和这件事无关。”

“和慧谷无关,那就是和林希音本身有关?”司伯夷瞅了不远处的林希音一眼,“你这个妹妹有心事,还瞒着你。”

“她瞒我的事多了去了,毕竟不是她亲哥哥。”司伯青笑道。

司伯夷忍不住笑了出来,“亲哥哥,这词儿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司伯青忍不住白了司伯夷一眼,“你伤口不疼了。”

“疼,但不影响我笑。”司伯夷忍不住笑着说道,“而且,你这个亲弟弟也不见得什么事都和我这个亲大哥说,所以,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看着司伯青无语的表情,司伯夷勉强收了笑容,恢复冷酷的表情,“言归正传,所以这个长生也好,转生也好,反正就是这个事儿,你觉得慧谷知道吗?”

“不确定。”司伯青回答。

司伯夷沉默了一会儿,“要不,试探一下?”

司伯青看向司伯夷,短暂性的沉默。

“我也是好心。”

司伯青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开口。

“你对我这个大哥能不能有点信任。”司伯夷无语道。

司伯青冷哼一声,嘴角扯了扯,露了个极其讽刺的微笑。

“好吧,我承认,这只是一个幌子,我的目的是想试探出谁是二叔的同伙。但是这事儿,对你对她们也没有害处不是?”

司伯青冷言冷语的说道,“没有害处,司伯夷你忘记你这肩膀上刚中了一枪了吗,哦,还是你自己开的,自己打自己,你能耐啊,这是嫌你自己这个鱼饵还不够,打算再多下点饵料,你是钓鱼还是猎虎啊!到时候人家真现身了,你自己能搞定吗?”

“我……”

“别和我说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套,你是司家的人,要为司家奉献牺牲我管不着,但我已经脱离司家了,不论是简一、林希音或者是苏酥,她们也都不是司家的人,拿她们冒险,我不同意。”司伯青打断了司伯夷的话,率先表明了立场。

司伯夷苦笑了一会儿,看着司伯青缓缓开口,“是,我承认,利用她们的确不怎么男人,可是你知道的,这件事不得不做,必须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毒品查叶他们到底有没有研究出来,最后有没有流向市场,这些我们必须都搞清楚,这是决不能碰触的底线。”

司伯青紧蹙着双眉,看向司伯夷的目光带着浓烈的不满,他的所有情感在拒绝,可是理智却有无比冷静的提示他,司伯夷说的对。

“你打算怎么做?”司伯青松了口,但司伯夷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最后一定会答应,但是他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

“父亲刚刚已经宣布了,我受了伤,需要静养,手里的一些事物需要分出去一些,我那几个叔叔阿姨,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刚刚她们急匆冲的走,明天想必还会急匆匆的来。”

“急匆匆的走是为了权力的分配协商,急匆匆的来是协商有了结果需要向你讨要实质的权利。”同司伯夷一样,司伯青对那几位长辈也早已看透。

司伯夷点头,“但如果我无法静养,心在别处自然无暇顾及他们。”

“为了让你能安心静养,想必他们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个别处解决掉。”

“那你说我的别处在哪儿?”

司伯青斜眼瞅了司伯夷一眼,瞎话真是随口就编了一套出来,“你深夜中枪,流了不少血,阳气大伤,阳衰则自然阴盛,再加上你平日里作孽不少,手下冤魂自然也不少,加上司家老宅年岁久远,出来些精怪鬼祟什么的似乎也说得过去。”

司伯夷双手环胸看着司伯青,“什么精怪鬼祟,说具体点。”

“你这是打算完全照抄,自己脑子都不动了?”司伯青上上下下打量着司伯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又不要脸了?”

司伯夷原本不过是一边肩膀虚靠着廊柱,此刻干脆整个背都靠在了上面,装出一副娇弱状,“我这不是刚受了枪伤,大出血,人还虚着吗?”

司伯青在心里骂了司伯夷一句,想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动静不能太小,也不能就你一个人看到。”

“恩。”司伯夷虚心地听着。

“这门自己开了,凳子自己动了,应该都不成问题吧?”司伯青无奈司伯夷。

“后山池子里肥鱼极多,宅子里备着鱼竿,大伙儿兴致来了就会去垂钓,可以用透明的鱼线,虽不是万无一失,但是搞搞障眼法,吓唬吓唬佣人,让她们看到你说的那些不是难事。”司伯夷说道。

司伯青点头,“舆论是第一步,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自然会被那几位听去,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要在他们心里先一步埋下钩子,就成功了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司伯夷问。

司伯青只能继续说道,“第二步自然只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只有他们亲眼看到了,才会信,才会慌,才会乱,只有慌乱了,才会容易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