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是吸了,我不止今天吸了,在此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在吸,没有毒我就活不下去,怎么,来杀我啊!”他向云知山走去,步子轻佻,言语亦是,他一步一问来到云知山面前,俯下身半个身子几乎罩住了坐在沙发上的云知山,吊儿郎当的姿势,却因为他说的话让人有着无名的战栗。
“我大逆不道,我为非作歹,我无恶不作,我罪无可恕,按我国的法律我早就应该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了,可是——你会吗?”男人压迫感十足的问着眼前的云知山,整张嘴咧着,笑得得恐怖、渗人中还带着一丝得意与笃定,“你不会的,如果我是彻头彻尾的罪人,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和我一样的肮脏,因为,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包庇了我、纵容了我犯罪,如果我的罪有十分,那有八分是你的纵容的,我们是同犯,我是执行者,而你,是包庇者。哈哈哈……”
“孽障!”云知山看着陷入疯癫的儿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哈哈哈,孽障,我是孽障啊,那你是什么?我的父、亲?”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出父亲二字,“你是英雄,你要大义灭亲?行啊,我承认,我下毒害了你老婆,报警抓我啊?”男人似乎笃定了云知山不会报警,因此说话里带着得意与挑衅,“还是说那女人还没死成,担心构不成重罪,那我强奸了自己的姐姐,你的亲女儿这条罪够不够判我死刑?要还是不够,那我在姐姐生下那个乱伦的证据,也就是云冉后又毒杀了她……谁!”
太过炸裂的语言,简直颠碎三观!听到这一手的八卦的简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就是这一声,被男人立刻察觉到了。
简一立马捂住了嘴,可惜来不及了。
要不要出去?简一内心纠结,可是似乎她别无选择,这可是在人家家里,她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于是简一战战兢兢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我以为我已经通知下去了,所有佣人今天不用出现在云家,怎么会还有漏网之鱼呢?”男人轻声的问道,如果没有听到之前他说话的内容,简一或许会以为对方是个温柔的人,可惜……现在简一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而且简一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就是那个云冉口中的疯子、变态、舅舅——云临鹤。
还真是白瞎了那张人脸,就是不干人事。
“你是云冉的朋友……林家的那个……”云知山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拄着拐杖,但是身体看着挺硬朗,看了简一一眼,认出她并不是家里的佣人,好像是云冉的朋友,之前婚礼有来过,就是记不得名字了。
简一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做自我介绍,简直是尴尬到死。
“林家?”云临鹤看了云知山一眼确认,之后又好奇的打量着简一,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目光并不猥琐,只是依旧让简一感到不舒服,云临鹤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他踩死的蚂蚁。
“你怎么进来的?”云临鹤问道,不过随即又说道了,“不用说,不重要了,反正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要向谁去报丧了。”云临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变态杀人狂般的消弱。
他要杀了自己!
简一睁大了眼睛看着笑着的云临鹤,她清楚的意识到云临鹤并不是在说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简一没有一刻犹豫转身就跑,她冲刺般的跑向大门,可是就在她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啪嗒”一声,大门被锁住了。
伴随着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窗户也被锁死,铁皮从窗外下降将窗户堵死,一同阻隔的还有窗外明媚的阳光。
不到1分钟,整个云家便被从内部封锁了。
屋内灯火通明,光亮如昼。
但就是这耀眼的光,却让人却觉得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
“既然来了,怎么就想走呢?”云临鹤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出现在楼梯上,隔着栏杆看着一楼站在大门前的简一,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人模人样的像个绅士,“是嫌我们云家招待不周吗?”云临鹤假惺惺的问。
“也是,今天的云家没有别人,连个佣人都没有,虽然人少了点,但是没关系,我们云家地方大,足够你到处看看了。”说着云临鹤按动了手中一个钥匙的按钮。
一股电流瞬间通过大门传到了简一的手上,被电了一下的简一瞬间缩回了放在大门上的双手。
“只是要记得,不要去碰大门和窗户,不然会被电哦。”云临鹤好心的提醒道,“这是最新的安保系统,通了电流的,如果你不想被电死,尸体发出一股股的焦味最好还是不要再尝试开门和推窗了。整个云家现在就是铜墙铁壁,没人进的来,当然你……也别想着出去,毕竟知道了云家这么大的秘密……”之后的话云临鹤没有说,但是也不用说了,不言而喻,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云临鹤怎么可能放过简一,所以这个偌大的云家今天就是云临鹤的狩猎场,而简一此刻就成了猎物。
云临鹤要杀了自己!
简一再次确认了这个认知!
“你要杀我灭口。”简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看着二楼上的疯子,这是简一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不在乎人命的凶徒。
“聪明的姑娘。”云临鹤高举着酒杯,向简一示意,那里装着暗红色的葡萄酒,只是此刻看着更像是人血了,但明显云临鹤的兴致不错。
简一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杀人犯都是如此变态,但无疑云临鹤的变态已经超出了简一的认知范围。
“怎么说你都是云冉的朋友,为了表示尊重,我可以给你5分钟的时间准备,要知道即使我都没和自己的女儿一起玩过躲猫猫的游戏。”
“我的荣幸?”简一不屑的讽刺道。
“谁说不是呢,我亲爱的不速之客。”云临鹤笑着说,态度彬彬有礼,“就从它落地的那一刻算。”说着云临鹤一口饮尽杯中酒。